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梨本想去,但转而一想,还是不打扰人家了,自己这里也是要打算买房子的,很快就能安定下来,因此朝他道谢过后,一行人便分道扬镳。
早前周梨便接到了公孙曜的信,问他们几时回上京,他这里也好安排。
但周梨为了白亦初的身份所考虑,眼下是不太想跟公孙曜扯上关系,免得叫人察觉出什么来。
所以并未告诉他确切的日子。
这也就意味着到了上京这陌生地带,他们得自己找房子安顿。
等安顿好了,再去找与公孙曜说一声。
她是这样打算的。所以现在也顾不得看着繁花似锦的新世界,只问着路人,找了一家相对环境还算是安静的客栈住下来。
如今也不缺钱,所以周梨在衣食住行上面,是不会委屈自己的。若是抠抠搜搜的,回头吃坏了肚子或是着了凉,花钱看病不说,还耽误时间。
这住下后,只叫大家好生休息两天。
第三天才带着殷十三娘出门去。
至于白亦初,看书倒不着急这三两日,而是周梨本意就不要他抛头露面的,便叫他也和挈炆一般留在客栈里。
房屋的事情她来安排便是,反正于这一桩事情上,她是个熟手。
只同客栈的小一打听了附近名声比较好些的牙行,便同殷十三娘赶车去。
挑了个两天,总算是得了那合心意的院子,当天下午过了户,她叫了挈炆和韩玉真一起出来帮忙,只留了萝卜崽和白亦初在客栈里,跑了几个来回,将那新院子里所短缺的物件都给补齐,晚上便将客栈的房屋退了,一行六个人,搬进了这银杏街的院子。
这一处院子并不算大,但是住他们这几个人,也不会觉得拥挤,还余下两个空房间。
但这房间也没有空着的,隔日周梨就雇了两个媳妇回来做短工,管大家的一日三餐和浆洗衣裳。
这银杏街的院子虽是不大,但此处安静,最是合适读书。前主人家显然也是个识文断字的,特意修了一间书房,如今还遗留了不少书本笔墨在,白亦初和挈炆倒是用了现成的。
这样安顿好,周梨也歇了一日,便再闲不住了。
殷十三娘自然是要同她一起出去的,见她又开始在各个牙行里活动,便晓得她打了什么主意。
甚是不解“姑娘你手里的余钱不少了,就是上京那最好地段的大院子,你怕是也能买的,更何况在芦州你名下还有许多房屋,各个铺子里的生意也不差,你还吃这份苦作甚”
“你瞧我那嫌钱多的人么更何况你也说我的钱也就够在上京买一处像样大的院子罢了,说到底还是穷,你想想往后阿初若是真出息了,家里不晓得还要置办多少人手呢我如今不赚钱,到时候拿什么来养着他们”周梨这厢说着,只看了几处房屋,但觉得转手利润空间不大,因此一时拿不定主意去。
倒是在街上瞧见一辆不知道是哪个侯府的马车,被迫让到了边上去,这才想起来,还一直没通知公孙曜,便找了一处杂货铺,买了一封红帖子,借了人家的笔墨,写了个拜帖。
等回了家里,只喊萝卜崽送过去。
公孙曜虽是任这燕州巡抚,然而因这上京又隶属燕州,因此他的巡抚衙门也是设在这上京,每逢着上朝的日子,他还需要上朝去。
所以周梨想着这个点送去,他怕是明儿下午若是得空才回信了。
哪里晓得那黑漆漆的夜色里,公孙曜竟然同萝卜崽一起来了。
叫周梨见了他,不免是有些诧异,“义兄你怎过来了明日不是要去皇城里上朝么”
他们上朝又是天不亮就要去,每隔十天才能休息一日。
而明日并非那沐休的日子。
公孙曜如何不来当他知晓白亦初早就知道他自己身份的时候,就想迫不及待地想见白亦初了,更想同他说起霍家那些旧事,免得他往后叫人给蒙骗了。
也是老早就盼星星盼月亮地等着,如今见人来了,也是自然是一刻也等不及。当下也顾不得埋怨周梨,竟然来了也不先去找他,叫他苦苦多等了这么几天。一双眼睛四处寻找,嘴里忙问着“阿初在何处”
“和挈炆一处在书房里。”周梨说着,便引了他过去。
因公孙曜是头戴着斗篷来的,明显也是避开了耳目,所以她自己也不想叫家里这两个女仆晓得。
就自己泡茶送进去,然后塞给萝卜崽一个手炉,喊他在门口看着些。
不想一进门就听到公孙曜和白亦初叮嘱着,“会试前,你都不要出去了。既是天权都能凭着你这张脸认出辨出你的身份来,那这上京能认出你的人,只怕也不会太少。”除了将军府那边的霍家,背地里还不知道有多少见不得舅舅有后,且还这样优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