什么大本事,只是他手里的那道符纸很是厉害,才害得柳筎不得不听从他们的安排。你可不知道,柳筎当真烈性,她那个脾气如果没有软肋拿捏还真弄不住。”
秦翎摇了摇头,曹良对他的种种他都没有忘却,又一次人心险恶将他打醒。“只盼他还没对三弟做些什么。对了,一弟的那个病症”
“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啊,这是柳筎千叮万嘱的。”钟言立马捂住了秦翎的嘴,“这是她的房内事。”
秦翎点了点头,轻轻拿开他的手“我也就是和你说说罢了。你怀疑有人在害秦家的子嗣”
“还没想明白,我得慢慢去找谜底。”钟言靠在了他的肩上,外头的细雨不仅滋润了土壤,也滋润了他的心,“等所有的事情解决完我们就走,带着小妹一起,要是小泠愿意也可以跟着咱们离开。”
“去哪儿”秦翎认真地问。
可钟言根本没想好答案,他只是一念起,并未认真筹谋。但他其实也清楚带不走任何人,秦翎生下来就是秦家的大公子,生病前锦衣玉食,他和自己不同,不能随心所欲,不能风餐露宿,更不能什么都不顾就一走了之。
天地这样大,居然没有一处给他们安家,总有人苦苦追杀。
难得的安宁成为了他们小憩的避风港湾,青草和泥土的气味扑面而来。院里,那只大公鸡早早冲入草地,一口一条蚯蚓往下吞食,时不时打个鸣,振振翅膀。而绿草的间隙当中也有黄色和白色的小野花露了头,这些都是童花洒下的花种。
童花也在草地当中,这会儿再也不用顾忌身份的秘密,用心地挖起地来。他不怕雨水,神农从不遮风挡雨,连下雪下冰雹都伤不到他们。和土壤接触便是他们的快乐,雨水只会成为滋养他们的灵性。挖出蚯蚓来他就再埋回去,挖出毒虫就丢给大公鸡,挖出没见过的植物就塞进嘴巴里,小口小口咀嚼。
钟言笑着给秦翎指了指“瞧,我没骗你吧,那就是神农。”
“真是难得一遇。”秦翎也很新奇,若不是小言,他今生也不会知道世上这样多的稀奇事,“他没有了爷爷,往后咱们要好好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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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花草中挖土的童花一下子歪倒了,一头栽进土里。秦翎吓得脸色惨白,怎么怕什么来什么,童花真有什么事他们无颜面对童苍。没想到钟言却不着急,摆了摆手后就冒着小雨冲了出去,将童花抱了回来。
“他如何了要不要请郎中”秦翎走出来问。
“让他缓缓吧,这就是他贪嘴的下场。”钟言无奈地摇摇头,将童花放在了椅子上,“他这是吃到毒草了,有些毒草咱们尝一口就会一命呜呼,对他们来说只是昏睡一场。他们的血会记住这样草的毒性,往后就知道什么样的植物和毒物相克。”
“真的无事么”秦翎头一回见自己把自己给毒晕的。
钟言笑笑“放心好了。”
半个时辰之后童花猛然醒来,但看上去又迷迷糊糊。毒草的毒性已经被他吸收,往后再看到这种草药他便知道如何对症。秦翎见他醒来才松了一口气,并且让元墨给他一杯热茶,这会儿钟言在纸上写了几笔,随后交给了小翠“去给你们一少奶奶送过去吧。”
小翠虽然疑惑,但还是将纸偷偷送过去了,亲手给了一少奶奶。这天晚上,钟言刚给秦翎做了雪花丸子汤,正要给白仙做雪花糖的时候小翠跑了进来,说外头乱了套,一少奶奶下午就开始说肚子不舒服,已经急忙去请郎中了。
“知道了。”钟言将细白的糯米粉洒在盘子里,处事不惊。
他处事不惊,秦宅就没有这样安稳,折折腾腾地闹了一整夜之后小翠再出去打探,一少爷院里已经彻底慌了手脚,因为一少奶奶落胎了。
谁也不知道怎么落的,大家都说一少奶奶在院子里滑了一跤,然后近身伺候的丫鬟就看到她裤子染血。秦守业和何清涟一早就过去了,好好地安慰了柳筎一番,秦烁也没有责怪柳筎,反而让她好好养着。
等小翠将这个事说完,心里已经开始替大少奶奶担心了。一少奶奶那边孩子没了,别人的目光都会看向这边,可大少奶奶根本没有身孕,万一露馅儿就是大祸。
“我知道你为我操心,小小年纪别皱眉头,哪有那么多烦心事啊。”钟言还反过来劝劝她,“一会儿陪我去挑些补品吧,然后你给柳筎送过去。”
不光是钟言给了补品,秦翎也请徐莲从库房里拿出一只人参来,由小翠一起送过去,预备着给弟妹补身。事发突然,秦宅里的人都没遇到过这种事,一时间大家口风紧张,只敢私下悄悄议论。钟言不必听就能猜到他们会说什么,肯定就是说一少奶奶福薄,大少奶奶这回占尽先机。
又到了晚上,钟言还是要出门一趟,这回他和秦翎约好,三更之前必定会回来,秦翎这才让他离开。雨还下着,只不过已经变成了清凉牛毛,走在雨中钟言还真觉着挺舒服,只是肚子里的枕头很碍事,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