祽阮耳听完笑了一声,双手向后撑在床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或许三年前的自己会这么做吧。”
“要不要和我讲一下这五年来你的故事?”沈清则又继续在手机上打字。
阮耳看到笑了一声,一字一句地打过去:那要很多字的,你要累死我啊。
看沈清则没有反应,她又低头继续打字:“再等等吧,等回国了,一切都结束了,我就告诉你。”
“好。”
……
可能是已经睡过一觉的缘故,也可能是今天那个小孩儿说的话,两人都不是很困,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这个旅馆一共只有两层,十个房间,阮耳和沈清则一个房间,住在靠中间的位置,那对流浪情侣住在他们的隔壁。
男人住在最西边的尽头,而努笛的房间在最东边的尽头。
说是尽头,其实很近,两侧都是五个房间,走不了几步路就到了。
外面响起了脚步声,脚步的声音很沉重,是一个身材健硕的男人,是那个一直沉默的男人。
阮耳清晰地听到了脚步声距离他们的房间越来越近,随后消失在东侧,“啪嗒”一声是门关上的声音。
门关上那一刻,孩子的哭声立马响彻了整个楼道。
阮耳的手一瞬间握紧。
她紧绷着神经,努笛和三个孩子住在一个房间,而那个男人走向了努笛的房间。
她听到了努笛的恳求:“求求你,不要在这里,我跟你去你的房间。”
声音中夹杂着那个小孩儿的哭声,声音很大,那对流浪者一定也听到了,他们听了阮耳的劝告,安安静静的在房间里待着。
外面的人应该也会听到,但是没有人来。
阮耳对这些早就不抱有任何希望了。
男人似乎打了女人一巴掌,恶狠狠地咒骂:“婊子,你没去我房间不就是想让我当着你孩子的面上你吗?老子就满足你这个愿望。”
说完他解开了自己的皮带,十岁的双胞胎因为长期营养不良,看起来十分瘦弱,但还是拿起了一切能利用的工具去救自己的妈妈。
男人身体很强壮,两个双胞胎还没碰到男人的衣角就被男人一脚踢在了地上。
咒骂声、哭声、哀求声还有东西掉落的声音打破了寂静的夜晚。
阮耳从床上坐起来,看向沈清则:“我好像还是三年前的自己。”
沈清则微微一笑:“好,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两人的房间有一个窗户,好在阮耳的房间和努笛的房间是在一侧的,这里过于落后与混乱,监控因为年久失修已经坏了。
房子外面有很窄的一道墙沿,对于有功夫傍身的沈清则和阮耳来说都不是难题。
阮耳刚要爬窗沿着墙壁过去就被沈清则拦住:“你男朋友还在这呢,怎么能让你做这种事?”
阮耳没见过沈清则打过架,对于沈清则的战斗力还停留在他拉着一大袋子收的破烂回家那里。
“你可以吗?”阮耳有些怀疑。
“好歹是在十几个专业保镖围攻下活下来的人,总得对我有点信心吧。”沈清则笑了一声。
说完他就将阮耳拉过来,自己走向了窗户旁边:“等会儿我出去后你立刻关上窗户,等男人下了楼就把对面的门打开。”
旅馆的门锁都是坏的,只是一种摆设。
阮耳点点头,嘱咐道:“你小心点。”
那边的哭声还在继续,阮耳好像听到了撞击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她握紧了拳头,没有说话。
希望这次,他们能够幸运一点。
沈清则的功夫确实很好,他一点点走过去贴近窗户,逆着月光看不清脸色,终于走到了努笛房间那里。
他用力砸向窗户,窗户大开,冷风灌进来,努笛身上没穿衣服,被冻得一激灵。
男人也被吓了一跳,抽出身走了过去,往外面看了两眼:“谁啊?”
粗粝的声音磨损着黑夜。
阮耳没敢开窗去看外面,怕暴露自己的身份,沈清则身体翻到了上面,男人看了一眼,风很大,他又咒骂了两声,关上了窗户。
再次走到了努笛身边,沈清则翻下窗,刻意压低声音换了声线,像五十岁的大叔。
“每天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仗着有个军官的哥哥就了不起了是吧?不过是披着狼皮的软羔羊。”
沈清则说完立刻跳下了窗户,男人气极,只来得及看到一个闪过墙角的背影
他终于忍不了了,提好裤子出了门去追,边追边骂:“老子倒是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敢对老子这么说话?非得扒掉他一层皮不可。”
阮耳听着男人大跑着下了楼,直到没有声音,她才快速跑到对面的房间,将那边的窗户打开,沈清则已经在
阮耳拿出早就在他们背包里准备的绳子放了下去,沈清则拉着绳子很快攀上了墙。
外面墙上早已破损肮脏,不容易留下脚印,倒是不用过于担心。
沈清则上来后,两人快速回了自己房间,沈清则将衣服脱下来换回了一个白色背心。
阮耳在两人身上化妆用的是颜料,对皮肤的伤害没那么大,又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