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对萧徇家中的一切,都不甚了解。
萧徇:“祖母是雁门梁氏,梁氏世代镇守在雁门,也是将门世家。”
林琛雪点点头,跟着萧徇一起走进内院正厅,甫一进门,林琛雪便看到墙角放置着一个黄花梨连三柜橱,旁边是紫檀云纹多宝阁,一栏黑漆牙雕走百病的屏风。
林琛雪微微一怔,跟着萧徇来到屏风后面,映入眼帘的,又是雕红漆的戏婴床。
林琛雪忽然发现什么不对劲。
这所房间的家居虽然也很雅致,但每样家具都是极尽工巧,材料奢华。
萧徇在自己家中的生活是那样朴素,可却把这里打造的如此好。
窗边,白发如银的老太太半眯着眼,坐在一把紫檀圈椅上晒太阳。
萧徇抬手,示意林琛雪推着自己过去,来到老太太身边,萧徇看了眼窗外:“风大,祖母不该坐在窗边。”
萧徇转头看着几个服侍的丫鬟:“你们是怎么照顾的?”
几个服侍老太太的丫鬟站在墙角,为首的那个大的站出来说道:“回娘子的话,是今日老太太精神好,自己想晒会太阳的。”
萧徇淡淡道:“若是祖母受了风寒,你们担待的起?”
丫鬟吓得脸色铁青,急忙跪下来:“娘子恕罪。”
萧徇重新坐下,握着祖母的手:“祖母,我来看您了。
”
老太太八十岁,神智已经是十分糊涂,她抬起眼,愣愣的看着萧徇,问道:“你是谁?”
萧徇耐心的重复两遍:“我是萧徇,是你的孙女。”
老太太看着萧徇,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兴奋的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你是君儿啊!”
萧徇微笑着点头。
梁氏拍着萧徇的手,絮絮叨叨道:“君儿平时都去了何处?怎么不见你来看看祖母?”
萧徇:“这不是来看您了么。”
梁氏的精神忽好忽坏,如今被萧徇哄着,她似乎突然记起什么,嗔怪道:“君儿,都过去那么多年啦,你现在也不是七八岁的孩子,怎么还不嫁人啦?”
萧徇语重心长的说道:“君儿不嫁人,一直陪着祖母不行么。”
梁氏摇了摇头,一本正经道:“你呀,就是不愿意忘记,老喜欢想东想西。若是嫁了人,鸳鸯双栖蝶双飞,就不会老想着过去的事了。”
萧徇听祖母如此说,有些无奈,淡淡道:“祖母此言差矣,有些事,并不是君儿想忘,就能忘的,若是嫁了人,到时候因为我做的事连累了夫家,如何是好?”
萧徇这番回答,实在是太一本正经,祖母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听得不由得悲中从来:“我真恨不得你找个人嫁了,朝廷上的事,当年你父亲被害的多苦,你忘记了么。”
萧徇:“今日是祖母生辰,祖母何苦说这种话?我已为祖母备下了生辰礼,祖母稍等,我去看看。”
萧徇便抬起手,早有侍女接过她的轮椅,萧徇抬眼看着林琛雪:“你便在此处守着祖母。”
林琛雪愣愣的点头。
她真是受不了萧徇,本来好好的,萧徇还把人家老太太给说哭了。
梁氏悲悲戚戚,双眸含泪,就像是发生了什么祸事:“君儿啊,你要是和你爹那样死了,我这老婆子可怎么办啊。”
林琛雪忽然觉得喉咙一阵痒,忍不住咳嗽起来,没想到那老人家蓦然抬头,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林琛雪僵硬着脸,只有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老太太好。”
梁氏:“你是谁家的小姑娘,怎地长得这般俊俏?”
林琛雪心里咯噔一声,笑着说道:“我是男的,我是男的。”
梁氏:“哦。”
梁氏又开始哭起来:“君儿啊,你怎么就死了,我的命好苦啊。”
林琛雪:“……”
如此这般哭,萧徇就算是没死,也要给哭死了。
梁氏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甚至开始砸东西。
林琛雪正不知所措,忽然看到梁氏又看了过来。
林琛雪:“……”
梁氏站了起来,蹒跚来到林琛雪身边,拽住她的肩膀,使劲摇晃:“你是谁?”
老太太骨瘦如柴,面容枯槁,仿佛时病入膏肓之人,命不久矣。
浑浊的泪水顺着她脸上的沟壑滑落,好不凄惨。
林琛雪
忽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低声道:“老太太,我是、我是萧娘子的夫君。”
老太太瞪起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真是五娘的丈夫,可为何方才五娘,没有向我介绍你?”
林琛雪娇嗔:“我是娘子的赘婿,自然不能算是正儿八经的丈夫了。”
林琛雪也没说谎,她现在是萧徇的面首,虽然只是玩物,但也算半个夫君了。
林琛雪这样一掺和,梁氏不由得喜出望外:“好,好。虽然是赘婿,但好歹也有夫妻之名,君儿也太不懂事,怎么连这都瞒着我?”
梁氏便一扫之前的颓废之态,颤颤巍巍从圈椅上站起来,扶着林琛雪的胳膊,将她从上看到下:“就是这腰细了点……唉,不过也无妨,君儿的身体太弱,若是太强壮的,只怕她受不得。”
林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