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自然是谷嘉宁。
谷嘉幸放下水壶:“有事?”
虽然回来时间不长,但是有些人的性子还是很好懂的,譬如说谷嘉宁。这次又是因为什么问题过来找她?每次他搞不定问题的时候都会找自己,谷嘉幸都有些习惯了。
谷嘉宁嘿嘿一笑:“我就不能因为别的事情?这不是你有几天假期吗?我打算带你出去旅游,你有想去的地方吗?我们一起去?”
谷嘉幸讶异:“我也去?”
谷嘉宁:“那是自然,你回来后我还不曾带你出去玩过呢,你说你想去哪儿?不过小叔小婶儿这么疼你,应该也不舍得你走远吧?”
谷嘉宁:“我想想吧,下午告诉你。你来就是说这个?”
谷嘉宁:“好吧,还是有别的事情的。教授他给我布置了课业任务,你帮帮我?”
谷嘉幸:“陈教授让我不要理你。”
上次她帮谷嘉宁完成了一次作业,教授特意找她说了这事儿。
谷嘉宁:“就知道教授最喜欢你,是不是天才都是这样惺惺相惜?他是个怪人,和你却很聊得来。”
谷嘉幸:“我也是怪人。”
谷嘉宁跳脚:“才不是!我们幸福多乖巧啊?哪里是教授那样的科学怪人?又乖巧又听话,有才华又有颜值,哪里怪了?”
和谷嘉宁这么阳光活泼的在一起,谷嘉幸的心情也不错:“好,不怪,中午想吃什么?”
“嘿嘿,”谷嘉宁搓手手:“幸福,你上次做的蒸排骨很好吃。”
“今天没有排骨,”谷嘉幸一口回绝了,看谷嘉宁垂头丧气的,她犹豫了下:“小酥肉吃不吃?”
“吃!”谷嘉宁中气十足:‘对了,早上爷爷有没有给你打电话,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问了,你呢?”
“我当然是回去了,老宅附近有个篮球场,我到时候带你去打篮球啊?小区外还有条大河,咱爷爷最喜欢在那儿垂钓。”
“爷爷也有个房,到时候你们还可以探讨一番。小叔小婶儿这儿阳台太小了,你的芋头叶子都有些放不下了。”
谷嘉幸抿唇:“只是长的像芋头叶子,不是真的芋头叶子。”
她解释了几次后,谷嘉宁总是记不住,谷嘉幸也不执着于劝说这些,反正她自己知道,她种的才不是芋头叶子呢。
不过想想老宅的房确实挺大,阳台上如今确实有些放不下了,搬回去也不是不行。爷爷也喜欢养,应该能够帮她照顾好吧?
谷嘉幸的确有些意动了,谷嘉宁一看有谱儿:“还有两只小猫,放老宅去养也有地方撒欢,哪里像在这儿,终究有些憋屈。”
谷嘉幸就这么被他说服了,不到晚上,她就带着小猫儿还有她的那些“芋头叶子”到了老宅。老宅在乡下,属于自建房,上下五层楼的设计,让整座老宅看着无比气派。
谷嘉宁得意的甩着车钥匙:“我没说错吧?这里是不是很自在?”
谷嘉幸点头:“很大。”
谷嘉宁:“那是一定的,房子一大人住着心里也敞亮。我先把你这些芋头叶子搬到房去,先放爷爷那儿,你的房还没建好。”
“我也有?”谷嘉幸有些惊讶,这么周到的吗?
“当然有了,爷爷交代了,你不是要养小苗吗?爷爷说除了房,再单独给你弄两个房间让你养小苗。只是有许多专业设备他不懂,还要你列个清单出来。”
谷嘉幸:“好哦,我也是
这就是亲人的感觉吗?他们总是能够让自己很温暖,心口这里总觉得暖暖的胀胀的,让她的眼睛都有些酸涩。
“幸福,你哭了?”谷嘉宁吭哧吭哧的搬着盆栽,无意识抬头的时候就看到谷嘉幸眼角的晶莹,他愣了下有些不知所措,想要给她擦眼泪又顾及自己一手泥土。
谷嘉幸眨眼:“我哭了?”
她抹了抹脸颊,才发现有些湿漉漉的:“这就是眼泪?”
她曾经见到云岚哭过无数次,可是很奇怪的,从她有记忆以来,她从来都不曾掉过眼泪,似乎别人的情绪她很难感知到。
谷嘉宁也对自闭症做过了解,要他说他也不曾觉得谷嘉幸和别人有什么特别,除了不爱说话了些。但是这会儿看她懵懂的看着自己,谷嘉宁才隐约窥探到谷嘉幸心底一角。
“当然,人在难过悲伤的时候眼泪是最直观的表达方式。”组织了下语言,他飞快的看了眼谷嘉幸的手背,这会儿那片已经快干了。
“可我不难过,”谷嘉幸手指点了点心口:“我这里,酸酸的,暖暖的。”
“那是感动的高兴的,”谷奶奶走过来:“那是我们幸福知道我们关心你爱护你,所以高兴感动的泪水。”
谷嘉幸蹙着眉头努力想要做出别的表情来,但是她发现自己做不到,无能为力这样的情绪又一次出现了。
谷奶奶安慰她:“你只是不习惯,以后慢慢就会好了。有亲人的陪伴,你的自闭症会慢慢好转的,你不必急于一时。”
有亲人安抚,谷嘉幸的那些低沉情绪很快就消散开。谷嘉宁果然没骗她,老宅周围可玩的东西太多了。早上可以和爷爷还有谷嘉宁一起出去遛狗,下午可以去钓鱼。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