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就会跟他们一样变成了同一个名字。” 白渊渟觉得自己有必要打听一下这些人的来历,先从最熟悉的开始。 “雨墨云?” “说来有趣,天山派竟然会让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年轻人即前人之位。”老人回答的很从容,也很干脆。 “顾惊风?” “他不在中原,他距离我们很远。” “他可被称为剑圣?” “是。”老人的表情中夹杂着还未出口的话。“你一定在想,他既为剑圣,必然身处高位风光无限,为何还会加入见不得光的银香社。” “我想他一定是有求于我们。” “你没有说错,只是因果颠倒。如果他不加入银香社,他根本做不到剑圣的位置。” “鹤中子又是谁?” “闲云野鹤,四处玩乐。” “那为何要加入你……我们?” “闲云野鹤,四处玩乐……没有钱怎么能做?” “那为何我们要让他加入?” “因为银香社之中还没有人拒绝过他。” “这就够了?”白渊渟在问。 “这就够了。”老人在回答。 酒已转凉。 白渊渟拿起杯子在手中转动,让酒水在杯壁上滑动。 “你为什么唯独不向我打听公孙回?”老人发现了不对。 “因为我知道他该死。” “不如说是他倒霉。” “有多倒霉?” 老人抬起头,望着门外许久,最后声音变得窸窣微小。“他是唯一一个见过言延烛真面目的人。” “这就是全部原因?” “难道还不够吗?” 白渊渟最后还是喝下了这杯酒。“最后一个问题,你是谁。” “我是一个老人。” “没有错,但是不够多。” “我是一枚还有一点价值的弃子。” 白渊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看来你知道的很多。” “但我说出来的却很少。” “所以你能活下来。” “我知道银香社之前是如何追杀你的,我也知道你并不相信我。”酒让老人的情绪有些涌动。 “至少不是完全相信。”白渊渟选择实话实说。 至少面对这样的一个老人,谎言的风险比实话要大得多。 “之前坐在你这个位置的人,是我的老友。当我见到你的第一面起就打算为他报仇。” “此时此刻你还没有出手。” “因为我还没有彻底糊涂,他的死亡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你是在对我表明立场。我可以这么理解吗?” “我只是觉得他不敢做的事情你未必不敢去做。” “我?” “还有我。”老人又给白渊渟倒上了酒。“我起码还可以再对付几年光景。” “怎么做?” “坐到高位。” “我如今已经坐上了六部之一。” “所以你就很有可能代替言延烛接管银香社。” “代替他?你不是在说笑?” “你不是曾一直挂在嘴边的说要报仇?” “没错。” “与其毁掉银香社不如占据银香社。” “但我总觉得你在挖苦我,显而易见的事这两样我都做不到。” “很好,那么这两件事就没有任何区别了。” 老人举起了剩下一点酒的酒杯。 对着火光,算作他对老友的最后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