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待下去就要被穷酸的空气熏臭了。”</p>

伊丽莎白没有理会艾米丽，她正将男人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往下扒。</p>

平民和奴隶的孩子都要比实际年龄看起来更小，即便八-九岁，看起来也和六岁的孩子差不多，分发衣服的时候，是按照尺寸分下去的。</p>

六岁小孩的冬衣并不大，但男人穷得什么都没有，也是很瘦小，勉勉强强拉链朝后地将两只胳膊都塞到了袖子里。</p>

布料被绷得紧紧的，有一种随时可能被撕裂的危险。</p>

伊丽莎白很小心地将衣服从他的身上扒下来，但是对待男人却很粗鲁，为了保证衣服不受损，甚至还差一点折断了男人的胳膊。</p>

"其他衣服呢?"伊丽莎白扒完衣服，转头问中年妇女。</p>

“什、什么?”</p>

伊丽莎白指着那个缩在角落的女孩，加重了声音重复了一次："她的其他衣服呢?"</p>

本该是孩子保护伞的女人眼神躲闪地说： “什么她的，她就一个小孩，哪来的——”</p>

伊丽莎白打断了她的话： "这些衣服，是分发给‘莉莉’的，和她是个小孩、是你的女儿没有关系!"</p>

女人拔高了声音： "怎么没有关系呢?!她是我生的!她的命都是我给的!没有我她早该死了!养她这么大，用她几件衣服怎么了!"</p>

伊丽莎白恶狠狠地瞪着她： “那是给她的衣服!是她的!是莉莉</p>

自己的东西，和你无关，和你生下她、养她到这么大更没有关系!"</p>

"既然生下了她，就对她负起责任啊!不要觉得她是你的什么东西，想卖就卖，想丢就丢，她是个人，是条生命，不是什么石头桌子这些没有感情的东西!"</p>

"你难道就从来没有看过她看你的眼神吗?她在期待着你能对她好一点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