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姚晃,在上了高铁后他就一直抱着背包。原先阳光帅气的大男生这会儿阴沉着脸,脑子里回想的都是他昨晚做的那些梦。
那些梦是不是真的?他妈妈凌娟的过世真的不是意外而是姚远的蓄意谋害吗?如果是真的,姚远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在外面又没有别的女人……难不成真是为了凌娟的财产?姚远他是凤凰男,娶了凌娟后才一路顺风顺水,他记得凌娟没过世之前,姚远那会儿是公司业务部经理。
在凌娟过世以后,公司更是姚远一家独大。毕竟公司之前是拿凌娟的嫁妆开的,以往都是凌娟做主。后来凌娟过世,自己还没成年,他这个法定配偶无疑是
想着这些,姚晃自嘲的勾起唇角。如果这个梦是真实的话,姚远不去娱乐圈真的可惜了,就这么活生生的演了十几年的戏,愣是瞒过了警、察和身边至亲之人。
“您好,您要去哪儿?”被这陌生的声音打断思路,姚晃才晃神这会儿自己已经出了高铁站坐上了出租车。
“去江南水岸。”纠结了下,姚晃终究还是报了家里的地址。他回来的目的不就是探究亲妈凌娟的死因吗?那么更要和对方正面接触了。
“得嘞,江南水岸,那可是有钱人扎堆的地方。”司机健谈,一听姚晃报的地名随口就说了一句。看后座上的姚晃只是扯扯嘴角,他也识趣的不再多说,只是车开的又快又稳。
在姚晃要下车的时候司机忽然说了句:“小伙子,大过年的就该开心一些,人活着已经够苦难了,更应该笑口常开。”
看姚晃盯着自己,司机又笑笑:“我说这些也是冒昧,毕竟你看着就不是普通人家出身,哪里像我们这样出来讨生活的?”
“有钱人也不是个个都很幸福的,”姚晃说了句,忽然露出个笑容来:“谢谢您的指点,我记下了。”
目送着出租车远去,姚晃才大步向着自家走去。只是在玄关处看到在客厅怡然喝茶的遥远的时候,姚晃脸上的笑一下子就淡了下来。
“回来了?这次去哪儿玩的?”听到玄关处有动静,但是人却不进来,姚远看了一眼随口问道:“怎么不进来?”
姚晃捏捏手指,脸上忽然挂上了一贯的笑容:“来了,这不是出去了一趟,忽然有些近乡情怯吗?”
“真稀奇,你还有这样的想法,”姚远走过来:“你以前最喜欢天南海北的到处跑,这次怎么会这么说?这次去哪儿玩的?你以前没有十天半个月的你基本都不会回来。”
姚晃拎着行李箱进来:“就是出去随便走了走,z省那边又下雪了,我特意去那儿看雪景的。”
“雪景?”姚远坐下正要端茶杯的手一顿,脸上的笑容就少了几分。
姚晃只当没看到姚远的异常:“对啊,我还特意去了北环路一带,那儿的雪景真美。尤其是那座小山丘,站在山顶往下看,看那银装素裹,真的太美了。”
“你去北环路了?怎么跑那儿去了?”姚远收回手,后靠在沙发上,脸上的笑容彻底收敛起来。
姚晃:“对啊,也不是我想去。我去z省的时候遇到了几个朋友,他们跟我说那边雪景不错。我也喜欢雪,难得z省下这么大的雪,我当然不能错过了。”
“我先把行李放到房间,这一路高铁坐的我腰酸背痛的。”锤了锤腰,姚晃背着背包推着行李箱上了二楼。
转身的那一刹那,姚晃脸上的笑容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看姚远如今的样子,显然他身上是有猫腻的。只要话题一和雪相关,他无形中就会多几分关注。
如果是以前姚晃喊不舒服,为了体现自己的慈父之心,姚远难免会口头上关心几句。可如今他被已经被姚晃撼动了心神,哪里还有心思再关心别人?
姚远这会儿也心神不宁,他怎么也没想到姚晃这次居然去了z省,还去了北环路一带,尤其还提到了那座小山丘。
别人不知道北环路在哪儿,姚远能不知道吗?尤其是那座小山丘,他更是清楚不过。
“既然死了就不要再来影响别人,好好的沉眠在地底不好吗?”低声说了两句,姚远也起身回了卧室。
拎着行李回了卧室,姚晃也没有歇下来,他要借着忙碌来排遣内心的烦躁。如今看到了那个梦,又发现了姚远的异常,接下来他应该怎么办?
寻思着这些,姚晃的手指尖忽然触摸到了一抹冰凉。他低头看了眼,哦,是临别时分魏雅送的那个送别礼。
姚晃移开眼神,下一秒忽然瞪大眼将那个玻璃盒子捧了出来。他如果没记错的话,魏雅给他小盒子的时候,雪人是没有五官的。
但是这会儿,雪人的脑袋已经有了些微的变化,似乎……似乎就要变出一张脸出来。
看到这种诡异的事情姚晃本该觉得害怕惊悚,可不知怎的,他没有一丁点这样的情绪,只是觉得难过,特别难过。
将玻璃盒小心的放在床头柜上,姚晃抹了把脸,才发现眼角处一片濡湿。也不晓得怎的,一看到这个雪人,他就忍不住流泪。
将行李全都安置好,又看了雪人一会儿,姚晃才收拾好自己去了楼下。这次再下来就不曾见到姚远了,余燕也就是姚晃后来的妻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