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 进了里屋,见到叶归来身后的周助,妙云不解。 “他是我的师弟。” “叶公子作诗的水平如此之高,今日既带师弟来,想必叶公子师弟的作诗水平也差不到哪里去;今日小女子有幸能领教两位的诗文,倒不失为一桩快事。” “这位小姐说的不错,周某我乃是读书人,吟诗作赋难不倒我。”周助点头,就要拿出腰间的小人书,显摆起来。 “别人不知道你的底细,正常,毕竟也不认识你;可你是我师弟啊,你几斤几两我会不清楚,就别丢人现眼了。” 叶归来一句揶揄,周助的小人书刚从腰间拿出,这下不得不插回去了。 知子莫若父,知弟莫若兄,有时候有个太了解你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事…… “既不是来讨论诗文的,那叶公子你们……” “妙云小姐,我来是请教你一个问题的?” “叶公子,你想说什么?” “妙云小姐,如果你是一只鸟的话,那你是想在笼中安稳,还是在天空下飞翔……”来到了墙边,叶归来伸手摸着鸟笼,意撇嘴问道。 “如果我是一只鸟的话,我想我还是待在鸟笼中吧。”也来到墙边,看着叶归来手中的鸟笼,她又意味深长的说道,“叶要公子,你要知道,有些鸟笼不是那么好出去的。” “不好出去又不是不能出去,妙云小姐,现在要是能出去的路,你会不会跟我走?” 妙云想了想,摇了摇头。 “为什么你不试试呢?” “不是不想,只是因为我见过太多了。”顿了顿,妙云叹气道,“其实笼子里的鸟不止一只,还有其他很多,我曾经听好些鸟儿讲过她们找到了离开了鸟笼的路,那时她们很高兴,以为很快就能触摸到外面的天空,可没想到,那些路其实都是假的,她们太自信了,以为一定会成功,没想到最后却是头破血流;我不想重蹈她们的的覆辙,就像那天飞出笼子的金丝雀,最后还不是被人一箭给射下来了。” 说道这里,她的脸色一下就难看了很多。 “妙云小姐,你要知道这个世上是有奇迹的吧,只要你相信,就一定会有奇迹发生的。” “可要是我不信呢?” “没关系,我相信。” 他想鼓舞她,她却不为所动。 “你相信有什么用,叶公子,你要知道一个人的力量是很渺小的,我劝你还是省省吧。”妙云苦笑,摇头。 “一个人确实渺小,不过我们有两个人呢。”说着,叶归来指了指周助。 “多一个人不过多一张嘴吃饭罢了,两个又能有什么用?” “其实那天离开后,我就向别人打听了,妙云小姐你虽是天香楼的花魁,其实并没有多少自由,被人监视到谈不上,不过想要走出这间屋子不容易,你一旦擅自离开,婢女会第一时间禀报给老板听,到时你就惨了,虽说不会打你,但连饿三天的滋味绝对不好受,活的这么拘束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 “你也知道我要走出这间屋子不容易,那就更不用谈离开了;有时候,我会做很漂亮的梦,可是再漂亮的梦也有醒来的时候,别白费劲了,梦终究是梦……” “想要离开这里,说难是很难,其实说容易也容易的,那,我想过了。”这时,叶归来指着周助说道,“到时候你和我师弟互换衣服,让他冒充你在房间里待着,你呢,就冒充我师弟,和我离开这里;现在走的话到明天一早,别说东厂那些死太监了,就是天王老子也找不到你。” “我还是那句话,没那么容易的。”妙云叹气,摇头。 “我也还是那句话,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叶归来撇嘴。 屋外,月光婆娑…… “浪费时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叶公子你们还是走吧。” 妙云下了逐客令,其实她也不想这么做,可是没办法…… 她总觉得,自己不该,甚至根本不敢做这样的梦。 这时守在屋外的小红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 “怎么了小红,这么慌张?!” “张公公他们来了,应该是找小姐商谈事情的吧,两位公子还是快些躲躲吧;张公公这人向来是喜怒无常,要是两位公子被他老人家见到了,说不定要到大霉。” “房间就这么大点地,能躲哪里去?” 妙云指了指床下。 “我好歹一读书人,让我躲床下,有伤风化,实在有伤风化!” 周助哼哼了一声,拒绝。 然后他就被叶归来揪着耳朵拽进了床下。 “大丈夫能屈能伸,躲床下就委屈你了,我说师弟你能不能有点格局啊?” 周助还想回怼,这时便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闯进了房间。 “见过张公公。” 来的正是张公公等人,躲在床下的叶、周二人听到动静,各自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动静,深怕被人发现。 “你们都下去吧。”一声尖锐阴沉的吩咐,他人都退了出去。 “公公,不知深夜造访是有何事?”妙云拱手恭声问道,面对面前那个瘦瘦高高,五十岁左右阴翳男子不敢有半点造次。 “妙云啊,你今年几岁了?”那阴翳男子正是张公公,御用监监主。 东厂分十二监,厂公最大,接下来依次是十二监的监主。 先前那个胡码,是尚衣监的监主。 “回禀公公,妙云今年18岁了。” “18岁,确实该找个好人家嫁了。” “妙云是风尘女子,不敢有此非分之想。” “哎,你是花魁,又是才貌双绝,此等姿色,放在天香楼实在是可惜了;这几天来连亲王一直找厂公,说是聊
55、没那么容易的(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