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前排的黑鹰铁骑直接被撞飞,撞倒了一大片的黑鹰铁骑! 后排黑鹰铁骑的骑兵,五脏六腑便如遭雷噬,五窍喷血,临死之前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汉军都是刀枪不入的怪物!” “快走,别跟汉军对刚,这些都是妖怪!” “草!长矛都刺不穿,还能不能打了?” …… 黑鹰军纵然是北燕王牌,但遇到了强大到不可思议的龙鳞玄甲重骑兵,战斗力完全被碾压,士兵们心里恐慌,士气便自然跌落。 “挡我者死!” 宇文成都长啸连连,凤翅流金铛裂空怒斩,无数气刃横空乱舞,犹如死神镰刀,疯狂的收割北燕军士兵的性命。 杀人,如拾草芥! 看到了王牌精锐黑鹰军被撞飞凿开,慕容垂目疵欲裂,心弦猛然剧颤! 高宠的陷阵营是义无反顾的朝着北燕王旗杀去,双方死斗半个时辰,黑鹰军就已经有崩溃的趋势了…… 慕容垂的二儿子慕容农急声叫道:“父王,大事不妙了,汉军阵势锐不可当,请父王暂时避敌锋芒!” “决不能退!” 慕容垂双眼赤红,断然拒绝道:“此时若退,便是大败之局,整个红川必不可守,红川一失,便如同将燕北城送到了汉军手里……等西魏兵马跟上,尚有一战之力!” “父王,尔朱荣……尔朱荣将军的绿营军初战不利,已经下令撤退了!” “什么!?” 慕容垂这时候才彻底慌了,回首四顾,尔朱荣的将旗在朝后倒退,战场上的绿营军,果然已经开始前军变后阵,朝着后方稳稳的退去。 尔朱荣此时退兵,也是老成持重的做法,汉军以绝世兵锋碾压了黑鹰军,北燕士气低落,整个红川战场都快被打穿了,他率兵撤退,才可以及时止损。 “狗一样的东西,竟然……敢卖了本王!?” 慕容垂心里腾起一股怒火,死死的盯着战场方面,龙鳞玄甲重骑兵已经凿穿了黑鹰军,精锐王牌军队被别人虐杀的这种感觉,简直比死儿子还要难受啊…… 眼见得宇文成都与李存孝这两大猛人都快凿穿黑鹰军,直接杀到中军王旗了,慕容垂才咬牙下令:“走!” …… “走?往哪里走!?” 宇文成都虎入羊群一般,在黑鹰军中杀了一个来回,看到了慕容垂的王旗朝后而去,虎目当中,杀意凝若实质,大喝一声:“受死吧!” 吼! 隋唐排名第二好汉彻底暴走,九龍上将专属神技一开,排山倒海的猛力,狂暴掀翻了黑鹰军的骑兵们,众人都不由自主的朝后退缩,希望能离开这一尊杀神远一点。 “儿臣留下断后,父王速走!” 慕容农掣起长枪,急声叫道。 拼尽全力,慕容农已经只勉力挡住一个回合,便被宇文成都凤翅流金铛一卷,斩于马下,步了他兄弟的后尘…… 人生最悲哀的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一天之中,连死了两个才干不俗的儿子,慕容垂心如刀绞,也不走了,调转马头,朝着宇文成都怒吼道:“今日孤不杀你,誓不为人!” 嗬啊! 北霸枪慕容垂双目赤红,如同疯虎一般,掣枪朝着宇文成都杀去,枪尖气劲凝若实质,散发出一层淡淡的红芒,杀机无限。 “来的好!” 宇文成都狞笑着驱策千里黄龍神驹疾驰拉近距离,两条粗壮的手臂肌肉虬结如铁,陡然一声凤戾,凤翅流金铛霸道无比的朝着慕容垂斩落! 叮叮叮叮叮叮! 两人的兵器全部超过了一百多斤,在两大绝代猛人手里,却跟挥舞一根稻草没什么不同,兵器不断的相互撞击,在空气了爆发出一阵响亮到无以复加的金铁震鸣。 战了十数个回合,慕容垂座下战马悲嘶一声,被磅礴的气劲掀的朝后倒退了十几步,马蹄在地面上犁出了两道深深的沟壑。而宇文成都雄伟如天神的身躯,却只在马背上晃了一晃,便将这一股反震之力消弭。 “再来!” 宇文成都丝毫不给慕容垂喘息的机会,千里黄龍神驹速度爆发,犹如一道黄色电光,瞬间奔掠至慕容垂身前十丈,凤翅流金铛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猛然斩落! 咣当! 慕容垂抬枪招架,结果手臂咔嚓巨响,肌肉狂颤,仿佛骨头都已经被震裂了,座下的战马更惨,承受不住这一股霸道猛力,四肢跪伏在地! “吾命休矣!” 慕容垂被赵云伤到的疮口崩裂,血流如注,心里不由得一凉。 这种层次的高手相决,任何一个胜负,都有可能成为决定胜负的关键,慕容垂马失前蹄,宇文成都却不会对他有半分怜悯,凤翅流金铛鬼神莫测地斩下! 铮! 一颗斗大的人头,冲霄飞起! 慕容垂感到自己整个人浮空飞了起来,天地倒悬,眼前的一切都开始翻转起来! 接着,便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将他彻底吞噬…… “慕容垂首级在此,谁敢上来送死?” 宇文成都一手提着慕容垂人头,放声长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