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拳头的李勇脸上的厉色不再,“和蔼可亲”的看向肥胖的身子已经在微微发抖的男人,笑着道:“不用在乎他,你继续说。”
男人身子猛然一抖,嘴上却是毫不迟疑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极快的速度说了一遍。
无非就是马仔通过暴力的手段胁迫男人。
闻言,李勇笑了,右手看似不经意间搭在腰间,居高临下的睨着面如死灰的马仔。
“小仔子,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马仔心知难逃一劫,只能强忍着疼痛,苦着脸,站起身来。
警车来的快去的也快。
只不过,来时只是李勇一人,去时却是满载而归。
跟着马仔来的混子有一个算一个,都被李勇带回局内。
勉强逃过一劫的胖男人,此刻满眼愧疚的看着就在跟前的苏芍药,翕动着嘴,似想要解释什么。
这件事他做的确实不地道。
哪知苏芍药率先开口,善解人意道:“你不用愧疚,你也是被逼无奈的。”
眼睛微红,泪水弥漫,胖男人感激的看着苏芍药。
“我…我实在是抱歉。”
苏芍药摇了摇头,转而面色认真,眼里肃穆。
“我想问问那个叫马仔的人,究竟是谁指使他来的?
”
她可以理解男人的被逼无奈。
但绝不允许有人在暗中对自己,还无动于衷。
被动,向来不是苏芍药的选择。
男人脸色有些为难:“我…我只是个小人物而已。”
确实,能够接触到马仔这样的瘪三,就已是他最大的限度了。
遑论,马仔之上的人,又岂是他能够接触的。
苏芍药点了点头,没在说什么。
等男人步履蹒跚的背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之后。
苏芍药才安排学生们有条不紊的离去。
“这个地方大家以后就不要来了,我会重新选择安全的地方授课,大家先回去吧。”
喧闹拥挤的人群散去。
老旧布满铁锈的库门关闭。
废弃的仓库再度如往日那般陷入黑暗沉寂之中。
仿佛先前的热闹从未发生过一样。
不远处。
退回身位,回到灌木丛里的顾北,脸色已然阴沉下来。
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苏芍药居然能够搬来救兵。
且恰好还是稳稳克制地痞流氓的公安。
让他们的一切计划如泡沫般幻灭。
顾北扭头望向从始至终脸色都没有任何变化,并没有因为李勇的到来而有所差异的张萱儿,眉头微蹙。
“你是不
是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张萱儿笑了笑,不置可否。
她当然知道。
身为自己得到秦陆最大的阻碍。
早在此前,她就已经对苏芍药进行了全方位的调查,哪怕只是有着一面之缘的李勇,也在她的调查之中。
计划开始,她就已经设想过苏芍药会找来李勇救场。
结果不正是如此。
张萱儿笑看着眼里透着焦急的顾北。
“好了,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呗,只要能够得到她,等一会儿又有什么关系?”
这才是张萱儿最终的目的。
软的终究无法直逼人心,达不到情绪冲击的刺激。
还是硬的好。
完完全全展现在眼前,就是想要自欺欺人也做不到。
顾北脸色有几分犹豫,翕动着嘴。
“真的要这样吗?不如,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他不傻,自然能猜到张萱儿口中所谓的来硬的,必然触及到法律。
他可不像张萱儿这般彻底的丧失人性,变得丧心病狂,心里还保留着一丝至少作为人的良性。
张萱儿嗤笑一声,轻蔑的撇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只淡淡道:“你想要怎么样都随便,你要知道,现在是我在帮你得到你想要的女人
。”
“当然,你要是改变主意,我们现在抽手离去,也并无不可。”
话音落下。
是短暂的沉默。
顾北瞳孔闪烁,心里的挣扎如潮水般汹涌。
人们还是很单纯的年代,为爱痴狂的事情比比皆是。
他们是感性的,是会为了自己心里所想而不顾一切。
远不如后世理性的爱情来的简单。
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哪怕是结婚也能离婚。
所谓的爱情,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在正常不过了。
少顷。
双眼微微发红的顾北,眼眸一烁,似下定了决心,咬牙道:“好,就按你说的做!”
他不知道张萱儿究竟要怎么做,又有什么样的计划。
但也无需知晓。
只用静静等着张萱儿通知他即可。
张萱儿满意的笑了笑,夸张的黑色墨镜重新架在鼻梁上,眼前的世界暗了几分,看在她眼里却是异常的阳光璀璨,随后起身离去。
与此同时。
已经离开的苏芍药,正站在公安局门口。
相同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