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探查个消息
不过很快周梨就将这个可能性推翻了,她想白亦初是想直接趁着这些强盗没有反应过他的身份,将强盗窝一起端了。
要杀这些强盗,眼下的确是最好的时机,初来乍到,除了这个寨子里的人,便无人知晓了。
所以可杀那些强盗们一个措手不及。
若是错过了,白亦初这个朝廷新派来的县令大人到此的消息叫那些强盗晓得了,有所防备不说,只怕还要主动攻来。
可坦白地说,如今他们手里没什么人,除了公孙溶那二十来号人之外,再没有旁的人手了。
衙门荒废了这许多年,只怕也早没半个人影,是指望不得的。
不过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听这奇寨老说“那些强盗也不住在别处,就在县衙原来的老院子里占着,我们这些下面的镇子寨子里,若是没有如期按照他们的要求送供,便也要被拉到那衙门大堂里,学着老爷们一般,杀我们的头。”
周梨一听,当下便晓得,这事儿就由不得白亦初了考虑了,毕竟那些强盗鸠占鹊巢,他作为朝廷命官,怎么可能放任不管
更要命的是,因为他们无恶不作,使得那县里的人家,也都纷纷趁机逃到别处去。
剩下那些,也是被迫的。因为店里卖的货物,也是从这些强盗手里拿的。
价格贵得要命,不拿他们的货,那么人头就不保了。
也是如此,这十年来,县里的货物都贵得离谱,可大家又不得不去买。
这许多的信息综合起来,也是叫白亦初他们得出了结论。
“多半就是南海那边来的海盗,怕是得罪了什么人,只往这头逃,到了这屛玉县,见此处是个世外桃源之地,紫萝山脉又如同天錾一般隔在那里,他们索性就在这里做起来土皇帝来。”
周梨是赞同的,“不过万幸,这些贼人防备心之重,并不敢相本地人,对他们从来都只是欺压打杀,并不得人心。且他们自己本来人手也不多,如今有一部分还顺着南眉河去了南海那头,正是我们动手的好时机。”
所以回了河滩上的营地里,白亦初立即就将公孙溶萧十策韩玉真挈炆等喊了过来作商议。
这打杀的事情,周梨是帮不得忙的,去了也是累赘。所以她能做的,便是保证白亦初无后顾之忧。
加上这县衙又将这一伙强盗给占着,因此他们接下来的几天,都要在此处安营扎寨。
即便这里离那屛玉县的县城还有四五天的路程,但为了以免打草惊蛇,露了风声。
当天晚上,白亦初那边就和大家商量出了一个章程来,隔日就启程,混在这术木寨的村民中,一起到了县里去。
然后寻个机会,将那强盗头子先绑在手里。
有道是俗话说的好,擒贼先擒王。
不过白亦初也不完全相信这术木寨的人个个都和奇寨老一般可信,因此十分不放心。
但那对这一伙强盗的事情,又拖延不得,晚一天便有一天的风险。
周梨也怕他因惦记这里,反而到了那县里行事不专心,只与他说道“我自来是个小心的人,难道连自己都保护不得么更何况十三娘还在我身边呢再有萝卜崽也是学了一年多的武艺,那寨子里若是真有心怀不轨之人,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
再何况,这术木寨里的人,还不如队伍里的多呢就是一人一个拳头,他们这头也是能打赢。
白亦初听得她这样说,心里也是轻松了几分,手里的小石子飞出去,只落在那水面,顿时将那天上月亮的倒影打碎了。
几只鸥鹭从旁边的草丛里惊起,掠过水面,很快又消失在河对面的草丛中。
这番景象,只叫周梨有些怀念起桐树村那乡下来。不过白亦初明日即将要去那县里,她也晓得此刻并非是思乡之时,便说了许多宽慰白亦初的话。
不过大抵是叫他不要担心自己这里。
可即便如此,翌日走的时候,白亦初还是一万个不放心,交代了又交代,叫周梨第一次嫌弃起他来,“你什么时候怎么和元姨一样变得唠叨了。快些去吧,大家都等着,你们自己也小心些,若那些强盗实在是狡猾厉害,你也不要着急,咱们就学着温水煮青蛙徐徐图之,然后慢慢将其吞食。”
白亦初笑应着,“好。”身后拂了拂她鬓边垂下来的几丝碎发,“那你也千万小心。”
“晓得了晓得了,去吧。”然后将他推着去前面的队伍,一面挥着手告辞。
等着眼见白亦初上了马背,与这寨子里送水果的队伍消失在尽头,才收回目光。
一面又落到术木寨那边,只见着也就是些老人女人在了。男人都跟着送水果去了,她想就算是不放心的,也该是人家才是。
不过即便是如此,周梨也不敢掉以轻心,拿大家的性命来开玩笑。当下就喊了萝卜崽和景翁来商议,叫他将景家村的青壮年挑选十五个出来,由萝卜崽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