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耳边喊杀声突起,放眼看去,远远的山路上两条火龙赶来,想必是有人发现不妥,紧紧追来。 “兄弟,有船么?”宋江转过来哭丧着脸道:“宋江可不会水。” 那黑衣人二话不说,飞起一脚正踢在宋江屁股上,宋江只觉一阵大力涌来,身子不由自主的飞起,往崖下坠去! “啊” 宋江惨叫一声未了,脸部和坚硬的木板来了个亲密接触,后半声生生给咽了下去。 木板?芦苇荡里哪儿来的木板? 宋江四下摸了摸,这才惊喜的发现自己正好落在一个小船里,想必是那黑衣人预先备下的。 月光下,那黑衣人高高跃起,往小船中落下,竟然只是让船身微微一震,连点水花都没有。 “划船!” 没有二话,黑衣人往宋江手中塞了把木桨。 宋江咽了口唾沫:“那你呢?” “我累了,休息会。”那黑衣人说完就躺了下去:“你爱划不划,追兵马上就到。” “我划!我划!”宋江连连点头,划动木桨,将小船从芦苇荡中驶出。 不得不说,宋江虽然不识水性,但自从在水面上吃了亏,险些吃了板刀面之后,还特意向李俊他们学了学划船。 崖上的两条火龙已经合拢,带队的正是晁盖和西门庆等人。 看着越划越远的小船,晁盖不无担心的问道:“贤弟,时迁兄弟不会出事吧?” “如果是被人我说不好。”西门庆笑笑:“不过这种活我三弟再拿手不过没啥可担心的。” 说完西门庆轻轻一叹:“送走了宋江这小人,梁山可以安安静静的发展,朝廷需要顾及的东西太多,就顾不上咱们这边了。” 宋江划着船,时不时的扭头看着后面山崖上聚集成一条的火龙,直到看不见火光下的人影,才放心转过头来。 黑衣人连眼睛都闭上了,似乎在养神。 宋江晚上就没吃东西,又被折腾的不轻,加上划船实打实的是力气活,这一下放松下来顿时觉得手都抬不起来,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 “兄弟,带了啥吃的东西没有?宋江手脚都软了,划不动。只求些东西果腹。” 那黑衣人听这话怪笑一声:“这当口你还想着吃东西?须知山寨水军头领不少,说不定现在正调集船只来拿你。” “我懂水性,往水里一扎就行。你呢?” 宋江苦笑一声,从水泊中抄了几把水服下,算是欺骗下自己的肚皮,深吸一口气再度拿起木桨,拼命的划了起来。 “这还差不多,快到了叫我。”那黑衣人似乎被水波荡漾的昏昏欲睡,打了个哈欠。 宋江咬着牙划船,心中恶念突生:“等上岸后哄这鸟人带我去寻戴宗李逵,到时候让你求死不能。” 过一会儿又想:“先摘了面罩再说,看看这鸟人什么嘴脸!” 宋江胡思乱想,凭了一付报仇的心思,手上渐渐倒有了些力气,一桨一桨的划开去,倒是速度不慢。 黑衣人一边呵欠连天,一边顺嘴指点船只前进方向,中间还阴阳怪气的不停埋怨宋江手脚太慢,又吓唬后面有船追上来。 宋江被翻来覆去戏弄了好几次,胸中怒火渐盛,心中早已把这黑衣人扒了衣服倒吊起来用鞭子抽,又或是让李逵一截一截的砍手跺脚,要不然这股恶气实在咽不下去。 正恼怒间,那黑衣人不知何时蹲在宋江面前,手中拿着一个物件丢来丢去:“你满嘴咧咧,莫非不要这东西了?” 宋江借着月光看去,不由吓得魂飞魄散:“这东西不是在晁盖手中么。” “自然是从晁盖身边顺手摸来的。”那黑衣人古怪的一笑:“没了这腰牌,你以为还能回皇城司么?” 宋江见那黑衣人把自己的那块腰牌丢来丢去的玩,这要是不小心丢在水中,叫自己上哪儿捞去! 在江州牢中的时候,皇城司那人说的明白:“认牌不认人,牌在人在。” 自己怎么忘记了这腰牌的事情! 刚从梁山逃出来,皇城司也不能回,自己还有何处可去? 想到利害关系,宋江只得陪笑道:“这位兄弟,这物件可不是拿来戏耍的,还是还给宋江罢,等寻了家人必有重谢。” “重谢?”那黑衣人眼睛贼溜溜的:“一万贯有没有?” 宋江听了险些一口老血喷出三丈远。 一万贯是什么概念? 西门庆当初在清河县占了半条街,又得了许多从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