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娘家丢尽了脸面,指不定还会被埋怨上。
阮大嫂一双眸子咕噜噜地转,立即明白了七八分,吊着嗓子道,“哎呦,男女之间,还能有什么关系,左右不过那档子事。”
“小阮氏,你怎么这么歹毒!”一直未曾出口的谈老三媳妇哀嚎出声,“不过点破东西,你们真是黑了良心,竟就要为此毁了我家闺女的名声。”
阮大嫂讥笑,“莫不是田永这小子跟你家闺女结了异性兄妹,这是替妹妹出嫁妆呢。”
“哈哈哈哈。”一阵哄笑声从远处传来,原来是院子里那些来打豆腐的客人们发出的。
谈老三眉眼高.耸,预感不妙,连忙打断争执,“好了,不过就是些东西,你们说个实诚价,我们赔就是了。”
阮柔忽的想起什么,当初阮家给了十两的嫁妆银,她记得田永拿走过五两,当即问,“莫不是我那五两嫁妆银,也被你送给了谈家姑娘。”
“没,没有。”嘴上否认,可看田永那副神态,明显做贼心虚。
“好了,我数一数,应当是一双柜子,一件嫁衣,一双鸳鸯戏水帕和枕头,算你二两银子,一共七两。”阮柔算账极其利落,当场估了个价。
这价格绝对照实估的,没抬高价,当着外人那么多人的耳朵,谈家说不出拒绝的话,可七两银子实在太多,真要一口气拿出来,少不得伤筋动骨,毕竟一大家子辛苦一个月的豆腐坊也才赚二两银子,这还是包括一家子的工钱在内,算下来,也就是谈家搬到镇上攒到的全部银钱了。
拒绝不了,又没有好的理由,谈家人彼此眼神对视,皆在脑筋转动飞快想着主意。
可惜,阮家不给思考的时间,阮父不耐烦,“时间不早了,待会我还要去上工呢,你若愿意就现在给了,不愿意我去找你闺女也一样。”
“不可!”谈老三几乎是与田永异口同声说出的这句话。
谈老三嘛,大家都知道为什么,自然是不想坏了自己在亲家面前的形象,但田永是为何呢?门外众人侧着耳朵偷听,边忍不住议论纷纷。
看着田永难看的脸色,谈老三心里一咯噔,别不是女儿真跟着小子有什么牵扯吧,否则怎么舍得送七两银子的东西,可转念一想,不对,有江家公子在前,女儿定然看不上这穷小子,顶多不过钓着不给回应,只要没实质联系,倒算不得什么。
知女莫若父,事实的确如谈老三所料,谈家姑娘其实与田永认识在前,与江家公子在后,但后者的风姿气度、尤其是家资丰厚,远非无父无母的田永所能比,因此,她毫不犹豫选择了谈老三,期间,压根没给过田永一点机会,就连要嫁妆的事,都是哭诉几句后田永主动送的。
所以,田永的心虚完全是他自作多情,人谈家姑娘压根没这个意思。
谈老三媳妇却容不得旁的男人跟自家闺女扯上关系,忙赔笑,“七两银子是吧,容我回去凑一凑。”说着就进屋去翻找。
没多会,人出来,带着七两银子,有零有整,可见凑得不容易。
“好,我们这就走。”拿东西走人,阮家可没掺和其他的意思,毕竟自家女儿也没准备跟田永继续过下去,纠缠过去有什么意思。
“家中先前不凑手,还是多亏了阮老哥你们的帮衬,多谢了。”送阮家人出来时,谈老三还装模作样这么说,阮家人压根不搭理。
当着正主的面,偷听的人群安静一瞬,随即端着一碗豆腐,走在大街上走街串巷,恨不得将自己偷听到的告诉每一个人。
而阮家这边,阮柔看了看神色,到了去书院上工的时间,匆匆对阮母道了句,“爹娘,大哥大嫂,东西麻烦你们带回去,我得先去书院了。”说着连忙走了。
回去的一路,阮大哥抱着一个木箱,阮母手提一个荷包,里面鼓鼓囊囊,一行人高高兴兴往回走,偶尔还能跟路人搭讪几句,丝毫不避讳。
至于田永,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几分钟后,珍馐酒楼后院门口,田永鬼鬼祟祟出现,寻了个酒楼的小伙计,递过几个铜板,“麻烦帮我请你们家少夫人出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