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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外面的时候,当地的领事馆秘书正坐在一楼的厅里,和家里老板的秘书mary聊着天。
mary微微挑了挑眉,似乎对此很是不快:“这件事情该不该负责,谁来负责。”
领事馆秘书欲言又止,也知道在这里出了问题,怎么样都是他们要担责任的。
特大枪击事件引起的伤害,不仅仅是只受到伤害的孩子和军工世家chieh家族成员,还有很多无辜的游客。
那些社会上的舆论,受伤的人们,无论是哪一样,都足以将他们之前的努力轻而易举地摧毁。
但他眼前暂时顾不了舆论,先要安抚好chieh先生的情绪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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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使走出来了,看上去似乎有些灰心的样子。
大使不禁问:“那边不想见我?”
公使说:“没办法,他的孩子受了那么大的惊吓,估计还在气头上,我们先回去吧,至少已经来过了,这个礼数算是尽到了。”
大使真怕这位chieh先生生气之下,撤销了过来合作的那个单子。
这可是关系到未来产业发展的重大投资,要是出了问题,他真是一点责任都担不起,只好又看着公使:“他对这次事情的态度怎么样?我们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公使微微皱眉,有些无奈又沮丧的说:“他家的孩子没有出什么大意外,就是腿上擦破皮了。要不然的话,我们这次算是遇上大事了。不过,要是能把那伙持枪的人抓住给那边一个交代,我方的责任就清了,单子也能保住。”
大使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心中依然有几分慌张,只好点了点头,说:“也只能这样了,先开车回去好了。”
公使和大使坐在车后,让司机将他们载了回去,想着,自己好不容易才爬上了高位,因为这一次劫匪的事情弄成摇摇欲坠的样子,不免觉得相当不甘心。
这群人到底是要干什么呢?怎么要对小孩子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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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任清迷迷蒙蒙地在睡梦中醒来,他掀开被子坐在床边的时候,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直到看见身上陌生的睡衣,又听见门外正在敲门的陈奶奶的声音时,才恍然明白了过来。
“小朋友,出来吃早餐吧,牙刷已经准备好了,毛巾也有。”
陈奶奶开了门,将一套洗漱用品拿在手上,放进了独立的洗手间里,怕任清小朋友不会自己洗脸,拿着毛巾还试图帮他洗。
任清却摇摇头,接过毛巾,自己把小脸洗干净了。
看着镜子里的小朋友的脸,还有几分出神。他的睫毛湿漉漉的,黑色刘海落在额头上,雪白的小脸有点天然的红晕,沾着水珠儿。
他小时候真是一脸冷酷的长相。
“小朋友,早上想吃什么?”陈奶奶看着任清。
任清想了想,说:“我吃什么都可以。”
陈奶奶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他走到了客厅里。这小朋友经历了这样大的事情,看上去还相当的淡定。陈奶奶不由得笑了笑,说:“小朋友,你可是奶奶见过的小孩子里最勇敢的那个了,不哭也不闹,一点事儿也没有,真棒。”
任清不禁笑了笑,他从二楼来到一楼,又坐在了餐厅里。
餐厅坐着一个已经穿戴整齐了女人,手上带着一个玉镯子,看上去似乎是大使的家人了。女人见任清过来了,对他微微一笑,看上去相当亲切。
听她自我介绍了之后,任清便知道自己猜中了。
她正是陆太太,也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
大使和局长夫人亲自处理他这个受灾后的小朋友,甚至还不知道他的身份,仅仅就是因为他是dy吩咐过要照顾好的人而已。
那个家伙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面子会这么大呢。
实际上,大使和陆局比任清想象中的还要更加担惊受怕,晚上醒来了好几次,睡不着觉。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特大枪击案,他当然不可能一觉睡到天亮。
从一无所有再到他这个地位,可是费了不少的心血和努力的。
陆局根本一点也不愿意放弃。
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呢?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大使第一个就找到了他的夫人陆太太。
夫妻两人是患难夫妻,两人交谈了过后,陆太太便捋清楚了其中的关键。
要想改变那边的先生处事的方式,其中确实有一个很关键,却被大使粗心大意忽略掉的人,也就是同样受了惊吓的任清。
她听大使说,那个小少爷在那边受了伤,是被一个看上去比他小一点点的男孩子救了,那小少爷甚至还专门嘱咐了爸爸,要好好照顾这个跟他一起受灾的男孩。
“老陆,这就是你没有想明白了,为什么先生那么生气?当然是因为他爸爸特别宝贝自己的儿子;为什么小少爷要交代你们好好照顾任清呢?当然也是因为同样的缘故。”
“所以,只要我们在这里把任清好好照顾好,让这位小朋友帮忙说一说,这事儿,说不定还真有回转的余地。”
陆局愣了下,虽然觉得这个建议不太行得通,但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