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琛雪说到一半,便不说了。
因为她发现,她越是解释,水苏越是生气,不可能再听她解释任何事情了。
邓行看了一眼水苏的神色,笑道“水苏,看来不给她点颜色看看,是不行了。”
邓行话音未落,就看见水苏板起脸来,大喝一声“打十大板,就在后花园跪三个时辰”
小厮们一拥而上,将林琛雪直接按在桌上。
大板重重打了十下,林琛雪只觉得全身火辣辣的痛,就是硬着脖子不承认,然后又被按着跪在草地里。
林琛雪抬头,看见邓行的手臂已经绑上了厚厚的布,脸上也落着青色的痕迹。他站在不远处的回廊下,正恶狠狠的看着她,抬手做了一个轻薄姿势。
“”
好不容易跪完三个时辰,已经是深夜。
夜空乌云密布,下起了小雨。
林琛雪的衣服都被雨水打湿,她扶着酸痛的腰,缓缓站起来,看见邓行依然在远处看着她。
邓行笑道“七兄,我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日后一起相处的时间还长着呢。你要是识相,就乖乖从了我”
林琛雪冷冷地看着他“如果我不呢。”
她虽然挨了十大板,又跪了三个时辰,但脊背依然挺得笔直,不卑不亢的盯着邓行,不见一点颓靡之态。
邓行忽然变了脸,恶狠狠道“不然我就把除夕名字给说出来”
“七兄皮糙肉厚,跪三个时辰都没事儿,但除夕姐姐若是跪上只怕吃不消吧。”
邓行笑道“水苏姐姐和我的关系好着呢,你说她是信我,还是信你”
林琛雪气急,握紧了拳头又松开,想想还是不敢再打他。
而且万一惹怒邓行,邓行又去管事婆水苏那里告状,那岂不是牵连到了无辜的人
必须想个两全之策。
林琛雪没时间细想,简单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口,便匆匆来到青云斋。
因为莫名其妙被罚跪,林琛雪今夜来的晚了些。
林琛雪甫一进门,就看见五娘侧躺在床上,眉头紧锁。
天空中淅淅沥沥下起了雨,青云斋外竹叶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水汽。
昏暗的灯光下,萧徇白皙的脸颊都泛起了红,呼吸声又酥又媚,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孟秋焦急的在房间里进进出出,手中拿着好几个汤婆子。
林琛雪快步来到床边,看见萧徇缓缓睁开那双漆黑的凤眼看着自己,朦胧的双眸中带着隐秘的痛苦。
热剂让萧徇大脑一片空白,匍匐在床上,根本无法思考。
林琛雪微微皱眉,手腕运劲,迅速点住她的商曲穴,紧接着又是关元、气海两穴。
浑厚的内劲在体内游走,再加上服用过热剂,萧徇逐渐平静下来,疲惫的合上眼。
孟秋不断用热水擦拭着萧徇的额头,心疼道“身体这样冷。”
萧徇抬了抬手,示意孟秋扶她坐起来。
林琛雪抢先一步,扶住萧徇。
女人身上淡淡的药香弥漫在鼻尖,林琛雪感受到萧徇瘦可见骨,纤细的手臂在她掌心里,像是一捏,就要碎了。
萧徇将漆黑的汤药喝下去,热剂下腹,她的双眸逐渐恢复清明。
孟秋责备的看着林琛雪,问道“今夜怎么来的如此迟”
萧徇一件素白中衣,斜倚在床头,倦怠的看着林琛雪。
林琛雪低声道“发生了些事,所以来得迟了。”
萧徇发现,林琛雪走路有点一瘸一拐,身上湖蓝色的道袍也满是泥土。
萧徇静静的看着她“何事”
林琛雪和萧徇相处了这几日,自觉和她已经十分熟悉,便恹恹将刚才发生的事 邓行怎样非礼她、怎样污蔑她,都和萧徇说了。
还不忘把管事婆子水苏也给说了。
萧徇沉默半晌,淡淡问道“后院里真有这种事”
萧徇虽然带着漫不经心的笑,但双眸深处却浸着凉薄的寒意。
林琛雪疑惑“他还说什么后庭花,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个极其不雅的词。萧徇默然。
林琛雪穿一件满是泥泞的道袍,气色不太好,虽然难掩清隽的容颜,但和几日前相比确实是憔悴了不少。他桃花眸耷拉着,很低落的神情,端的是受了欺负的模样。
萧徇意有所指的说道“若是真有这事,你可以去后花园的衙署,找萧娘子的亲信禀报。”
“萧府家规甚严,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林琛雪“萧娘子多半也不会管。”
萧徇“为什么”
萧徇在林琛雪心中的印象极差,林琛雪对她没有任何信任可言。
试想,一个每日沉醉于男色的女子。
一个生活奢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