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王爷说什么?” 百里扶光的声音有些小,陈往舒听得有些不真切,开口询问。 “没什么,就听王妃安排吧。” “抄没潘海家产之事,我会想办法。将潘海所有的家产都收归国库,保证半点便宜都不让二皇子和六皇子占到。” 百里扶光说完,走了出去。 果然,六皇子得知潘海有无数家产之后,更加肆无忌惮的消遣,日日在永夜楼设宴款待党羽。 今夜,早早的永夜楼又关门了,王阿舞便知道六皇子一定会去。 接到内应戚云云的消息,王阿舞赶紧让冀王府的两名侍卫装作醉酒的样子,去砸永夜楼的大门。 “开门开门!嗝……开门!” 一名侍卫一脚又一脚的踹着永夜楼的大门,一副醉态。 另一名侍卫则扮作其好友,拉拉扯扯的劝阻着。 过了半晌,总算有几个人走了出来。 “这么……这么久才来人……赶紧的……给本公子上酒!”说着,他摆出一副硬要往里走的架势。 “两位爷恕罪,小店今日打烊了,麻烦另寻别处吧。”领头的小厮朝他们解释着。 “打……打烊了?你糊弄鬼呢!里边明明……明明有丝竹声!” “就是……你……你是担心我们兄弟给不起酒钱是不是?” 两人一唱一和朝小厮大闹,一个劲的往里冲,双方起了冲突,撕打在一起,恰好被路过的京兆尹府捕头钟易发现,带回了京兆尹府。 本来今夜不是钟易当值,刚要入睡,属下来报说永夜巷有大盗出没,怕他们搞不定,钟易便亲自带人过去。 结果盗贼没看见,倒是看见俩醉鬼在永夜楼门口闹事。 钟易给衙差使了个脸色,两盆冷水就浇到了“醉酒”的两人身上。 “现在清醒了吧?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钟易坐在牢房的凳子上,无奈的看着几人。 “大人,都是这俩醉鬼……不讲理!上来就打人!”永夜楼的小厮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说话都扯得脸生疼。 “对不住对不住!实在是喝太多了。对不住小哥了。”装醉的一名侍卫赶紧上前,朝小厮道歉。 小厮捂着被打得红肿的脸气愤转身,没有搭理他。 “大人,实在对不住,我们兄弟二人一时高兴,昏了头了,给您添麻烦了。我们愿意赔偿,愿意赔偿。” 另一名侍卫上前走到钟易身旁,边说边掏出一袋银子塞给了他。 “下不为例啊!带人找个大夫看看,该赔钱赔钱。”钟易收过银两,交代着。 两人连连点头,朝小厮软磨硬泡,又给他塞了一大袋银子,事情这才作罢。 钟易和丞相府的管家谢康是好友,得了银子,就请谢康喝酒,无意之间就把这件事告知了谢康。 丞相府的密探一直盯着百里齐洲,百里齐洲一入永夜巷便消失不见了。听完钟易的话,谢康这才怀疑到永夜楼头上,回去朝丞相禀告。 丞相顺藤摸瓜,查出了永夜楼内有暗娼园子的事情。 “简直是天助我也,有了收受贿赂,私开妓院这两个大把柄,六皇子无论如何都逃脱不得了。” 刘泉暗中高兴,又叫谢康不要打草惊蛇,悄悄派密探混入其中,以求到时里应外合。 而冀王府的两个侍卫因为在钟易和永夜楼小厮面前露了脸,陈望舒只得安排他们去沧州陈国公府当差。 百里扶光又趁着夜色拜访安义府邸,安义和冀王府素无往来,有些吃惊,先将人迎了进去。 “不知王爷漏夜前来,有何要事?” 安义将府上众人都打发了出去,朝百里扶光行礼询问。 “这几日潘海一案想必安大人已经听说了,本王想请安大人帮个忙。”百里扶光开门见山。 安义以为百里扶光想拉自己入他的阵营,故作为难,开口:“王爷说笑了,潘海一案由都察院负责,微臣实在是插不上手。” 百里扶光看出了他的顾虑,又说:“根据本王得到的消息,潘海家储藏金银珠宝的地窖就有十余个,其他夹墙暗室不计其数,可谓是富可敌国,这些可都是从富商和百姓身上搜刮来的血汗钱。” “可无论二皇子和六皇子如何争斗,定然不会白白放过这块肥肉。若是能将这些财物收归国库,估计都足以支撑我大魏二至三年的军费开支,又何愁外敌来犯?” 百里扶光目光真诚明亮,对安义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安义心中一惊,稍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