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徐长安索性松手,捡起地上那少爷掉落的宝剑,施展轻功向已经跑到山下的家伙追去。 此时雨更大,视线不佳,徐长安又没有专门练过轻功,加上腹中饥饿没力气,没多久便追丢了。 回到山上,徐长安喘了几口气,怀着几分忐忑之心解开两人带来的一个大包。 一个二十来岁模样的女子四肢头颅都被肢解,混在一起装在包里,更可怕的是,她的腹部被人活生生挖开,一个七八个月大的死婴脐带连着胎盘,这是个男婴,他昂着头颅,眼睛睁着,似乎带着对这个世界的一丝好奇,安详地躺在妈妈手臂和头颅中间。 “呕……”徐长安坐在泥水里呕吐不止,吐了吐着,泪流满面,他实在想不到天底下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完全无法想象把自己的孩子从娘胎里挖出来并弄死需要怎样的心情。 就是为了娶什么剑湖的仙子吗? 徐长安将那唐管家尸体留在原地,冒着雨将冯乐儿的尸体和她孩子带离这个小山,走了大概一里路,来到山脚山阴处,用剑挖出一个简单的坑,将尸体拼好,孩子放她边上,仔细埋上。 “冯姑娘,我虽不认识你,但愿发誓言,不诛此子,绝不罢休!” 徐长安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宝剑,心中一阵厌恶和恶心,轻声说道:“我徐长安就是用一根树枝作战,也绝不用这畜牲的兵器!” 说到这里,右手灌注内力,将那宝剑用力一甩,宝剑像飞星划过半空,飞到一里外的水泽里没入,不再去看一眼。 此时天色已黑,依旧大雨滂沱,徐长安却依旧心神激荡,更不管肚子里的咕咕叫声,心中所想便是如何找到那牲口并手刃之,以求念头通达。 漫无目的找了半晌,并没有找到山洞之类的避雨之所,索性也不勉强,吃了一些看起来不错的嫩草,待雨停,随便找了个草多的松软之地,地为床,天为被,睡了一夜。 当阳光照在徐长安身上的时候,他已经盘膝坐下,通过昨天的一战,他对自己的武功已经有所了解,虽然还做不到融会贯通,但已经能够在心里复盘,如何使用内功,如何使用步法,其中最深刻的是棍法,或者叫剑法,他始终觉得,如果用剑的话,可以将威力发挥到最大。 用那畜牲的剑是绝对不可能的,搞一把剑的话需要钱,那唐管家尸体上或许有钱,但他同样觉得脏。 “看来最好抢一两个蟊贼。”徐长安对于用坏人的钱这一点并不排斥,但在他心里,这两个人都没资格做人,坏人也是人,他俩不配。 在此之前,徐长安需要用别的武器替代一下。 认准那禽兽逃跑的方向,徐长安一边走一边找目标,终于在走到正午的时候看到一个破败的和尚庙。 和尚庙里的佛像是石头堆的,上面做了彩绘,而下方的坐台却是个生锈的铁台子,徐长安对神佛没有半分敬畏之心,直接把铁台子的一根腿掰了,用一块石头敲敲打打做出一个剑胚,边缘和剑尖磨平开刃,绑上木头做的剑柄,甩弄两下,还挺趁手,灌注内力之后也不比宝剑宝刀差太多了。 “以后你叫破邪,破邪破邪,破鞋……算了,无所谓了,迟早把你换掉。” 徐长安心里这么想着,开始一招一式地复盘他那精妙的剑法,剑法叫什么,他已经想不起来了,依稀记得有九剑,变化极多,关键在于料敌先机,出手无招,掌握了这一点,即使身上没有半分内力,剑法也具有极大的威力。 但这不等于说不需要内力,在第八招破箭式和第九招破气式都需要很强的内功去辅助剑法,前面的六招在辅助强大的内功之后也会威力倍增。 但徐长安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内功的修炼方式了,只能在使用的时候加以运用,即便如此,还做不到连贯与纯熟,否则不会被唐管家临死前抱住兵器了。 九剑讲究的绝不是以力破巧,恰到好处即可。 练了一会儿剑,徐长安心有所感,忽然停了下来,只见和尚庙里忽然多了一个穿着红袈裟的和尚。 “阿弥陀佛,施主,天降大雨,小僧可否进来一避?”这和尚油光面面,看起来像是酒肉和尚,礼节倒是没有毛病,双手合十,口宣佛号。 徐长安往门外一看,果然又下雨了,这里的雨季下雨未免也太频繁了,晴天还真一半都占不到。 “庙又不是我建的,你要进就进来好了。”不知为何,徐长安对和尚这个群体没有半分好感,更受到昨天事情的影响,心情不爽,言语间也不客气,原因他说不上来,似乎是上辈子跟和尚有仇? 这和尚看起来有四十的样子,不过出家人的年龄不太好判断,徐长安也懒得招惹他,只想等着雨停各奔东西,别招惹什么因果,当然,如果碰到之前那种突破人性的恶心事情,他也不介意管上一管,可如果只是平常恩怨,江湖仇杀,他就毫无兴趣了。 “多谢施主。”和尚进来后找了个蒲团坐下,从怀里掏出一个面饼吃了,便闭目养神,看起来也没有招惹徐长安的意思。 雨越下越大,伴随着雷声,没多久变成倾盆暴雨,看不到三丈外,连天色都变得昏暗无比。 等了足足两个时辰,已经到了傍晚了,雨稍微小了一些,但也只是小了一些而已,看起来这路是走不了了,除了大雨之外,还刮起了大风,这和尚庙窗户年久失修,根本挡不住风雨,庙里已经水汪汪一片,干净的落脚地也没有多少。 “施主,看样子我们两个要在这庙里过夜了。”和尚忽然露出
第三章 誓(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