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室里的分针滴滴答答的走了一整圈, 俞笙紧绷的身松了松, 终于轻轻地吐了一口气。
时幸慢慢将趴着的扶坐起来。
趴在桌上的痛得难受,好似冬天躲冷的小狐狸,可怜巴巴的蜷缩成一团。
扶起来后倒难得乖顺。
除了身压根坐不稳,闷哼一声, 控制不住地向一侧歪去。
时幸不得已只能己坐在了椅的扶手上, 虚虚地揽着俞笙。
俞笙发软的身终于有了依靠,低低地吐了一口气, 满头冷汗地抬起眼冲着时幸笑了笑。
“多谢时队长。”
时幸皱眉。
面前的疼得脸色苍白,却依旧没般弯着眼角, 按在胃部的手死死地护着不让己查看情况。
——好像刚才那声“痛”就后一留给时幸窥视的空间。
时幸转头,“别谢,我又没干什么。”
“那怎么能这么说呢,时队长, ”俞笙笑了起来, 又因为胃部的疼痛倏然收声, “你不正充我的形靠枕了吗。”
时幸伸手帮俞笙揉一揉,却弯着腰径直躲开。
“现在疼了,等一下吧,时队长,”疼得满头冷汗的低声开口,“一会儿回去吃了药睡着了就好。”
“你不把痉挛揉开就只能继续疼,”时幸皱眉, 神色不赞同, “疼着还怎么走回去。”
“......我有我己的办法呀。”
正闭着眼试图攒气的俞笙叹了口气, 迫不得已再次轻笑着开口:“不会这回......可能就得麻烦时队长帮忙了。”
时幸默然。
知道这个狡猾的小狐狸就吃准了己舍不得跟生气这一。
时幸沉默了一会儿,揽在俞笙肩膀上慢慢使, 试图扶着站起来。
俞笙将捂在腹部的手向下按了按,深吸一口气,顺着时幸的道要慢慢站直身。
但站起来的一瞬间,原本稍微平息了的胃痛忽然疯狂地反扑回来。
俞笙完全没到原来痛到极致了还能继续加倍,直接痛得眼前一黑,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直直地就向前倒去。
时幸俞笙给吓了一跳。
急忙伸手揽住,语气间终于带上了些许怒意:“你疯了么俞笙?刚才在干什么?知道己胃疼还死命往下按?”
缓来的俞笙低低地“嗯”了一声。
听着时幸话语间的怒意,也不敢再瞎说了,低低地开口:“我这不着,能有气吗......疼到极限了就不会那么疼了,趁着胃还没从上一波疼痛反应来,赶紧能撑多久撑多久。”
第一次听到这歪理的时幸:???
俞笙叹了一口气,有些疑惑地轻笑了一声:“以前都有用的啊。”
......时幸总算知道俞笙以前己一个的时候怎么把己挪回去的了。
原来疼痛接。
看着面前好像真的在认真思考原因的俞笙,眉心跳了跳,终于忍不住将直接打横抱了起来。
还没从一阵阵胃痛中缓来的小狐狸差给颠吐了。
“你干什么?一会儿碰见了怎么办!”俞笙咬牙开口。
“大半夜的除了你没有其夜猫了。”时幸声音平静。
“不还有你的胖三花吗。”俞笙低声反驳了一句。
下意识地伸手揽住时幸的脖,感受着时幸一路沉着脸带着飞速冲到门口,然后倏然停住了脚步。
“钥匙,”时幸低声开口,“开门。”
闭着眼专心抵御疼痛的俞笙愣了一下,似乎才反应来。
看着己的房门,忽然到了什么般,竟然试图从时幸怀里下来:“放我下来吧时队长,都到门口了,我能己走回去......”
时幸真的问俞笙房间里到底藏了什么,怎么每次都不让进去。
但刚准备开口,却忽然听到了什么声音般,神色微顿。
——那一串隐隐约约的脚步声,大概某个晚上起夜的队员,好巧不巧,正向着俞笙们这边走来。
俞笙显然也听见了。
神色瞬间有些慌了,拍了拍时幸手臂,示意先去拐角处躲一下。
但时幸却站在原地没有动。
着急的小狐狸仰起头,无声地和比着口型:“你干什么?再在这里站下去一会儿我们都要发现......”
时幸无声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