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什么不好的呢还是你没有把握”
李默捏着终端朝我晃了晃,“正好,两周后亚连订婚,我要看到结果。到时候,我给你的可就不是蚊子腿似的户籍与学历了。我在三城正好有个为期很长的会议,到时候,你需要什么我都能。”
他说到这里,再次望向了我。
我道“可以是可以,不过”
“不要找借口。”李默打断了我,笑意更大了,并不直达眼底,“既然能在许琉灰身边当上助教,你们能相处的时间可长着呢。最重要的是,没有了亚连的牵绊,你不是更能发挥你的本事吗”
我摇头,只是看着他,“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吗我不相信你是真的这么在乎许琉灰。”
李默的睫毛翕动了下,他又笑起来,话音带着刻薄,“怎么,就许你觉得自己没那么糟糕,不许我表现得没你想象中那么糟糕吗”
那不一样,我是装的。
你的话,如果没利可图,就说明
你又想让我证明。
我已经数不清楚李默这样的小测试到底有多少了,但是我可以确定,他已经不那么聪明了。他宣称自己理智,可是现在,又再一次想要从我身上得到答案。
何必呢
我觉得李默现在都不清楚他的决定暗含了多少的试探,于是我深深叹了口气,道“至少,让我和亚连再道别一次。”
李默身上的冷更甚一层,喉间溢出声嗤笑来,“订婚时再见也一样,事情要是办成,你甚至能做征婚人呢。”
他的阴阳怪气很快被压下,转而变成近乎敷衍地摆手,“算了,来人,带她过去。”
佣人从门外进来,带着我要走,我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回头望李默。
李默的手支着额头,另一只手已经扶上了后颈。他似乎已经十分疲惫了,抬头睨了我一眼,扶着后颈的手顺理成章地滑到领口理了理。
我道“你要真这么疼,打字不就行了,你现在说话感觉你吞了两只猫,猫爪卡在你喉咙里抓似的。”
我想了想
,皱着脸道“再说了我又不是没见过你之前疼的样子,你要不然下次直接给我发信息就行,我看你那样浑身刺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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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佣人们是声控的,同样是出去,因为这次李默用了滚字,他们便迅速把我夹起来拎着我走了。
可恶
我挣扎着把手里的领带卷起朝他一扔,“神经病”
下一秒,我被彻底夹着带走了。
“砰”
门被合上。
李默终于支撑不住似的,捂着后颈,扶着头用力呼吸起来。灼烧似的疼让他头脑一阵阵的空白,似乎有波纹在脑中消散,似乎又没有。他垂着头喘息着,脖颈处的疼却并未使得他清醒,反而引得他愈发混乱。
李默的胸口越来越闷,这种闷将脖颈上灼热的疼化作实质性的恨的火焰,烧得他近乎无法呼吸。
那种连绵的痛迫使他不得不迅速站起身,他脚步仓促,刚走几步却听见“咔嚓”声。
李默低头,阵阵头晕目眩袭来,在模糊的视野与灼热当中,他看见自己踩到了一团领带。他眯了下眼睛,看见领带上逐渐晕染开的深色。
他曲起膝盖,用脚挑开,却看见一管破碎的针剂。
碎片零散,标签上只有模糊的字迹。
“急效止痛针剂。”
李默的喉结滑动了下,眼睛垂下,呼吸绵长起来,眼睛愈发感觉到灼热。
难以呼吸。
和亚连的见面,并非我想象中的那般,在某个豪华舒适的地方。
而是在一片浓重的阴影与黑暗之中。
门打开的瞬间,我感觉什么东西骤然间砸在我旁边的墙壁上,还有一身崩溃的喊声“滚啊让李默见我让我出去”
我怔愣住。
佣人们却已习以为常,为了合上了门。
这里的昏暗并非全然的昏暗,而是玫瑰粉黄似的,暧昧却又透着颓靡的暗,连我的手都像是被吞噬了一般,变得粉黄却又透着怪异来。
我看见很远处的角落,亚连披着靠在角落,身下是柔软的褥子与靠枕。可他全然没有看人的意思,只是抱着膝盖,脸颊与手臂都因水泽而反光。
我很慢地走过去,亚连听着我的脚步声,却更加崩溃,抬起脸喊道“我他妈让你们都滚”
他脸上是晶莹的泪珠,睫毛湿润成一团,在看到我的瞬间,漂亮的脸上却只有一片怔忪。
仅仅几秒,亚连便仓促起身,几乎要摔倒,又在下一刻飞奔过来将我涌入怀中。
玫瑰味的信息素铺天盖地袭来,他的身体却在轻轻颤抖,喉咙之间只有细小的哽咽,话音变得颠三倒四,“你来了,为什么在这里我不要,我要走,让我走好难受,呼吸不了,陈之微,我、我”
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