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现在那是你和他的家了?没有我的位置了?”蒋平捏紧拳头,从来没觉得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只感觉浑身发冷。
曹舒亚好笑:“是你要逃离开这里的,我只是如了你的心愿。老梁,帮我把这两口锅搬到车上,家里有个男人确实不错。”
老梁将大锅搬到车上:“还有别的吗?”
“没了,就这些,咱回去吧。”曹舒亚也不再搭理蒋平,三轮车上坐下后,两人很快就离开了夜市摊,徒留下蒋平原地失魂落魄。
“怪没劲儿的,他居然没能嘴硬到底。”霍予淮弹了弹手指:“我们也回去吧,天越来越冷了。”
西尔维娅:“有些东西破裂了就是破裂了,不是说几句软话就能够修复的。曹舒亚这点和蒋平不愧是亲生的,她不会回头的。”
霍予淮:“不回头也好,她之前为了蒋平付出了那么多年,也是时候为自己着想。”
两人从拐角处离开,至于蒋平,谁也不会再关注。
“你说蒋平他这么偏执的性子,回头他不会又犯事吧?”回家路上霍予淮随口就问了一句:“我们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关注着他的。”
“当然不能,虽然我很想将蒋平送去吃牢饭,但这不是没成吗?我总要有些后手。”西尔维娅撑着窗户:“蒋平只要敢作奸犯科,等待着他的可不是什么好事。”
西尔维娅:“你没必要因为这些而有情绪上的波动,归根结底这是我自己的人生。就算在我尚且弱小的时候遇到你,我也不会选择与你同行。”
听着窗外的雪声,曹舒亚伸了个懒腰:“这种家庭生活,我许久都不曾经历了。老蒋过世这么多年,我都要记不得他长什么样子了。”
青奎舔了舔豆苗的耳朵,自己媳妇儿,它能够怎么办?
霍予淮也不吊宠物们的胃口,很快一锅羊汤就去了大半。西尔维娅抱着个小碗,里面只有两块羊肉,她自己喝汤喝的欢实,至于羊肉是一口没动。
西尔维娅笑了:“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这种假设并不存在。”
“若是父母心慈点还好,起码还能苟延残喘。若是父母胆小懦弱,恭喜你中奖了,在自生自灭之余还要躲避无尽的刀光剑影。”
要说以前霍予淮绝对没有这么细致,可他不操心西尔维娅就会多想,索性霍予淮就提前想到,也省的让西尔维娅分神。
“只要是你,等再久我也愿意。”
这会让她没有安全感,当然了,如果在没有遇到西尔维娅之前,霍予淮也是这么想的。
“说不过你。”老梁嘴笨,他也不和曹舒亚争,反正只要曹舒亚在他身边,怎么他都行。
素来惫懒的豆苗今天最为积极,在西尔维娅换好鞋后她就不停的拱西尔维娅的手,示意她去厨房,什么意思一目了然。
轻轻揪了揪豆苗的耳朵,西尔维娅取了两副碗筷出来:“赶紧开饭吧,豆苗等不及了。”
“不会,你有埋怨的权利。”霍予淮认真道:“抚养子女长大是父母的义务,若是他们没有尽到责任,你有权利埋怨或者怨恨。”
老梁:“这些年你也辛苦,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的。”
曹舒亚和老梁离开的很干脆,蒋平就没有这么好了。在曹舒亚家附近的快捷酒店开了间房,蒋平就浑浑噩噩的,他只感觉自己这会儿就像是无根的浮萍一样,似乎风一吹就再也回不到原处。
“是,关心你,还不赶紧去睡觉?”曹舒亚没好气的拍了他一下,自己却忍不住笑出声。老梁握着她的手也跟着笑了出来,小小的客厅里气氛非常温馨甜蜜。
曹舒亚看着客厅的顶灯:“有时间咱们去领个证吧?”
霍予淮稍稍加快了速度:“最好如此,你听过初雪的传说吗?”
老梁沉默许久:“我也感激她,若是蒋平之前真的进去了,你不一定撑的过来。”
要论好吃懒做,豆苗排
曹舒亚被他说的鼻子泛酸,她吸了吸鼻子:“就是可惜让你等了这么多年。”
豆苗也不害臊,张嘴叫了一声:【太香了,汪早就想吃这一口了。】
“其实我明白,那位岳小姐恨毒了蒋平。只是因为看我可怜,因为我而放了蒋平一条生路而已。从这点上看,我特别感激她。”
曹舒亚:“你看人就是这么贱,你全心全意对他的时候他视而不见。可当你比他还要绝情的时候,他反倒巴巴的凑上来,让我觉得很可笑。”
老梁:“关心我啊?”
老梁也有些犹豫,生怕说多了曹舒亚以为他是在给蒋平上眼药。可不说吧他心里又有顾虑,毕竟他和曹舒亚好不容易才过上现在这样的清净日子。
老梁愣了下,许久才笑道:“那就明天吧,正好是工作日。”
西尔维娅:“不是所有父母都像你父母的。”
霍予淮:“是,幸福都是自己奋斗经营出来的。雪后气温骤降,还得再置办一批防寒物资,冬天老人抵抗力弱。”
“六岁?为什么离家?”霍予淮身子不自觉的坐直,总觉得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曹舒亚侧目看他:“这么急切?”
“下雪了,初雪。”已经临近深夜,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