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照抱着小姑娘一路不停歇地回了东宫, 将小姑娘放下时,他觑见手臂的衣服上染上一抹殷红,谢玉照不着痕迹地皱眉, 意识到什么, 立即吩咐:
“去熬一碗姜汤。”
常乐不敢耽误。
姜亦棠蜷缩着身子,疼得直哼哼, 额头溢出冷汗,整个人都恨不得在床榻上翻来翻去地打滚, 呜咽地说:
“谢玉照,我疼。”
谢玉照蹲下来,摸了摸的额头, 忍不住冷声问:“你最近吃什么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姜亦棠本来疼得有点意识迷糊, 但听到句,立即清醒过来,咬着唇哼哼唧唧地就是不回答。
小腹传来阵痛, 姜亦棠太熟悉种感觉了。
重来一世后,姜亦棠的月一向不准时,有时疼有时不疼的, 也就让有点不长记性,平日中都是谢玉照压着不许吃一些凉的东西,但最近天热得慌, 有点贪嘴,吃了好次冰碗。
算一下时间,有将近一个半月未来月,也的确是该来了。
正是因此, 姜亦棠才心虚地不敢回答谢玉照的问题。
躲闪得太明显,谢玉照差点被气笑了, 他转头问:
“你们姑娘今日吃什么了?”
青粟被吓得脸色稍白,不敢隐瞒,砰得一声跪下来:“姑娘今日吃了份冰碗,都是奴婢不好,请殿下责罚。”
次请罪,青粟是真心实意的,后悔得都快哭了出来,姑娘好长时间没有再因月而疼痛,导致也一时忘了去,都怪疏忽!
谢玉照还没说,就感觉衣袖被人轻轻扯了扯,他低头,小姑娘眨着杏眸向他,一副求情的模样,谢玉照心梗,知道向来重个丫头,毕竟当初在尚府那么多,都是青粟陪着的。
谢玉照冷声:“回府后己领罚。”
青粟磕了个头,没有任何异议。
姜亦棠难受地瘪了瘪唇,太医快到了,给开了一副止疼的药,姜亦棠喝了后,不由得有点昏昏欲睡。
但一直强撑不睡,时不时朝谢玉照一眼,谢玉照坐到跟,抬手摸了摸的额头,没有再冒冷汗,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睡吧,我带你回府。”
姜亦棠觑了他一眼,声音闷闷地:“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谢玉照向来冷情,除了以外,谢玉照也只对荣凌稍有点照顾,其余女子,都难近他的身。
姜亦棠只是觉得有点郁闷,但也没太难受,是因为认出了秀女递给谢玉照的那方手帕,是两日刚给谢玉照绣的。
仿佛只是秀女捡到手帕,然后交还给谢玉照罢了。
但姜亦棠不觉得此,了解谢玉照,谢玉照和那秀女明显不是初相识。
闷闷地扯了下锦被,稍顿,又困倦地打了哈欠,脸上还没有恢复血色,可怜兮兮的模样。
谢玉照抬眼,知道在问什么,垂下视线淡淡道:
“姓仲孙。”
姜亦棠点了下头,下一刻,才倏然错愕地抬起头,杏眸中是茫然。
再笨还是知道谢玉照的外祖家是姓什么的。
果没记错,谢玉照曾经告诉过,闻公府只有一位姑娘,而且,位姑娘有一位青梅竹马,身负婚约。
姜亦棠不由得呆呆地问出来:
“怎么会参加选秀?”
谢玉照沉默了许久,才说:“来你。”
姜亦棠真的呆住了。
谢玉照和解释:“外祖一家久居封地,母后去世,就少回京,今你我婚期将近,外祖一家因些原因难进京参礼,恰好选秀,便趁机进京了。”
外祖父是不愿让府中唯一的姑娘进京的。
姜亦棠一脸纠结:
“但不是有婚约吗?”
谢玉照有点好笑:“选秀非一定是要进宫,进了殿选,也可以由圣上下旨赐婚。”
仲孙文钰就是奔着赐婚圣旨来的,顺便替祖父给表兄递封信,最主要的然是来位未来的表嫂。
姜亦棠有点赧然,然后想起什么,狐疑道:“但我见到你们时,怎么觉得你不是高兴?”
谢玉照和闻公府相辅相成,仲孙文钰来京城,按说,谢玉照再何都不会黑脸。
谁知,姜亦棠落下后,谢玉照皱了皱眉,居然否认道:
“没什么。”
谢玉照然不会告诉小姑娘,仲孙文钰居然想去一趟陵阳,陵阳正是闻公府封地,他外祖母龄大了,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