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玉瑶突然双眼一怔。
随后一把抓住君修宴的手,目光真诚开口。
“师傅你放心,没人要你我就给你养老送终,失恋了也没关系,咱们一定要振作!”
又是给她灵鹿戒又是她买房子,这不是在分配财产是什么?
怕不是被哪个妹妹甩了,为情所困,现在就想散尽家财然后轻生。
想到这儿,花玉瑶又呲溜了一下鼻涕。
“师傅,咱们的日子还长,一定要坚强啊,好死不如赖活着,千万不能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啊。”
君修宴:“……”
能感觉到这小东西憋不出什么好屁。
但没成想,她说的话还不如放屁。
花玉瑶见他不为所动,又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师傅你若是去意已决,我也实在拦不住,只求你走之前一定要把这白玉车托付给我,别人照顾我不放心。”
她说着又抹了抹小泪儿。
“师傅你要是还有什么值钱的也一并托付给我吧,咱俩这感情,我一定帮你好好保管。”
君修宴听罢冷笑了一声。
目光幽幽。
“为师当真是要感谢你的体贴了,想得如此周道。”
他说着就抽回了手,又将那本书盖在了花玉瑶的脸上。
“既然你如此诚心,为师也不好驳了你的心意,日后同住一院,衣食起居你负责便好。”
“啊?”
花玉瑶微微一愣,将书拿了下去。
“我们为什么要住一个院!”
天!
岂不是以后日日天不亮就会被拉起来修炼。
这哪儿是人间?这分明是地狱!
君修宴听着她心里的话,不由得轻笑了一声。
“你不是心心念想给为师养老送终?为师便依了你。”
花玉瑶欲哭无泪。
大可不必这么听她的意见,有时候她嘴里说话跟放屁一样。
这不,典型的嘴炮现世报。
君修宴置下的院子较为偏僻,却是几房相邻的大院。
两间卧房正对,中间是一个小花园。
夜朗星稀,倒是很适合依在躺椅上观赏天景。
房间被提前打点过,里面的东西都安置妥当。
花玉瑶将小煤炭和灵蝶从护腕中放了出来。
罗刹兽抵不过两个小不点的纠缠,也化作了狼的形态卧在院中,给它们当床垫。
花玉瑶又忙活了一阵将梅灵种在了花园里。
院子有君修宴布下的结界,如此就不用再担心妖气泄露的问题。
弄完了一切,她也是撑不住眼皮子有些打架。
这副人类身子可比不得她以前,累了困了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只等洗漱罢,她终于心满意足躺上了床。
没过一会儿的时间久熟熟睡去。
只是她才睡得深沉。
忽的一道白光闪过,床前就出现了一个人影。
他一袭白衣轻手轻脚躺上了床,微屈着修长的双腿侧卧在花玉瑶身旁。
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君修宴眸光潋滟。
千年来,从未觉得哪一刻有现在这样平静。
偏偏在她身边,自己才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只是这么想罢。
身旁的人突然一动。
“唔~”
花玉瑶忽的娇嗔一声,从被窝里挣扎着扬起了手臂。
随后重重搭在了君修宴腰上。
君修宴顿时浑身一僵,呼吸一窒。
纵使被她这么碰一下,还是自己格外敏感的地方。
他顿时觉得心都软了下来。
只是下一刻。
花玉瑶忽的喃喃开口。
“唔~师傅~记得,记得把钱留给我……我帮你花……”
君修宴:“……”
合着做梦都肖想着他的财产。
怕她后半夜不老实。
君修宴又将她的手臂放回了被窝里,沿着边重重得按了几下。
只等第二日早晨一醒来。
花玉瑶见着自己裹得跟个粽子一样。
她一脸懵逼。
这被子怎么还跟长了手一样。
平日里她都睡得四仰八叉,就昨晚睡得格外不舒服。
梦里感觉自己被绑了一样动弹不得。
只是闻得枕边飘来的梅香,花玉瑶猛得嗅了一口。
又翻下床走到窗边,对着对面的房间神经大条地喊道。
“师傅你又在沐浴吗?这梅香都飘我房间里来了,不要洗得太勤了,要留层灰保护皮肤。”
花玉瑶吼罢躺回了床上又倒头就睡。
君修宴察觉她这边的动静,额角忍不住突突跳动。
本以为这小东西的念力可以忽略不计,没曾想这小脑袋瓜的智商也少得可怜。
他先前的担忧倒是显得有些多余了。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出乎意料的,君修宴居然没有把她拎起来修炼。
花玉瑶撑了个懒腰打开了大门。
只见院中梅树下,一袭白衣飘飘的君修宴正倚靠在软榻上翻看着一支卷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