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鑫说出自己的猜测,顾思思不敢置信。
“爹,冥夜好歹是堂堂冥王,怎么会做出偷盗之事?”
而且就算是偷,偷一些金银财宝也就算了,为何连床单被褥都不放过?
顾鑫看着缺了窗户的窗口,也是满脸的不解。
“可眼下除了他,没有人能做成这事儿。”
他们在刁城多年,也不是白待的,明里暗里,多少势力都是他的。
可眼下,他调动了所有的势力,都没有查到偷盗者的任何踪迹。
“将军,我们查了冥夜和云岁晚,那冥夜从小姐院子出来后,就带着云岁晚回了大河,之后就进了深山,没再出来过。”
顾思思皱眉:“深山上不是有吃人的老虎吗?他们这是怕我们追究,躲进深山去了?”
顾鑫第二次派出去的高手,竟也没能打死老虎。那老虎就像是开了智似的,又凶猛又狡猾,根本不怕那些高手。
“自找死路!”
顾鑫冷哼,冥夜再厉害,也就是一个人,不对,他还带了云岁晚这个拖油瓶。
那么多高手都打不死的老虎,他定然也打不过。
“这么说来,偷我们将军府的不是他?”
父女俩百思不得其解,但眼下他们也只能找证据。
“将军,外面有很多小姐的传闻,很不好听。”
管家看了眼顾思思,他是看着顾思思长大的,知道小姐做事离经叛道,可从未想过竟会如此离经叛道,让勾栏院老鸨都自愧不如,他都不敢复述。
可即便是他不复述,顾鑫也知道外面那些人都说了些什么。
他残忍都勾起嘴角,让管家找来副将。
“去找那些非议思思的人家,抄了他们的家。”
非议思思,本就是死罪,至于他们的家产,自然是用来填补将军府的空缺。
“是!”
副将看了眼空荡荡的将军府,只觉得肩上的担子很重。
将军府这些年来搜刮无数,再加上西北本就贫穷,又遇到干旱,刁城的人家早就被掏空了,哪里还有什么家产?
哎……
副将满脸哀愁,带着一众小兵去抄家。
整个刁城叫苦连天,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唯恐一出门就被逮到说话,这些官兵什么都不管,凡是抓到他们说话,就会被当成说顾思思坏话抓起来。
顾思思的名字,已经成了让人恐惧到心底的魔怔。
“将军,我们抄了二十户人家,一共得到一万两!”
副将也是铆足了劲儿,特意去抄的富户,员外什么的,这要是普通小老百姓,别说一万两,就连一百两都凑不齐。
可这一万两,对于填补顾鑫的将军府来说,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他将军府的一个院子,布置起来就要超过一万两了。
如今没有钱,只能一切从简。
除了简单的桌椅板凳,开支缩减,这让享受惯了的顾鑫和顾思思哪里受得了?
“爹,我那房间根本没法住人,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顾思思气冲冲地赶来,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理应好好休息才是,可那休息的环境,根本就不是人住的。
“思思,爹正在想办法,你且等等。”
可顾思思忍受了几天,已经彻底忍受不了了。
“爹,我已经受不了了,今日必须回到原来的生活,不然还不如死了算了。”
顾鑫最是心疼女儿,看着顾思思憔悴的样子,着实心疼不已。
“好好好,那爹亲自出马,肯定让那些人把钱交出来。”
顾鑫亲自出马,直奔刁城最大富贵人家。
“顾将军,我们真的没有说令千金的坏话啊。”
“顾将军求你了,给我们留一条活路吧?这可是家里最后的钱财了啊。”
“顾将军……”
城内的哀嚎声一阵连着一阵,有收到消息的富贵人家,直接拿着家产逃出刁城。
“将军,这样下去不行,一下就将富人所有的钱财都收上来了,那他们没有做生意的资本,以后怎么挣钱?”
还是副将看不下去,对着顾鑫劝说。
顾鑫抄了好几家,也发现那些富人确实没有多少钱了。
“行了,给他们留下点,走。”
他转身上马,又对着副将道。
“好好安抚他们。”
副将叹息,他还能怎么安抚?嘴上说的那些,能是人家的血汗钱吗?
他说得再好听,也不是真金白银。
但在刁城,顾鑫的话就是圣旨,谁敢反抗?
冥夜和云岁晚假装上山,实际上一直都在城内。
看着顾鑫敛财,云岁晚简直震惊了。
“我原本以为,他的钱是别人孝敬的,现在看来,完全是明抢的啊。”
就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把刁城给治理好?
“夫君,我们劫富济贫吧!”
云岁晚拉着冥夜往将军府走。
将军府内,顾鑫将置办好的东西送到顾思思面前。
“怎么才这么点儿?”
顾思思很不满意,这距离她以前的好生活,简直就是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