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打斗,自己绑在腰间的那软棍,不小心翘了起来,整个外袍都被撑大,分外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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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皇帝在龙啸宫中悠悠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
他微微皱眉,慢慢睁开眼,便看见太子跪在地上,手中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
太子见皇帝醒来,欣喜道:“父皇。”
大太监高耽笑盈盈的站在旁边,说道:“昨夜万岁爷喝多了酒,太子殿下守在旁边,寸步不离的照料呢。”
太子低眉顺眼,谦恭道:“高公公这是哪里话,做儿子的为父皇尽孝,是天经地义的事。”
皇帝打量着太子,看到他眼底的疲色,表情微微欣慰。
“皇上终于醒了,可把臣妾担心坏了
。”一个声音忽然从旁边响起。
皇帝转了转浮肿的双眼,冷不防看到坐在自己身旁的女人。
女人一袭明黄色牡丹刻丝圆领袍,头戴凤冠,面容明艳逼人,关切的看着他。
“皇后……”
皇后姓萧,名叫萧棠,是梁国公萧誉的大女儿,萧徇的亲姐姐。
皇后怀中坐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郎君,身穿蟒袍,服饰尊贵华丽,大概五六岁年龄。
小孩看到皇帝醒来,脆生生的喊了一声:“父皇,您可终于醒了。”
小孩子的声音清脆如银铃,皇帝听到他喊,刹那间高兴的合不拢嘴:“澈儿,你昨夜也和你大哥一起在这儿?”
皇帝有两位嫡子,一个是前皇后窦氏的嫡子,太子秦宴西。
窦氏死后,皇帝才娶了如今的萧棠,又生下秦宴澈。
皇帝很是喜欢聪明伶俐的幼子,觉得他像自己,常常亲自教导秦宴澈。
刹那间,皇帝原本在太子身上的注意力,又转移到六皇子秦宴澈身上。
太子脸色微沉,故作惆怅的说道:“父皇病体初愈,这是喜事,原本应该好好庆祝享乐,但是昨夜宫宴要不是姨母阻拦,肯定能更开心。”
“昨晚……”皇帝头痛欲裂,不太记得昨晚上的事。
皇帝追问,高耽也不敢不说,便将昨晚上暖阁中,皇帝看上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萧徇如何来阻止,皇帝又如何被人扶着回到龙啸宫,都一一道来。
皇帝越听,脸色越是阴沉。
太子皱眉:“这后宫中的太监、宫女,哪个不是父皇的?父皇龙体已愈,想宠幸个太监有何不可,姨母管的也太宽了些。可是不把父皇的权威放在眼中?”
太子昨夜,本来是郁郁寡欢。
因为在萧徇的挑拨离间之下,父皇对他有了明显的疏离。
论处理政事,他比不上萧徇,论讨父皇欢心,他更是比不上。
太子不由得很是焦躁。
但当他听到心腹禀报,说萧徇居然闯进了父皇的卧室,去阻止父皇宠幸一个太监,太子的内心,是按捺不住的狂喜!
没想到那只向来精明的狐狸,居然在晚宴上,走了一步臭棋。
皇帝:“那小阉呢?”
高耽:“想是已经被萧娘子……处死了。”
皇帝勃然大怒,将手中的药碗扔了出去:“朕是天子,不过是想宠幸一个阉人,哪容她一介女流管!”
瓷碗破碎,黑色的药汁洒了满地。
龙啸宫中已是跪了一大片,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皇后嗔怪道:“萧徇也是关心皇上的龙体,她对皇上的忠心,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之前宫中那些好看的宫女、太监,哪个不是萧徇送进来孝敬皇上的?倒是西儿,你在此处煽风点火想要做何?太医千叮咛万嘱咐,要皇上忌房事,你就不怕皇上的怪病卷土重来?”
说起怪病,皇帝又不说话了。
许久,
六皇子秦宴澈稚嫩的声音响起:“姨母是真的挂念父皇。”
皇帝的神情稍稍缓和:“澈儿说的是,萧卿对朕确实好。”
皇帝既然都表态了,太子只好低头,说道:“姨母确实关心父皇。”
皇帝问高耽道:“萧卿最近在干什么?”
皇帝多疑,国家大事虽然都交给萧徇处理,但他还是不放心,派遣金鳞卫在萧徇的府门口日夜监视。
高耽垂眸:“萧娘子最近,格外宠幸一个小面首,在府中夜夜颠鸾倒凤、笙歌不断。”
皇帝的神色和缓了些:“萧卿还是那么不让人省心,你说她办事能力如此强,怎么就沉溺于男女之事呢。”
他虽如此说,表情却十分愉悦。
皇后萧棠在一旁听着,也直摇头:“妹妹一直志在此处,也怪不得她。”
皇帝:“这样罢,宫中前月给皇子们做的衣服,不是还剩了百来件崭新的吗?多余的衣服,就送给萧卿的面首们。”
……
萧徇还在府中用早膳,便接到了一大堆衣服。
一件件绫罗绸缎,用盒子封好了送过来,足有百来件。
萧徇有些诧异。
都说圣心难测,为何昨夜发生了那样的事,皇帝不说龙颜震怒,还送来了这些荣宠。
李义跪在地上,踟蹰道:“这是皇上赏赐的,宫中做的新衣,听说娘子今年又纳了一十多个面首,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