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请求说出口,其实阮柔都没打算人能直接接受,还指望着好好求情,结果,不料胖掌柜思忖片刻就应了。
“啊?”阮柔显然有些没反应过来,瞧着还有些呆愣愣的。
胖掌柜好笑,“你以为我没打听过你的来路?”他可不是只管鸡蛋,不管下蛋金鸡的主,自然早就从水洼村人口中打听到不少消息。
“你家的事,我一个外人管不着,但能帮就帮一把,顺手的事。”胖掌柜笑得和善,将心底里那些小算盘藏得严严实实。
阮柔不计较这些,能答应最好,她把一些细节问题与胖掌柜串词,以免日后露馅,这才辗转回来。
除此之外,她还请胖掌柜出面,单独租下一间宅院,再买两个可靠的下人,如此,她到了镇上也有个安顿地儿。
如何,一切安排妥当,就有了呈现在村人眼前的一幕。
有人为她高兴,却也有人为她忧心,晚上,夜深人静,阮柔洗漱过后,正准备安睡,就听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深更半夜的,一个人住,阮柔没敢直接开门。
“秀娘,是我,来找你说说话。”熟悉的声音传来,辨认出是安婶子,她连忙将人请进来。
“安婶子,这么晚怎么还过来了?”两家有些距离,有什么事白天不能说,非要赶夜路呢,阮柔不解。
安婶子这才发觉自己给人添麻烦了,有些不好意思,讪讪笑了下,“我就是惦记着,晚上睡不着,干脆过来看看,别不是打扰你了吧。”
“没,没,婶子关心,我高兴还来不及。”阮柔心头暖暖的,很是感动,这份心意最为难得。
两人进了屋,阮柔点亮堂屋的蜡烛,烛光摇晃间,多了几分明亮。
“秀娘,你去镇上绣坊做学徒,本是好事,可你到底年纪还小,也不知对方靠不靠得住,是不是骗子,你可要小心些。”犹豫再三,安婶子还是将话问出了口,“阮家那边,可有说跟你去镇上看看?”
“没有。”阮柔摇头,“他们就顾着讨论到底给我多少粮食了。”
“唉。果然。”安婶子一声叹息,“你准备什么时候去镇上,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好歹让人知道你不是没有大人撑腰的。”
撑腰,阮柔虽然自觉不需要,可等真听到有一个人愿意为自己撑腰,那股子感动无法言说,鼻头莫名酸酸的,眼眶也红了,背过身去,揉揉眼睛,待恢复正常,才转过来,笑着道,“预备后日就去,到时候还要麻烦婶子跟我跑一趟了。”
“说的什么话,就跑一趟的事。”安婶子心内无奈,没爹娘的孩子就是这么可怜,银钱上无能为力,这类小事她就多照看点吧。
“不管怎么说,多些安婶子了,还有一件事要麻烦婶子,阮家那边不一定愿意跑镇上给我送粮食,我也不一定有时间总是回来,若是可以,还麻烦安婶子帮忙送一趟。”当然,她不会让人白跑,不过这点就没必要直接说出来了。
不过小事,安婶子随口应了,大不了她就让当家的扛着去,反正乡下人腿脚利索。
阮柔没多说,待安了对方的心,便将人送到门口,“安婶子,早些回去吧,路上小心些。
安婶子已经提步离开,闻言摆了摆手,示意放心。
翌日,阮柔无事,在家收拾了行李,东西不多,不过一个大包裹,带些日常用品,其他的可以去镇上再买。
一切妥当后,阮柔去赶牛车的阮三叔爷家,请他明日出发前先过来把她捎上,不然行李她一个人不好搬,顺手的事,阮三叔爷痛快应了。
道过谢,阮柔转道去阮家拿粮食。
昨日商量好的,粮食一个月一给,阮家有啥给啥,反正不会是细粮,而且他们不负责送,得她自己回来取。
其实老阮家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不止是为了少跑一趟省两个铜板,更为了让人主动回来,否则,人去了镇上就不回来,心都野了,他们以后还怎么占便宜。
对此,阮柔全盘接受,并无任何意见,反正她打定主意,以后水洼村,她是能不回来,就不回来。
提着粮食,阮柔返家,先前对她避之不及的村人,路上竟主动与她热情打了招呼,前后变化之大,叫人好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