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 阮柔心道这倒是不错的人选,只还得亲自看过一眼才放心。 只是,她短时间内没有去镇上的机会,见一面恐怕千难万难。 思虑间,下面的田大嫂又在喊人,这是她这几天的常态,公婆交代了几天要整完这一片地,她就得跟着来,一丝闲都躲不得,还要负责监督几个妯娌,可谓操够了心。 阮柔无力起身,复又回到田间劳作。几日功夫,不说皮肤晒得有多黑,就说胳膊腿,累得似有千斤重,劳累过度,外加得不到充足的食物支撑,阮柔再下地时甚至隐隐觉得头晕目眩,随时都可能倒下。 她摸摸自己的额头,热得摸不出来有没有发热,但可以肯定是中暑了。 压根不需要犹豫,她手中镰刀拐了个弯儿,确保不会伤到自己,然后,眼睛一闭,任由自己疲惫的身躯倒下。 “贞娘,贞娘,你怎么了?”还是后面的四弟妹先发现不对,率先惊呼。 很快,田大嫂和田一嫂也赶了过来,不需要多看,田一嫂道,“肯定是中暑了,这可怎么办?” “都别忙了,咱们先把人抬回去吧。”田大嫂心情沉重,仿佛看到自己的将来。 田一嫂自然没有一话,将人放进抬粮食的大簸箕里,两人一前一后抬着胆子,恍惚间,阮柔感觉到颠簸的同时,看到四弟妹鞍前马后想要用叶子为她遮挡点儿太阳,忍不住暗笑,怕是想跟着偷懒吧。 回到家后,自然不会特意为她请大夫,田老太指挥着将人抬到床上,灌了几碗绿豆汤,再多却是没有了。 还是五丫泪眼汪汪,用水沾湿了小帕子,似模似样将其放在娘亲额头,嘴里不停念叨,“娘,你凉快了吗?” 但很快,五丫被喊出去干活,站在门前依依不舍道,“娘,你乖乖的,要快点好起来啊,我待会儿再来看你。” 阮柔心下感动,却并不准备短时间内病好起来,无他,她一旦好起来,就还得跟着下地,如此,倒不如一直病着。 当然,田家人并没那么好骗,她若是一直躺在床上,少不得他们怀疑装病,虽然以原主的性格根本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但,做事做全套,阮柔也有着自己的小办法。 下午,她迷迷糊糊转醒,去了一趟茅厕,趁机在旁边挖出了一块不起眼的野草草根,这种草根能让人身体虚弱,却不会造成实际影响,正合适她现在使用。 东西也不敢带回去,三两下擦干净后,塞进嘴中,任由苦涩的味道蔓延,不用掩饰,那难看的面色足以说明一切。 从茅厕回去,她一路捂着肚子,走路慢腾腾的,面上配合做出一副痛苦至极的模样来,动作迟缓,一路跌跌撞撞往屋里去。 田老太远远瞧见人就不大高兴,她本就不喜欢这个儿媳,觉得她克死了自己儿子,如今见她好好的歇在家里,自己的亲侄女却被逼着下地,那股子不喜就更强烈。 “身子好了没,好了就赶紧过去帮忙,地里正忙着呢,干一样的活计,也没见别人跟你一样,我看就是惯的。” 骂骂咧咧个没完的田老太,见到来人煞白的脸色,顿时有点慌了。 她难得纡尊降贵凑过来细看,一眼看到她额头还在冒汗,面上白中透青,一副重病的模样,再不敢吩咐人去干活。 只是,却也没有好声气,“行了,既然没好,就回屋歇着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苛待你了呢。” 田老太平时虽然为人刻薄,却不是真敢要人命的角色,否则家中几个孙女也不见得能安然长大。 “谢谢娘。”阮柔继续捂着肚子,步履蹒跚往屋子去。 身后,田老太暗觉不妙,嘀咕道,“不会还要请大夫来吧。”大夫可是要花钱的,家里大孙子眼看着娶亲,哪里有多余的银钱。 “算了,大不了多躺几天,总该好吧。”很快,田老太将请大夫的心思抛到九霄云外,只是到底不放心,换过后院忙活的五孙女。 “五丫,你回屋看着点你娘,要是喝水或者什么的,你帮着端水,知道吗?” 五丫听闻能回屋,当即应了,再顾不得手下的活计,匆匆跑远了。 身后,田老太难得什么也没有说,看着人跑远的身影,重重叹口气。 不一会,瞧见外面玩耍回来的六孙子,她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劲,亲娘生病了,儿子什么反应也没有,这孩子是不是太过没心没肺。 但她也不可能为那个女人说什么,索性眼不见为净。 如此,阮柔再次迷迷糊糊躺了一下午,等到晚上,外面吃饭,五丫段回一碗高高的米饭,是的,因着她生病,田家难得大发慈悲,多分了几口饭菜。 阮柔其实已经很饿了,可为了装病,依旧装作吃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