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看她没少从
嫁妆里头挑好东西给你啊,虽然不怎么来找你,可没事还给你绣个香囊、手绢儿,也是有趣。”陈竹白点到为止,笑而不语。
钟言看不懂师兄这笑容的深意,只问“你那个天杀的将军到底什么时候死,我算准日子好放炮竹。”
“今年末到明年中吧,我也算不出来准日子,只希望他临死前能想通因果,别再执念什么。”陈竹白叹息一声,甚至说,“若他像秦翎那般良善,或许我也会如你这般给他续命”
“可别,他才不会良善,师兄你就是太好骗,我真怕哪日他又把你骗回去。”钟言打断了他,“这个冬日你陪我过吧,不然太难熬了,我可不想再哭着过一冬。”
陈竹白回头摸了一把师弟的面颊,温声答应“好,师兄留下陪你和小逸。将来等小逸成人,我这个做师叔的还得送上一份大礼。”
这时候没睡的不止是秦翎,还有童花,他摆弄花草时见少奶奶回来了,而白仙也刚吃了个酒足饭饱。钟言怕秦翎等着急,小跑着回屋,只见秦翎坐在床上摆弄着金铃铛,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我回来了,外头可真是凉了。”钟言搓着手进来。
“是啊,天凉了我就该睡了。”秦翎说,等他坐在身边便握住了他的手,下了好大的决心,“小言,你我夫妻情深,有些事我想问问你。”
“什么事”钟言一听到“夫妻情深”就心花怒放,这词好啊。
秦翎想了很久才决定开口的,可人在面前他又犹豫再三,最后说“我又要睡了,这次熟睡之前能否和你再无隔阂”
“这你不是已经知道我是男子了嘛。”钟言嘟哝,“每晚都没隔阂,我睡觉连肚兜都不穿了。”
秦翎的脸比火烧云红得还快,咳咳两声后开口“不是这种隔阂,是另外一种就是,你是否还有大事瞒我”
“没有啊。”钟言嘴上逞强,心里却隐隐觉出他要问什么。
“我已经知道了,你不用害怕,因为我也没有害怕。”秦翎给他整了整鬓角,顺手抚摸他薄薄的耳朵,“我知道你是什么。”
钟言屏气抬头,瞳孔微震。怎么,他知道自己是恶鬼了自己是什么时候露馅儿的
“你是兔子,对吧”秦翎笑着说,“修行多年变成了人,很辛苦吧”
“啊”钟言瞳孔剧烈地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