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情况如何谁知道呢”不过挈炆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像是白眼狼,可是他对于李晟这个舅舅,真的实在是亲不起来,甚至是有些排斥怨恨的感觉。
尤其是每当对方一脸亲切地看着自己的时候,他心里就尤为不舒服。
偏又不能表现出来,还要作一脸感动的样子来对应着。
想到这里,不免是有些心累,“不知他到底如何想的何时打发我们离开,实在不想待在这上京城了。”
白亦初已经将这件事情看开了,“应该短期不会,最起码要叫他将我们彻彻底底都观察清楚了,确定对他不会生出什么威胁,才会放我们离开上京。”不然,极有可能在他看来就是养虎为患。
“当皇帝可真累,怀疑阿初你就算了,怎么还怀疑起自己的亲侄儿”顾少凌十分不明白。
周梨心里却是已经猜了个大概,再综合上挈炆对李晟这个舅舅的态度,已是有谱。
便想着既是如此,那暗地里不晓得多少眼睛盯着自家呢便和白亦初说“既如此,你让人差何婉音的事情,要不先推辞一些,别叫宫里察觉了。”
“我心里有数,用的不是我爹留下的人,而是阿潇他们那里借来的。”而且他每日就是两点一线,翰林院跟家中,极少去公孙府那边。
公孙曜又一直在忙他的事情,压根就没有时间相聚,至于自己的那些侄儿们,也几乎都在城外的军营中。
明日虽是家宴聚在一起,但人多嘴杂,真有什么秘密,也不可能明日交接啊。
所以即便李晟打发了人暗中看着,也无所谓。
白亦初眼下着急的,倒是将军府那边,“那马氏还没好起来么”
“没呢重新请了好几个御医,药方子都换了几回。”周梨也在盼着马氏赶紧好起来,接他们回将军府呢一时想起崔氏找来给自己看鼻炎的太医也没什么好本事,便怀念起小韩大夫这个姐夫,“若是咱姐夫在就好了,没准给她扎几针就活蹦乱跳的。”
说起小韩大夫,自然是少不得怀念起家里这些小辈娃娃们了。“也不知道,我托商队给他们带的东西送到家里没有”
挈炆听得这话,只朝周梨看过去“你几时托人送的东西,怎不叫我,我给先生和小狮子刘婶他们买了些东西呢”
“早了去,放心了我也以你们的名义,给书院带了不少东西。”周梨做事,自然是全面的。
想是院子里吃饭,到底是比那厅里要凉爽许多,所以他们今日胃口也都极好,吃了好一阵子,这才叫人给收下去。
又泡了茶,继续坐在院子里乘凉。
夜风这个时候已经没有燥热气息了,带着几丝凉意从头顶上掠过,吹动那些个花花叶叶微微拂起。
偶有几只野鸟划过夜空,落在对面的屋顶上,叫个一两声,与那池塘里的蛙鸣声一起重叠,无端叫人就来了睡意。
大家陆陆续续去休息,最后便只剩下白亦初和周梨了。
她这会儿已经坐到了那紫藤花架下的秋千上,白亦初站在一旁轻轻推着她,每每飞起来的时候,周梨就忍不住想要激动地叫出声,又怕这个时辰扰了大家休息。
因此也没玩多会儿。
后来白亦初带着她也如同那几只鸟儿般,一起坐到了屋顶上。
不免是回忆起当初在乡下的时候,他们俩在仲夏夜,也时常这样坐在屋顶上乘凉。
自然也是要提起村中旧事,那时候白亦初的玩伴还挺多,只是如今想起那柳小八,却是物是人非。
“花慧是真能逃,听霍三娘说她那日匆匆回了那院子里,收拾了细软就从江边去,只怕当时就搭船跑了,如今虽是各处衙门发了通缉令,可若她不上岸,怕也难寻了。”她本就做起了这皮肉生意,将上更多的是这样的船只,没准她就留在上头了。
当然,周梨主要不是和白亦初说花慧,而是那在花慧院子里打杂的霍三娘,“如今霍三娘没个去处,我叫她又暂时住回文和巷子那边,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也不知要如何安排
白亦初听罢,也发愁,这终究是人心隔了肚皮,若将她接来家中,但怕她有歹心。
不管吧,她又是自己的堂妹,霍南民母子再有什么错,和她当初这个还没出生的庶女又有什么关系
“要不,将她打发到城外,你不是在那里买了十来亩田地吗”这样离上京不远,她那里有什么变故,也能及时发现。
周梨其实原本也是这样打算的,但终究是白亦初的堂妹,由他自己提出来更好,当即就笑道“那可是你说的,她若怨我将她安排到乡里去,可怨不得我。”
这样做了决定,只说那九仙台若真修起来,将来辽人是不是真会打来的事情两人的心情不免也是低落了几分,不知不觉的,他们还是会为这天下的未来所担忧着。
原本,只想自己好好活下来就好的。可是人果然都是贪心的,如今他们不但想自己和周边的亲戚朋友活得好好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