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去京都的时间起码要晚上两年,且还不一定能成功呢,说不定就赔得血本无归。”
见阮元娘点头表示理解,随后她又提醒道,“虽是你自己的嫁妆,可若是要用,还是跟姐夫先打声招呼,看看他怎么说。”
“这点还要你来说。”阮元娘娇嗔,不过她敢许下就说明有八.九成把握,相处一段时间,足以她了解自己的枕边人,虽然是二房的人,可他既不是一般纨绔,也不一位觊觎公中财产,而是努力经营家中分给他的产业,是一个愿意努力且脚踏实地的。
“行,那我等你的好消息,严老爷大概还能在省城待十天,随时给回复就行。”阮柔抛下句话,匆匆离开,继续在铺子里忙活。
不拘阮元娘同不同意,这一趟京都之程势在必行,无外乎规模大小的区别。
严老爷对这门生意也十分上心,按他的话,不仅家中产业需要整顿,且严家现在极度缺钱,他也算赌一把,若赌赢了,起码下一代都不用再发愁,若赌输了,就得收拾铺子准备回老家了,故而其认真程度不低于阮柔自己。
比预期的时间稍晚点,约莫过了天,阮柔才收到阮元娘的回信,约她下午在酒楼会面,有些奇怪,但正巧就是隔壁的春燕楼,没什么犹豫,直接就去了。
包厢内,阮柔进去的时候才发现,不仅阮元娘在,那位仅有过两面之缘的陈家姐夫竟也在。
原本欢快的心情一下子有些沉重,她打了招呼,寻了个稍远的位置坐下。
阮元娘歉意地笑笑,随即主动凑到她身边,说起了其中经过。
原来,她只准备跟人商量拿自己的嫁妆去投入,结果,陈家姐夫听完,沉思良久,却是决定加大投入,不仅是她的嫁妆,还有他自己攒的私房钱。
一阵耳语,阮柔吃惊地看向她,“你们就对我那么有信心,而且,这么钱真亏了我可赔不起。”
阮元娘笑,“做生意本就有亏有赚,我们既然投了,哪里有叫你兜本的道理呢。”
阮元娘这才放心,钱不多都好说,正经生意场上谈生意,就得亲兄弟明算账。
待两人说完,陈家姐夫才开口,“听闻那位严老爷正在春宴楼,可否请他过来一叙。”
“当然,我让人去请。”阮柔应着,给下人使了一个眼色,对方随即领命而去。
不一会,严老爷从房间内过来,态度坦然,显然下人提前通过消息了。
“陈少爷,陈少夫人,幸会幸会。”他抱拳行礼,面上满是生意人的圆滑与精明。
“幸会,多礼了,快请坐。”有外人在,阮元娘反而要退避一二,到隔壁的小隔间去了,圆桌旁只余人,另有下人在旁侍候。
人都是真心做这门生意,谈起来自然和谐,就其中一些具体事项做了确认后,分工更为明确。
阮柔这边专门复杂制作胭脂,以及一些配套的服务,例如需要派人去京都,届时可能需要做一些类似的活动,或者上门给一些贵夫人上妆等,占五分。
陈老爷负责在京都搭人脉,包括商铺的选择,后续销路大多由他去处理,分成。
而陈家姐夫这边,不过多参与其中,只出钱,赚钱了拿分红,不赚钱那也是财运不够,分两成。
至此,事情大体定下,只等去做。
因着银钱比原先预计的宽裕很多,阮柔只得让下面人加班加点制作胭脂,好在银钱给的够,大家虽然累却也甘愿,结果自然是胭脂的产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快。
严老爷先行一步,去京都打点关系和商铺位置,顺道带上了店内存货的一百套胭脂,先去京都试水,至于原本的上京路,则由陈家姐夫那边派人和阮柔同行。
紧锣密鼓足足赶了一个月的工,京都那边严老爷才传来消息,说差不多可以上京了。
阮柔便又忙着将货物装箱运上赶路的牛车,盘点去京都的人员以及花销,正是满得晕头转向至极,不知怎的,原本安生在待在白台镇的阮父突兀跑来,说要跟着一起上京。
“絮娘,我正好有事,就跟你们一起吧。”阮父轻飘飘说着,仿佛就跟说中午吃了什么饭菜一般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