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夫人”这个词从她嘴里一出, 钟予就定住了。
停顿了几秒,仿佛所以其他声音才重新到他的耳畔。
血液重新到僵硬的指尖,一切都有了知觉。
乐声响起, 电梯到了楼底。
苏蓝唇角带他熟悉的那个官方的,温和的微笑,眼眸侧过他,似乎完全不在意他的冷脸。
“这里离宴会近, 参加的人很住在这里。”
她提醒他, “挽我的手。”
最后一句话像打破了尘封久的镜面, 钟予滞住的胸口终能喘气。
原她叫他夫人, 因为这样。
心里的酸涩,茫然,和阵痛搅在了一起,又层层地掩盖。
他面无表情地伸出手, 挎过了她的臂弯。
两人一起走出了电梯门,果然, 走出酒店的候,他们上落下了几道目光。
苏蓝视而不见, 微笑侧脸他, 跟他低声说话。
“, 我说的没错吧。”
她轻声说。
笑起十分亲昵。
“跟我靠近一点。”
钟予僵了僵,勉强也向她转,敛眼了一句“嗯”。
在外人,两人贴得很近, 笑耳语, 一对格外亮眼的璧人。
苏蓝一路和钟予相挽穿过了酒店堂,到了门口, 他们的车早就等了。
“苏小姐,钟先生。”
司机弯腰,为他们开门。
“谢谢。”苏蓝笑道谢。
砰。
车门关上。
一切又恢复了安静。
一坐上车,隔开了外人窥探的视线,苏蓝和他贴近的手分开,两人各坐后排一侧,生疏得不能再生疏。
就连前一晚上的缠绵,也没有办法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近。
钟予的手放在侧,他安静地瞥过眼过去。
苏蓝正拿出了手机,她依靠车座后背,手指随意地在屏幕上敲点么。
她的姿势放松,唇角带慢悠悠的笑意。
……不跟他在一起候的那个官方的,职业的,虚假的微笑。
她心情很好,所以自然而然地带上了笑意。
一瞬。
钟予就知道她在给她的情人消息。
她从并不避讳他。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注视,苏蓝转了过。
“怎么了?”她问。
苏蓝的目光里,她到钟予冷冰冰地凝了她一眼,随即移开了视线。
“……快到了。”话音冷淡。
“这样。”
苏蓝收起了手机,放进了手包里。
“你的手腕,还疼么?”
钟予僵了一下。放在侧的手握紧又放松。
他拉下点自己的袖口,遮住了红痕。
“如果疼的话,让家里的医生送点药膏。”苏蓝说,“下次我会注意一点。”
说话的候,她双手抱胸,歪了歪头,表情倒一副平静的样子,仿佛在评估某个商业案例,指出了其中的不足和关键处。
“这次失误。”
钟予别开了眼,他似乎忍了忍,唇才僵硬地张合。
“绑手的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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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下次……”
钟予停顿了几秒,才转过了脸,“没么。”
“那还可以这样?”苏蓝公事公办地问,“如果不想的话,你也可以告诉我。”
“……”
没说话就默认了。
苏蓝钟予长长的眼睫轻动,总觉得要不贵族礼仪束缚了,钟予会像小猫挠人一样狠狠地挠她一下,或者骂她几句。
但因为这么克制,反而显得有点羞恼的委屈。
有点好玩。
苏蓝轻轻扬起脸,目光在他上停留了一会儿,移向了窗外。
车内恢复了安静。
钟予听她没有继续追问,过了一会儿,僵直的肩膀微微放松下。
因为,就算追问,他也说不出。
绑手很疼。
用的带子也很硬。
勒出的红印到现在碰一下都疼。
但因为她绑的,钟予心甘情愿。
甚至昨晚的候,夜深人静,他还望自己手腕上的勒痕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