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昭昭没想到夜无殇的反应突然会这么大,她知道他聪明、不好惹,可他一眼就能洞穿她的心思,也太厉害了吧?
仰脸望进他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里,她的心开始打鼓。
索性也别绕了,跟他这种人打交道,还是不要藏什么小心思的好。
于是直接道:
“妾,没、没想说什么,妾就是……”想知道王爷一会不要妾,一会又要妾,究竟在试探什么、怀疑什么?
可是后面的话还未问出口,夜无殇却抢先一步咄咄逼人:
“你句句不离昨日之事,分明就是意犹未尽。你知不知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说出这些话,意味着什么?”
眼看他的俊脸居高临下地一点一点朝她压下来,她的心慌得都要跳出来了。
费力地咽了下口水,她的桃花眼里全是茫然:
“什、什么?”
“她在暗示,她想要他!”
“没……”
夜无殇的一句话,犹如五雷轰顶,慕昭昭瞬间瞪大了眼睛,她发誓她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可是后面的话,已经被夜无殇悉数吞没。
他的唇压住了她的,凶猛而暴躁的吻,像飓风一样席卷着她的唇。
他就像一条游龙,风卷残云一般吞噬裹挟着她,仿佛要将她吸入腹中。
光是吻还不够似的,他揪住她的衣领,一把将她提了上来,又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大手游走在她的腰窝上,仿佛燃起了火,似要将她一起燃烧。
太可怕了!
慕昭昭是真的怕了。
怕,是因为他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怕,是因为他现在没有中什么该死的媚药,而是清醒的。
怕,是因为他与昨日在马车上的试探不同,他的身体发生了变化。
怕,是因为她不想失|身于一个根本不爱她的男人。
怕,是因为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唔……别这样……王爷……求你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破碎的声音从四片唇瓣中零零落落的挤出来,因为抗争不过,她甚至急出了泪,就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情急之下,她一拳击打在了夜无殇的伤口上。
只听他闷哼一声,最后在她的唇上重重一咬,终是停止了动作。
她的唇瓣被撕扯得变了形,像是野兽对待自己的猎物,最后终于慢慢放开。
夜无殇睁开了眼睛,一眼就看到了她那双雾气蒙蒙的大眼,当中流露出的惧怕、慌乱、楚楚可怜,莫名就撞进了他的心底。
平日里的那双眼,是狡黠灵动的,像一只狐狸。
可是眼前这双,却像一只走投无路的兔子,不由得让人心里发紧。
那双桃花眼无助的眨巴了一下,泪水就这样跳出了眼眶,却被她倔犟地抹去。
她抽咽着,瘪着嘴,无助却又逞强:
“王爷我错了,王爷昨日宁可自残也不碰妾,实乃君子风范,妾不该再揣度王爷的心思!王爷是君子,是顶天立地的男人,不会对妾用强的,对、对吧?”
夜无殇的心跳莫名的加快,他却分不清是愤怒,还是被勾起的欲|望没有得到发泄而腾起的暴躁。
还有这双楚楚可怜的眼睛,这张丑陋的脸,都没来由的让他心烦意乱。
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他立刻起身,把她一个人扔在躺椅上。
“滚!”
他背对着她,只冷冷的丢下一个字。
慕昭昭却如蒙大赦,什么也顾不得,从躺椅上跳下来,逃一样地离开了飞鸿轩。
见她兔子似的跑出来,从外面走进院子的邓策吓了一跳,差点与她撞在一起,这是见鬼了吗?
多少女子想与王爷独处都没这个机会呢!
邓策皱着眉走进了书房。
却见夜无殇背对着门口而立,一只脚上没穿鞋袜,不知为何,那背影竟看着有些狼狈?
向来稳重自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杀神,怎会狼狈?
在他的脚边还放着慕昭昭带来的小药箱,所以这药到底是换了还是没换?
“何事?”
未及邓策开口,夜无殇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听着有些烦躁不耐。
邓策回过神,赶紧禀报道:
“王爷,刚刚太子殿下派人来传话,说天回有使臣来,向我大周进贡了一批好马,但其中有一匹烈马,太子殿下虽然看上了,却无论如何不能将之驯服,所以太子殿下说,明日想请王爷去马场相助,驯服这匹烈马。”
驯马?
夜无殇的大腿忽然传来丝丝刺痛,慕昭昭说是来给他换药的,可是末了却在他的伤口上狠狠打了一拳,有鲜血透过白色的纱布渗出来。
正好。
“告诉太子,本王腿伤了,驯不得马。”
夜无殇冷冷的。
自家主子与太子的关系,邓策还能不清楚吗。
太子就是没安好心,每次不让夜无殇受点委屈,太子心里就不痛快。
说是驯马,不知道还揣着什么坏心思呢。
可是……邓策面露难色:
“太子殿下特意叫人转告王爷,说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