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妇人,一位青年男子。 几人刚入门就朝邓子殇拼命磕头,求他做主,邓子殇拍了拍惊堂木,几人才安静了下来。 见到这几位,潘海的脸色瞬间暗了下来,看向了一旁的师爷和通判,眼神之中满是质问。 “回大人,这几位百姓说有冤想申。”何敬业朝邓子殇回禀。 邓子殇故意做出一副吃惊模样,看了看一旁面色铁青还努力朝他挤出笑脸的潘海。 又朝堂下说:“本官来此巡视本就是为百姓做主来的,你们有什么冤屈尽管说来。” 百姓不知他的为人,扣头谢了又谢,自顾自的开口着急陈述着,邓子殇听得一头雾水。 他敲了两下惊堂木,又指了指堂下的老者,开口:“一个一个说,你先说。” 张老汉见有大官为自己撑腰,瞬间硬气了许多,将事情的始末道了出来。 原来他们一大家子原本生活在齐州大田村,一年前,孙子忽然病重,着急到城里看大夫,哪知一路关卡重重,没入城就交完了银子。 儿子和儿媳着急,请求官差通融,官差硬是不让入城,儿子和官差起了冲突,潘海让人当场就把他杀了。 事情闹大,这才先同意他们入城,终于给孙子看上了病。 看完病回家才听说官府来征粮了,家里的粮食被搜刮一空,连儿子的后事都没法办,儿媳承受不住,随儿子去了只留下他们一老一少。 为了给儿子申冤,张老汉只好暂时隐忍,在齐州城摆起了面摊,一边打探消息找机会,一边抚养小孙子。 说着说着,刘老汉就哭了起来,吓得小孙子也不明所以的跟着一起哭。 邓子殇只好让何敬业领他们去后堂休息。 另一位刘大婶则是上溪村的民妇,原本家里还有两亩地,日子还算过得去,可后来潘海要盖猎园,侵占了他们家的地。 她和夫君想进京状告,可一路都是潘海的眼线,夫君还被他们打成了重伤。 潘海还派人来威胁,若是再闹就要了他们的命。 最后一位男子李二哥看着约三十出头的样子,他和妹妹相依为命,学有所成后,他在齐州城开了一家药铺,妹妹住在城郊,农闲时会来帮他的忙。 就在不久前,潘海的儿子潘大力路过药铺,看上了他家妹妹。 当时便要上手,他极力阻止,围观的百姓指指点点,这才没有得逞。 哪知潘大力并没有就此放弃,趁他妹妹出城之际,派人把他绑到了潘府,奸污了她。 他妹妹就此被吓得一病不起,上月发现自己怀了潘大力的孩子,心灰意冷,直接投河自尽了。 他状告无门,还要受潘家威胁,药铺也开不下去了,只得回了城郊。 后来听领居说齐州来了大官巡视,贴了布告,这才匆匆赶来,碰碰运气。 “求大人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啊!” “求大人做主!” 两人哀求着,在后堂休息的老者也坐不住,赶紧赶来,一同跪下祈求。 “你们……你们血口喷人!”潘海硬着头皮怒斥着。 “邓大人,草民们并没有撒谎,当时围观的百姓都可以为我们作证,请大人明查!” 李二哥鼓起勇气回击着。 府衙外面围了一大群百姓,都高喊着:“处死贪官!处死贪官!……” “你们瞎说什么,本官哪里张过布告?你们最好小心着说话!”潘海威胁。 “哦,忘了跟潘大人说了。为了方便巡查,呈冤布告是昨日一早本官派人贴的。”邓子殇一脸自若。 潘海气的脸都绿了,又不能发作,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 潘海示意,想叫官差把大门关上,邓子殇故意把官差叫了回来:“行了,百姓也不会无缘无故冤枉你们。潘大人,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没等潘海回话,石岩赶紧开口:“回邓大人,我家老爷有心疾,大夫说不能太过激动。不如咱们先休息一会,用过午膳再慢慢审。” 潘海听出了石岩的暗示,立刻装晕过去。 邓子殇看出了他们的小把戏,也没有拆穿,毕竟他还等着跟潘海大捞一笔呢,总得先给他个机会。 便让何敬业将原告几人带了下去,亲自看管,等潘海恢复后再继续审理。 回到潘府的潘海也不装了,怒发冲冠,将书房里的东西砸了个遍。 “好啊!这个邓子殇,表面上收了我的黄金,内地里还在搞小动作!”潘海大声怒骂。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