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李月兰一边。 按照山雪的决定,李月兰被降级做了内务堂的堂主。这个事情恰巧由内务堂与戒律堂的人共同完成职位的调整登记手续。 同时,山雪的姑姑这几天都不安宁,这时她溜达到戒律堂,于是就了解到了李月兰被山雪招见并降级处理这个事。 不过,东方英还不确定山雪招见李月兰是说了什么事,她只是预感不好。 如此,大概山雪在畜院里找到夏笙时,东方英也鬼鬼祟祟地在戒律堂与内务堂之间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李月兰。 此时的李同样不安宁,虽然山雪已经答应了不深究,但长老职位的丢失,还有她所说的内幕,还有内务堂与戒律堂人员对她这个事情的议论,都使得她感到失落与不安。 东方英鬼鬼祟祟地忽然出现到眼前时,李月兰又吃了一惊,整个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李脱口道:“首座!你怎么在这里?” 东方英脸色暗淡,道:“听说山雪刚才找你了?”李月兰当然知道山雪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看了一下左右。 李月兰本想确定附近有没有人,却正好看到一二十步外的堂房路口走过几个白衣女,几人有意无意地往这边瞅了一眼。 对方这一眼本是无意,李月兰和东方英却吃了一惊,俩人不约而同地看着路口那边,口头上的话立刻就哑住了。 俩人的这奇怪模样反而让那几个白衣女惊了一下,好在刚要看仔细时,已经走过路口了。 东方急道:“咱俩去屋里说!”于是,俩人转身向就近的一间闲置屋子里走去。 进里来,东方英道:“山雪是询问你她母亲的事情了吗?”说完这句,东方脸色又变得极不安,看得出,她现在很怕提到这事,即使她心里已经想到过了无数遍了。 李月兰略微颤声,道:“是…是的。”东方英想到山雪对李月兰的惩处,心里大概明白了,有些怨怪地道:“所以你都跟她说了?” 李月兰鼓起勇气,道:“是的,首座,这个事情不能怪我啊!” 又道,“虽然温九凤和尹梦媛碰巧都死了,但知道这个事情的还有温兰、何红英、季惠她们,山雪想查的话,迟早是会查出来的!” 跟着缓了缓口吻,道,“所以,咱们还是去面对吧,该来的总会来的啊!” 即使有心理准备,东方英脸色还是由刚才的不安变成煞白。 半晌,东方英道:“这么说,山雪她现在都知道了?”李月兰看到东方英的脸色很难看,不知道怎么跟她说,只是沉默点头。 东方英也说不出话来,已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月兰却忽然有了主意,道:“我看小雪她,好像还不想直接去找你,她可能顾念着你们之间的亲情!既然如此,你主动去找她认错了吧!” 东方英心里动了一动,脸色变了一下。 李月兰续道,“我看山雪她挺善良的,而且心里重情义,首座你主动去向她认错,完了听听她有什么想法,可能事情就解决了!” 东方英忽然怀疑,道:“可我的情况跟你不一样,我是指使人去害她母亲的,她能原谅我吗?” 李月兰道:“能不能原谅我也不敢保证,但你至少要去跟她认错过了才知道,不然还要等他主动来找你么?” 东方英听得后面这句,心里一惊,也像是醒了一些;她知道等山雪来找她,或者说对付她,跟她主动去找山雪,意义确实不一样。 同时,李月兰现在不仅冷静,而且带着后悔,她再次道:“山雪这孩子善良,有情有义,但不代表她软弱可欺,相反的她骨子里很硬,而且她还有过人的智慧,现在看来,她这几年做的事情,都是有步骤有计划的,而且她的计划都成功了!所以我觉得你不主动去找她认错的话,吃亏的很可能会你呀!” 果然,东方英害怕了,心里也感受到了自己于山雪的不如,又看到李月兰语重心长的神态,心里的抗拒便开始塌了。 东方道:“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想会儿!”李月兰看见东方英面色苍白,满是无助、无力之感,便觉得东方英应该是听进去了,她现在想一个人考虑,可能是想着该以什么方式或者什么时候去面对山雪。 如此,李月兰便走了出去,该说的她也都说了。 一更末,天已黑。 山雪在她的教主居室里,燃着烛火,由几个贴身侍女伺候着,正在批阅今天各院堂主们呈送上来的关于教派眼下各种事务的处理意见与施行方式。 变乱刚过,百废待兴,百事待举,所以山雪这几天每天都很忙。 同时,白衣教不是一个很大的教派,而且财力也不是很大,所以山雪的起居殿不是很大,差不多四丈见方,里面分成了三个厅室,包括一个卧室,一个花厅和一个书房。 起居殿装修不奢华,但温馨雅致,里面的摆设基本上是屏风、珠帘、帐幕、书架、壁橱、花瓶、书案、书画、柜子、茶几、桌椅、烛台,还有女子生活用的物品,比如梳妆镜、梳洗盆、衣物,以及书写用的笔墨纸砚等。 山雪的母亲步清华创立白衣教时,并不容易,所以带头提倡节俭。山雪知道她母亲的用心,而且她又怀念母亲,所以奉行这个习惯。 山雪批阅文书的这时,忽然花厅外面传来侍女的声响,道:“东方首座?!” 显然来的是山雪的姑姑东方英。山雪心头一紧,没想到姑姑竟然主动找来了。 跟着听见东方英的声响道:“小雪在里面吧?我有事找她!” 侍女道:“教主她在里面忙着公务呢!”东方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