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昊有点懵逼。 说好的虎躯一震,猛将来投呢? 典韦嘿然笑道:“这可不行,俺当市杀人,可是死罪,跟在兄弟你身边,岂不是把你也拖下水了?” 果然是个实诚人,讲义气! 刘昊心里感动,继续说道:“实不相瞒,我乃是汉室宗亲,虽然如今已经没有爵位了,但论起辈分来,还是当今天子的皇叔,弘农县官府都要给我几分面子,收容兄弟你绝对没有问题。” “兄弟你在山林之中,生火不便,不但没有酒喝,连热饭都吃不上一口,打来了猎物,只怕也是生吃的多。” 刘昊拍着胸脯保证,听起来很有说服力。 典韦想想自己一怒杀人之后,在山林之中东躲西藏几个月,都快从陈留跑路到了弘农,几乎没有一天吃过饱饭,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了。 这样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咕嘟一声。 接过刘昊的酒囊,典韦灌了一大口酒,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嘿,你既然是汉室宗亲,以后肯定能罩着俺,俺以后就跟着你,你叫俺干啥就干啥!” 说话间,他走前两步,将酒囊抛在地上,跪在刘昊面前,大声道:“典韦见过主公,愿随主公出生入死,在所不惜!” “快快请起。” 刘昊心里暗爽,这可是典韦啊! 既然到了三国乱世,就该收最厉害的猛将,骑最快的马,睡最美的女人。 刘昊急忙扶起他,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们并肩杀贼,以后当然是有福同享,就像兄弟一样,你下跪做什么。” 堂堂汉室宗亲,居然折节跟一个杀人狂徒称兄道弟,典韦心里十分感动,坚决道:“这可不行,俺既然拜你做主公,礼不可废!” 典韦两臂岂止千斤之力,身子岿然不动,刘昊扶不起他,只好拍拍典韦魁梧的肩膀算了。 他当然不会跟那些圣母一样了,穿越过去,削尖了脑袋干废除奴隶制度之类的蠢事。 不过,想想也是醉了。 典韦这个大字不识的猛汉,居然也知道礼不可废这一套说辞,看来儒门忠君爱国的思想非常深得人心啊! 有了这个超级保镖护驾,刘昊对自己的安全问题并不担心,再来一千个黄巾贼也只是给典韦送菜。 “主公,前边还有人喊苍天已死的口号,好像还有黄巾贼。” 典韦察觉到动静,便掣出双戟,悄悄的朝着山林边处摸去。 此时山林之外,一个尖细阴锐的苍老声音骤然响起。 “黄巾乱贼,敢谋害我家主公,死!” 尖细锐利的好像锥子,蕴含着无限杀气,连树叶都被震的簌簌作响,鸟雀惊慌飞起。 接着,便是一道流星一样的寒光从树林里冲掠出来。 “自己人!” 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刘昊大喜道。 典韦探头出去瞧了一眼,惊讶不已:“主公,你手下这老头好厉害的武功。” 嗤嗤! 刘昊只听见空气里爆发出两声剑音轻响,林外还剩有两个黄巾贼,动作都没来得及,直接应声而倒。 这两人后心要害上,出现了两个往外边喷涌鲜血的血洞。 “曹伯好厉害的武功!” 刘昊心里大喜,回头看去,没看见人来,再一转身,一个老人佝偻着背站在他的身侧,吓他一跳。 “主公,没伤到你吧。” 这老人就是曹伯,身材高大健壮,一身布衫,看起来面白无须,慈眉善目,声音透着几分尖细,跟方才的冷血杀伐绝不像是一个人。 刘昊父母双亡,只有这一个忠心耿耿的老仆侍奉左右。 当年的江都易王有一个奇怪的癖好,喜欢豢养死士。 而且留下了家规,每一代的家主,身边都有一位武功高强且自幼净身的死士保护主人左右。 这死士,都是经过了严格的筛选,忠诚度无须怀疑。 曹伯,就是这一代家主的守护者。 老人本来没有名字,刘昊在洛阳大儒门下求学,家里大小诸事,几乎都仰仗这位老人操持。 “主公,你没事吧,这位壮士是?” 曹伯发现了刘昊神情有异,还以为被黄巾贼伤到了,急忙躬身上前,神情关切的看着刘昊,结果发现了典韦,瞳孔遽然收缩。 刘昊淡然一笑,摆了摆手,道:“无碍,典韦是自己人,刚才遇到一队黄巾贼,全靠他相救,这些黄巾贼的首级,事后还烦请曹伯将他们的首级送到衙门去。” 东汉末年,张角号称大贤良师,揭竿起义,却被朝廷扑灭,黄巾军便为天下所不容,可说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 大汉朝廷也对黄巾贼的首级设立赏格,鼓励大家杀贼保国。 曹伯点了点头,忽然哽咽道:“唉,主公又瘦了些,最近天又冷了,快些回家添件衣衫。” “曹伯,我不冷……” 刘昊无奈的应答了声,眼珠子一转,恶趣味的笑道:“曹伯要跟衙门的打交道,可不能没有名字,我就给你起一个吧。” 老人连忙屈膝跪倒,恭敬地道:“主公学识渊博如海,恳请主公赐名!” 不愧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