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淮:“你是说张旸?我也看出来他没有敬畏心,这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没有敬畏,行事也就没有了底线。”
西尔维娅:“那是他的事情,与我无关。至于以后他会有什么样的遭遇,谁知道呢?这世道又不是只有不违法才是对的。”
看着嗡嗡震动的手机,霍予淮顺手划开:“韩董?休息的如何?”
韩煦看着眼前眼巴巴看着他的张征远夫妻,再看看一边垂着脑袋的张旸:“我们休息的挺好,张旸上午去做了个体检,一切都恢复正常了。”
“张哥和嫂子想当面向你们表示谢意,方便我们一会儿去拜访魏小姐?”
西尔维娅刚要开口,韩煦又说了:“魏小姐,上次您帮了我们一家的大忙,这次又帮了张哥一家,我确实非常感激,还请您不要拒绝。”
西尔维娅沉吟了下:“那你们过来吧,有什么话当面说吧。”
她当然知道张旸这个人心无敬畏,因此在分别的时候,她就在张旸的身上留下了一道精神力。也就是说张旸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见了什么她全都知道。
韩存远说起那棵老银杏的时候,张旸的不以为然表现的非常明显。她素来都是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摩人心,所以在知道这棵老银杏以后,张旸会做什么?
如今生活太过平淡,西尔维娅急需找点乐子。很显然,张旸如今就是送上门的乐子。
韩煦也没想到西尔维娅这么快就松口了,他都已经做好了再一次被拒绝的准备了。再一听西尔维娅的话,他当即喜上眉梢:“好,多谢魏小姐,我们一会儿就过去。”
韩存远早就站起身:“我去买些伴手礼,这上门做客可不能失了礼数。上次她也没收咱家的礼,这次一定要补上。”
方玲起身:“韩叔,我跟你一起去吧、”
因为一个电话,两家人全都动了起来,张旸站在一边,忽然觉得自己无所事事?但是他下午是真的有些怕了,那种剧烈的头疼他这辈子都不想再体会了。
紧箍咒是什么感觉,曾经的张旸不懂,可现在他明白了。
五点左右,张征远一家三口和韩煦以及韩存远就到了西尔维娅家。黄嫂早就在厨房忙活开了,西尔维娅也没有那么不通情理。
别人这个点儿上门,不招待他们吃顿饭也说不过去。反正一顿饭过后大家各自分开,以后打交道的机会也屈指可数。
看着他们拎着的伴手礼,西尔维娅也只是抬了抬眼皮子,她戏谑的看着张旸:“头疼的滋味不好受吧?”
张旸手抖了抖,眼神中头一次出现了惊惧:“你……你怎么知道?”
西尔维娅探手拿起一个橘子,顺手就塞到了霍予淮的手里。霍予淮垂下眉眼无比自然的剥着橘子皮,就看着西尔维娅如何震慑张旸。
方玲着急:“怎么……怎么就头疼了?去医院检查不是好好的吗?”
西尔维娅漫不经心:“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当然好好的,你若是好好闭嘴,对我的事情闭口不谈,根本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否则他们怎么好端端的?就你一个人头疼?”
看这夫妻俩着急的样子,西尔维娅笑了:“早上就跟你们说了,不去看不去想不去问,也不要对外说,你们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我看你似乎将我的话当成了耳边风,如此你不难受谁难受?”
这会儿张征远夫妻的脸色都有些变了,西尔维娅哂笑,她就知道,以后善心事还是要少做。仅仅下一个禁制也太敷衍了,要不等这段饭散场,就把这家人的记忆给模糊掉?
省得别人以为自己掐住了他们的把柄在威胁他们,殊不知她就是单纯的为了自保,同时也减少些麻烦。
霍予淮打圆场:“先喝茶吧,魏雅也没说错,她一个女孩儿行走于世上也不容易。若是张旸将她的事情广而告之,给她带来麻烦怎么办?”
“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守口如瓶的,这不是现成的例子吗?”
韩煦:“我明白魏小姐的意思,其实只要不提到魏小姐,我们的生活和以前一般无二。”
韩存远:“的确,不求对方感恩戴德,可是给别人招来麻烦就是恩将仇报了。”
张征远定了定神:“你想将这件事告诉谁?你那几个驴友?从今天起,趁早和他们的关系断了,一天天的净不干正经事。”
张旸:“我就是想说一说我的遭遇,我也没想到什么都说不出来,还招来了头疼。”
西尔维娅笑了:“如果只是想告诉别人我的存在,本身是不会招来头疼的。你对我……似乎抱有一种怨愤?”
“为什么?因为我揭穿了你的这一面?”
方玲急眼了:“魏小姐,我们绝对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您帮助了我们一家,我们感激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反过头来对你心生怨怼?”
西尔维娅抬手:“我知道你们没有这样的想法,我说的是他。当然,我也不在乎你是恨我还是喜欢我,你在我这儿委实没有那么重要。”
张旸嗫嚅着一句话都不说,西尔维娅百无聊赖:“先吃饭吧,我这里甚少有客人来,招待不周的地方,你们见谅。”
韩煦努力热场子:“魏小姐可千万别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