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血脉(1 / 2)

袁重上前拉住还在乱打的皇甫甄, “好了好了小真,他已经死了,消消气吧。” 还有些不解气的皇甫甄甩开袁重的手, 气呼呼地:“枉你还是个算无遗策的司徒呢,怎么会忘了你自己的判断?” 袁重一摊手:“这不是为情所累嘛,忘乎所以了,我错了哈。” “为情所累?是我连累了你?如果连这点小事都会忘乎所以,那你还能成什么大气?” 皇甫甄训斥起人来,很有气势, 一股威严肃穆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 袁重觉得皇甫甄有些陌生, 但这个女子明明刚才还和自己情浓我浓的,怎么转眼就成了一个上位者的姿态? 如果不是眼前的皇甫甄仍然没穿衣服,身上毫发无损, 袁重有理由相信,她肯定是被穿越了。 见袁重不说话,皇甫甄叹了口气, “好了,朕...哦,真让人生气,咱们快离开吧,去找衣服,老这样成何体统。” 两人钻出树林,来到袁重藏包裹的地方, 找了套衣服,让皇甫甄穿上,有点大,显得皇甫甄瘦小了许多,不再丰腴妖娆。 而且,穿上衣服的皇甫甄,忽然让袁重觉得,两人之间有了一种疏离, 不再是之前那亲密无间的感觉。 袁重点起篝火,把豹子肉烤热了, 两人就着泉水,吃饱了饭,开始收拾东西返程。 往回走就顺畅多了,只要顺着溪水往下走就成, 用了五天的时间,袁重两人就来到了当初进山的山口。 虽然这五天里,皇甫甄依然与袁重缠绵悱恻,却总是心事重重, 直到来到山口时,皇甫甄才郑重对袁重道:“袁重,咱俩这事儿,你能不对任何人说吗?” “为什么?咱堂堂正正啊。” 皇甫甄叹口气:“因为家族的原因,咱们暂时不能在一起,也许这是个美丽的错误。” 袁重点点头:“我能理解,毕竟我才是一个从六品的司徒,被人看不起很正常。” “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但其他人不知道,所以,咱们暂时...” “明白,但是,有期限吗?” 皇甫甄茫然地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 袁重也茫然了:“美丽的错误吗...” 然后甩了一下头,笑容重新回到脸上, 一拍皇甫甄的肩膀道:“好了,走吧大哥,该回家了。” 皇甫甄眼睛里雾气弥漫,喃喃道:“走吧,兄弟,该回家了。” 两人一出山口,就看到了高云, 他已经望穿双眼,再不出现,很可能就进山了。 看到两人的狼狈样子,一向沉稳的高云,竟然也哈哈大笑起来, 直笑出了眼泪, 这沉闷的汉子,亦蕴藏着深厚的感情。 换过衣服,又吃了顿热乎饭,众人才开始下山。 下山很快,用了来时的一半时间, 接着就是换成骑马。 一路上,皇甫甄和袁重简单地介绍了入山的情况, 听到白朱纹果已经被两人吃了, 高云沉默片刻说:“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袁重遗憾地问皇甫甄:“药没了,咱娘的病怎么办?” 皇甫甄没说话,高云则回道:“用她的血做药引也可。” “那用我的吧,我也吃了药果的。” 高云微笑摇头,“这血脉不可乱来。” “......” 很快,不止一日,京城的高大门楼在望, 算了算时间,正好三个月多一点, 在袁重看来,好像又过了一生。 一行人快马加鞭,直奔城门。 进城门时,马速放慢,前面的侍卫去通知守门士兵放行, 而等在后面的人,则坐在马上仰头看着城门楼,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是袁重袁司徒吗?” 一个老头,衣衫褴褛,手里拄着一根拐棍,蹒跚地来到袁重马前。 袁重疑惑地看着他,侍卫则警惕地圈马围过来。 “看来老朽没有人认错人,袁司徒,袁大人,小人冤枉啊!” 老头边喊边在袁重马前跪了下来。 袁重松了口气,原来是拦路喊冤的人, 他指了指城门:“老丈,想伸冤可以去天承司衙门,或者我派人过来带你过去。” 老头已经泣不成声了,一边摇头一边压下呜咽, “袁司徒,老朽姓张,是张大富的父亲啊。” 袁重一惊,啥? 这老头是张大富的爹, 怎么一点都不像呢,那小子长的十分俊俏, 而他爹则,算了人老了,也看不出什么。 连忙翻身下马,将老头搀了起来, “张叔怎么会这般模样?发生了什么?” “袁司徒啊,老朽在城门口等了你一个月,你可算回来了!” 袁重看了看众人,连忙道:“这样,张叔,咱们到衙门里去说。” 招了招手,两个侍卫下马过来,帮袁重将老头扶到了马上, 袁重牵着马,跟着马队进了城。 他们在街口分了手,各自归家。 袁重则牵着马,带着张叔来到了天承司衙门。 进了他的公事房,司役端来了茶水。 老头一口喝干了茶水,抹了把嘴,端详了一下袁重, 点点头说:“成天听大富那孩子念叨你,老朽就知道你是人中龙凤,只是大富这孩子没有福,让大人费心了。” “大富可是大富大贵之人,怎会没福呢,我想知道,张叔如何成了这模样,大富呢?” “大人呐,大富让人给抓了,您得救救他啊!” 说着身体就往地上出溜,又要跪下。 袁重连忙按住他,让他坐稳当, “大富让谁抓了?他们本来就是抓人的,怎么会被别人抓了呢?” “唉,自从你走了后,大富成天在你那新宅子里泡着, 谁知有一天,有个天承司的司役去通知大富,说是关在地下屋子里的野兽,死了一个,让他去看看。” 袁重却没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当时就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