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阮耳直接问道。
老板比了五个手指。
“五百?”
老板听后笑出了声:“我都说了我们这里做的都是真的佛卡,里面还会镶嵌鸽血宝石的,是五千啊。”
说话的时候老板看了眼戴着阮耳手腕上的表。
今年的新款,七位数。
阮耳挑了挑眉,顺着老板的目光看过去,随后轻笑了一声,再次看了眼商柜里陈列的佛卡。
这是拿她不懂行,宰她呢。
“老板,我确实不会分辨唐卡的真假,那您能分清宝石的真假吗?”阮耳冷笑一声。
鸽血红宝石一克的价值如今在市场上已经是六位数,五千块钱买的是宝石磨下来的粉吗?
老板听完脸色变了变,店里面还有其他的客人,听后看了过来,老板面子上挂不住,只能加大声音来证明自己话的真实性:“我看你是竞争对手派来捣乱的吧?我们这里卖的全是真的,你少在这血口喷人。”
阮耳皱了皱眉,不想与之再争辩下去,转头就走。
其他的客人见阮耳走后,相互交流了几句,也快速离开。
阮耳看后笑了一声,看吧,黑心钱也不是那么容易赚的。
两个人疯玩了五天,但结果注定不会那么顺利,第四天他们去了珠峰,上面信号并不是很好,第五天打开手机看到了许多未接电话。
有戎棠的也有白宁川的,阮耳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回拨过去,便听到了医院里的声音。
“耳朵,别玩了快回来,沈清轩来找沈叔叔的麻烦,如今沈叔叔被带进了警察局,季阿姨也住院了。”
阮耳听完脸色一变。
警察局?爸怎么会去了警察局,她忽然想我寻昭曾经和她讲的有关沈清轩的父母去世的事情。
“好,我知道了。”
阮耳立刻说道。
太阳逐渐升了起来,雪山漫上一层金色,周围是游客的尖叫,阮耳顾不得欣赏这美景,对寻昭说道:“爸出事了,我们得赶紧回去。”
寻昭听完脸色一变。
阮耳买了最近的航班,四个小时就可以回到京城。
两人没来得及收拾行李,拿了重要的证件便离开了,路上阮耳让酒店的人帮忙邮寄。
两人到医院的时候季云湘已经醒了过来,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问沈知礼的事情。
阮耳在一旁安抚她:“妈,您别着急,那边有白宁川看着,不会出什么事,我已经给爸联系好了律师,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您的身体。”
季云湘哭得眼睛有些红,趴在寻昭的怀里,气愤地说道:“老爷子从小就偏心沈清轩的父亲,哪里管过知礼的事儿?当年警察早就排除了知礼的嫌疑,现在怎么又找上他了?他什么样的人我能不清楚吗?”
说着又开始哭了起来。
寻昭在一旁轻轻拍着季云湘的肩膀,一边说道:“妈,您别担心,爸一定没事儿的。”
阮耳跟着白宁川一起出来,两人站在楼道里,人来人往。
“发生了什么事?”
白宁川看了眼病房的方向,叹了一口气:“当年证明沈叔叔清白就是因为一没有作案时间二是没有发现指纹,如今又曝出沈叔叔当年和一条账户的往来资金,从资金找到了那人,那人说是受沈叔叔所托。”
阮耳皱紧了眉。
为何隔了这么多年,又被查出了账户的事儿?
“那这事儿我爸是怎么说的?”阮耳继续问道。
白宁川耸了耸肩:“沈叔叔对此也很疑惑。”
阮耳皱紧了眉。
白宁川看向阮耳,犹豫说道:“我怀疑……这件事不是冲着沈叔叔来的,沈清轩很有可能被人给利用了。”
阮耳抬起头,看向白宁川:“你是说……可能是冲我或者是寻昭来的?”
白宁川点了点头。
阮耳也陷入了沉思,冲着她来的……会是谁呢?
蓝家?他们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吗?
不,还有一个,阮耳突然间闪过一个人影。
“可以查一下林潇潇吗?”要说和她过节最大的人,一定非林潇潇莫属,又或者是韩澈。
白宁川点了点头。
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季云湘已经睡下了,阮耳和寻昭讲了事情的经过,寻昭也皱紧了眉。
“我会不会也树了什么敌?”寻昭问道。
阮耳:“……”
这话她该怎么回答?
“我觉得……应该挺多的吧。”毕竟从商,又听说寻昭办事雷厉风行,杀伐果断的,靠的是铁血手腕,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树敌不多?
寻昭悔恨地坐在了椅子上:“如果我能想起些什么是不是就不会这么被动了?”这是他第一次想这么快恢复自己的记忆。
阮耳抱住了他,轻声道:“不要着急,总有一天可以想起来的。”
只是两人都没有想到,那一天竟然会来得这么快——
季云湘只住了两天的院就不想继续住了,经过医生的同意后,阮耳和寻昭给季云湘办理了出院,车子在地下车库,电梯直接摁到了负三层。
就在三人刚出电梯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