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差距(1 / 2)

一行车马刚出山庄大门, 就见高大的牌坊下面,整齐地排了上百骑兵。 为首一人,顶盔挂甲,手里执了条马槊,目光阴沉地看着他们。 袁重催马走到近前, 似笑非笑地看着马上的段天成。 “袁重,你灭了老子的门!” 段天成咬牙大叫,愤怒让他双目通红。 袁重没有理他,扫了眼他身后的骑兵, 虽然他也没有把这几苗人放在眼里, 但是,这毕竟是大夏的精骑,没必要损失在此。 “我是袁重,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声音低沉而严厉! 场面沉寂,只有马匹发出几声响鼻。 袁重将刀抽出,提在手里, “最后警告你们,老子虽不在西北军,但这灭门之罪还不是你们能犯得起的!” 说着用刀一指, 喝道:“现在给我滚回西北军,老子就当此事没有发生过,不然,诛九族!” 这一嗓子,场中顿时响起了马蹄杂沓, 队尾的几骑开始往后撤。 段天成也跟着喊道:“兄弟们,我无意拖累大家,这仇是老子一个人的,走不走都跟你们没关系!” 一提马槊,厉声喝道:“看老子取你性命!” 说完两腿一夹马腹,催马前冲。 袁重笑骂:“你个装逼玩意,造反也弄得义正词严...” 嘴里说着话,手上的刀直接挥了出去。 段天成正全力冲击, 马槊三米左右长短,在马上占了很大便宜。 两人相距二十多米,他根本没防备袁重的攻击。 哪知道,袁重的刀却从手里飞了出去,打着旋冲过来。 等他发觉时,已经晚了, 袁重刀快,加上他未防备, 见刀临身,想躲避时,狼吻已经从他胸口穿过, 颤巍巍地只没至柄! 段天成呆滞地看着胸口的刀柄, 心里很是不解,我跟他差得真有这么远吗? 他在军营中,总是埋怨自己生不逢时, 没有袁重的运气好,生气自己总被他压了一头, 根本没想过两人之间的差距。 现实让他惊悚, 原来真差得不止一条街,可惜明白的太晚! 随着战马的颠簸,失去意识的尸体从马上栽了下来。 身后一百多战骑,更加寂静, 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从来鼻孔朝天的段校尉,就这样被一刀干掉了!? 二勇从马车上跳下来,急速跑到段天成的尸体前, 用脚踩住他的脖子,两手握住刀柄,将刀拔出。 探手从怀里掏出丝绢,小心地擦抹着刀身。 弄干净狼吻,快步跑回来,双手捧着递给袁重。 袁重看也没看,接过狼吻,随手插回刀鞘, 同时喝道:“还要我送送你们吗?” 再没有任何犹豫,一百多骑兵,纷纷撤转缰绳,开始往军营方向狂奔。 片刻便走了个一干二净。 马车上,锁儿那黑亮的大眼睛,紧紧盯着袁重,充满了仰慕和崇敬! 张大富窜过来,张望着奔逃的骑兵, 转身问:“哥,你一个草民,说他们是造反,他们也信?” “老子在西北军的标杆是白当的?” 张大富疑惑地摇摇头,附身捡起地上的马槊,上下打量着。 “这玩意真是个好东西,可惜一般人用不了。” 马槊确实不是一般兵刃, 都是有点家底的人才用得起, 制作工艺复杂,使用起来要求也很高。 他把马槊插到马车上, 指了指段天成的尸体问:“哥,这怎么处理?” 袁重打马就走,“不用管,自会有人处理。” 一众车马跟着他,驶出山庄,继续往东南方向行去。 三天后,他们看到了一座高山, 苍翠青绿,林木繁茂,远远望去,非常巍峨。 山下是大片的平原荒地,一望无际。 二勇感叹道:“如果都能种上庄稼,那该多好啊!” 张大富撇嘴, “你没看见旱成啥样了,种上庄稼也活不成。” 他们还是看到了庄稼地,稀稀拉拉,黄不拉吉的, 眼见半死不活地杵在土地里。 再往前走,出现了一座村庄,有树有房子,还有炊烟。 这是一个较大的村庄, 村头有孩童玩耍,老远看到有车马过来,一溜烟喊叫着跑进村里。 村里顿时紧张起来,都在忙碌着的人,停下了手里的活计, 站在当地东张西望。 一个年近三十的女子, 长褂长裤,青布包头,一张硬朗刚毅的脸。 听到消息后,面无表情,丢掉手里的麻布,转身往院门外走。 她脚步沉稳,走到巷子拐角处, 随手从一旁的案子上拿起一把剁骨刀。 就这么提着刀,一言不发,快步往村口走。 随着她的脚步,一个又一个的村民, 默默地拿起身边的工具,或叉子或菜刀或?头, 跟上她的脚步。 等快走到村口时,已经是近百人的队伍。 袁重打头,二勇和张大富驾着马车跟随着,柳双眉骑马走在最后。 刚到村口,就看到一大群人, 手拿各色武器,默默地站着,冷冷地看着他们。 袁重看着站在人群最前面的女子, 虽然没说话,但是这群人肯定是以她马首是瞻。 举目扫了眼村庄,很大,也保护的很好,没有破落迹象。 “我们是过路的,进来讨口水喝,没有恶意。” 女子没说话,只是盯着几匹马看, 然后问:“战马?” 袁重翻身下马,空着手往前走了两步, “眼力不错,这马是别人送的。” 女子忽然瞳孔微缩,手中刀一紧, “马槊也是别人送的?” 语气有些严厉。 袁重看了眼插在马车上的槊, 笑道:“我也曾是军人,现在退役回家。” 女子喊了几个人的名字,然后挥手让其他人散去。 “跟我来吧。” 袁重牵着马,跟在女子身后,往村里走去。 两辆马车跟着几匹马,也慢慢往村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