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2 / 3)

谁都知道,“送宫”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去势,去宫里当太监服侍皇上,可能一辈子都要毁在宫中

邓行脸色发白,又膝行了两步,朝着萧徇的背影咆哮“娘子,奴才做错了什么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孟秋抱着手,在后面淡道“要怪,只能怪你惹了不该惹的人吧。你可知道,和你同院的薛七,可正得娘子的宠”

邓行瞳孔骤然紧缩,刹那间面如死灰。

萧徇上了轿,侧眸看着管事婆子水苏脸色发白站在车边。

水苏早已经听孟秋说了昨日的事,原是她误判了。先入为主听信了邓行一家之言,冤枉了其他面首。

水苏得知后,又惊惧又害怕。

水苏嗫嚅“娘子”

萧徇咳了几声,饮了口茶水,不咸不淡的说道“听说你和面首邓行,关系很好。”

水苏腿一软,瞬间跪下来,声音发抖“娘子明鉴,这都是他在胡说奴和他,根本没有任何交集”

萧徇沉默。

时间仿佛静止了,水苏跪在地上,只觉得豆大的汗珠缓缓顺着脸颊滑落,后颈仿佛压着千斤重的东西,头根本抬不起来。

萧徇“罚俸三月,也算是罚你断事不明了。”

水苏心中的大石头骤然落下,心中对萧徇满是感激,发誓从此要为娘子肝脑涂地,她急忙跪下来,含泪道“谢娘子。”

清晨,街道上宁静无人。

萧徇乘着马车,来到春满楼,早有守门小厮恭敬的迎上来道个万福。萧徇又被孟秋搀扶着坐上轮椅,兜兜转转,走算是来到当红花魁,阎袖招的房门口。

萧徇搀扶着孟秋的手,来到阎袖招门口时,已经是累的满头大汗。

萧徇心中不禁浮起淡淡郁结,又有种自己没用了的感觉。

阎花魁房间布置奢华,但十分整洁,一架昂贵的古琴横在放中央,墙上挂着几幅艳丽的美人图。

窗明几净。

萧徇刚进门,映入眼帘的,便是阎袖招身穿一件捻金银丝线的曳地裙,凭着栏杆妩媚笑道“稀客啊。”

萧徇笑了笑“阎花魁可是大忙人,就算我想来,你也没时间见我啊。”

萧徇今日只穿一件雪白的宫缎素雪绢裙,外面披着软毛织锦披风,身上的衣服都是半旧的,不像是权势熏天的皇亲,倒像是普通小康之家的小姐。

阎袖招知道她向来节俭,便也见惯不怪“我听说太子把你画成了个女魔头。还说什么你要颠覆大楚,取而代之,那张画,现在京城百姓已经人手一份了,当真有这件事”

萧徇在几前跪坐,微微严肃“不止是百姓,而且已经传到了宫中。”

阎袖招“皇帝老儿若是看到这幅画,只怕会有想法吧。”

萧徇“袖招,你觉得呢。”

阎袖招笑道“只怕现在皇帝,已经对你产生了猜忌之心。我还真是可怜你,坐到你这个位置,平日里夹起尾巴做人还不够,还动不动就被人陷害,遭人猜忌。”

萧徇淡淡道“皇上是贤君,就算是有想法,只怕也不会因为这区区一幅画,就对我下手。但若是太子在旁边煽风点火,那可就不一样了。”

这件事,萧徇不得不谨慎。

若是皇帝因为那幅“谤画”而对她起了猜忌之心,这猜忌之心一旦被人利用,引发的后果不堪设想。

更何况太子一直视她为眼中钉。

两人相对而坐,寒暄几句。

“听说最近赵志往金阳殿跑的很勤。我怀疑他和太子在筹谋什么。”

萧徇“我需要你在赵志处探听消息。”

阎袖招漫不经心地说道“兵部尚书赵大人不仅是我的常客,也是太子的第一走狗,太子要做什么,一问他便知。你是这个意思罢。”

萧徇微微一笑“袖招很聪明。”

阎袖招打了个哈切“这个好办。”

荷花堂的房间,一片狼藉。

幸而林琛雪的贴身物品,一个是裹胸,一个是软棍,在那日都是带在身上的。

再加上被打棍子时,她咬死不承认,那管事婆子水苏,倒也拿她无可奈何。

林琛雪收拾了好半天,直到午时,这才将所有的东西收拾好。

林琛雪只穿一件道袍,坐在床上吃着胡饼,忽然听到那边传来敲门声。

林琛雪刚开始还以为又是邓行,还有些警惕,直到听见除夕的喊声,她悬起来的心才缓缓放下,两三步来到门边,拉开门。

除夕站在门外,担忧的看着她“阿七。”

除夕“听说你昨日为了我,被水苏惩罚了你”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老是来找你聊天。”

林琛雪“不关你的事。”

后院的男宠们是最无聊的,是以发生点什么事传的很快。

林琛雪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