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已经疼得说不清话了,不过还是能在模模糊糊的听出来,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咬了。 程定军让他把手拿开,但是柳烟此时貌似除了急促的呼吸外什么也做不了,就连意识也变得逐渐模糊起来。最后还是程定军一把拽开了他的手,不过眼前的景象着实也是吓了程定军一跳。 距离被咬前后才不过几息的时间,但是此时柳烟的伤口已经接近溃烂了,甚至还散发着一股强烈的腐臭味,浓浓的黑血附着在上面,顿时让程定军有些手足无措。 程定军只能抱着点希望看向公孙轩桀,但是此刻公孙轩桀却用手拄着下巴饶有兴趣的望着二人,就如同一个人在欣赏自己的意的玩物亦或者是某件作品。 “是你干的?”程定军的语气十分的愤怒。 不过公孙轩桀却只是露出一抹轻笑让他自己体会。 程定军觉得这家伙多半是指望不上,但是望着马上就要失去意识的柳烟一咬牙,先用自己腰间的绳子以自己最快的速度绑在柳烟的胳膊上端,然后一口“咬住”柳烟的伤口将黑色的血水强吸出来吐到地上。不过才来来回回两次,程定军就觉得自己脑袋昏昏沉沉的,这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也跟着中毒了,他愤恨的看了一眼“罪魁祸首”后也终是支撑不住身体倒了下去,不过他此时还算是有些意识。 顾筠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来回晃动了程定军几下见他没有反应,于是赶忙爬起来去找自己的箩筐,不过他刚找到自己的箩筐,一只脚便踩了上去。顾筠喘着气抬头望去,此时公孙轩桀也正好俯着身子在看他,两人忽然一对视,顾筠又被吓了一大跳,手也脱离了箩筐。公孙轩桀见他脱了手于是一脚便踹飞了箩筐。 “阁下这是做甚?” 顾筠颤颤巍巍的质问道,但他并没有注意到被踹飞的箩筐了爬出来两只剧毒的蝎子。 张齐跟阮枫打了个对眼,从两侧便又朝着公孙轩桀袭来。 张齐:“你傻呀!这家伙就没打算给咱们活头!” 不过在巨大的实力差距面前两人真是如同飞蛾扑火,以卵击石,三下五除二两人就被公孙轩桀击飞了出去。可是阮枫砸在墙上,又摔在草垛上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油灯。火焰一下子点着了傍边的干草垛可怜的阮枫却昏了过去,公孙轩桀却出乎众人意料,一个箭步冲入火海拎起阮枫便扔了出来。 “看是么看,还不跑?”公孙轩桀在火焰的包围下却似乎是十分的淡定,如同一位好心的大哥哥一般提醒着众人快跑。 顾筠也是连忙推着昏了的张齐往外跑去,刚出了门口,靠近刚草垛的房梁便“哄”的一下塌了下来。巨大的声响却并没有引来过多村民的围观,只有一个白胡子老头,手里不知什么多了一位百里荿,被扔出来的阮枫也是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 顾筠放下手中的张齐,慌慌张张的想要往屋里跑,但是却被一只大手拉了回来。 “疯了吗?何事至于?” 圣绝死死拉住顾筠,顾筠却像是疯了一般直接扯断了自己的衣服,不过他刚到即要倒塌的门时就被从里面来的一只脚踹飞到了地上。 公孙轩桀两只手,一手一个“小朋友”踩着空气便出来了,这场面逼格直接拉满,随着他落地的一瞬间整个房子也夷为废墟。 公孙轩桀将两人放下,不过此时二人的毒已经被公孙轩桀解了,也算是脱离了生命危险。 不过伤心的除了跪地痛苦的顾筠外,似乎还有这个房子的实际拥有者圣绝。 圣绝可能还是抱有一丝丝希望:“全烧了?” 公孙轩桀拍了拍身上的土,毫不吝惜的说道:“害人的玩意,烧了就烧了,何乎在意?” 圣绝只觉得自己想骂人,不是他的东西他定然不心疼呀,那可是自己全部的家当,还有自己的爱宠,欲哭无泪的圣绝只觉得自己天塌了。 “罢了,罢了,无妨,老夫帮你报销总是了吧?” 圣绝一听这大款,瞬间就又有了精气神,立马表示自己一点也不心疼。 “有你这句就好,小的我也不贪,就要您养剑池里面的三只血蜮。”一边说着圣绝手上还比出一个三的手势。他就应该谢谢那天天色暗了,不然就他那副小人得志了的表情,公孙轩桀高低都得抽死他。 “你还当真是狮子大开口,不过老夫准了,且需你自己去抓。” “得咧。”圣绝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这波还真是稳赚不亏。 公孙轩桀也是懒得跟这家伙仅仅计较,不过自己养剑的血池的确是越来越邪乎,让这家伙去帮自己轻轻杂碎,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公孙轩桀一边想着,一边朝着跪倒在地痛哭到失声的顾筠走了过去。 顾筠见他过来,猛地抬起头同他对视,全然没了先前的胆小跟怯懦,而且这个眼确实让公孙轩桀越看越觉得眼熟。不过好在公孙轩桀并不想细究,只是从袖子里拿出一些东西,冷漠的扔到顾筠面前。 即使趁着夜色,顾筠也使得这些东西,他的态度似乎又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将这些“破烂”宝贝似的护在怀里谁也拿不走。至于当时公孙轩桀为什么踹飞顾筠的箩筐,他自己也懒得走解释,更不想向别人邀功,就让他当成是自己无情的表现就好。 “给他们重新找个住处吧。” 公孙轩桀有些乏了,心里暗暗骂道:天天的怎么净是些破事。 王东海思索了一会无奈的回道:“回观主阁下,老朽无能,可村子的情况您也知晓,小圣子的宿舍已经是老朽所能想到的最稳妥的了。” 公孙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