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定军终于醒了过来,伸出手揉了揉自己还有些发晕的头,忽然环顾四周。 “这是哪呀?” 程定军坐了起来,只见四下无人,他顿时又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警惕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见墙上挂着一把剑,于是艰难的起身将剑取了下来。 有脚步声,程定军刚想要端详一下剑,可是一听到脚步声便立马躲到了门的后面。 宫耗一开门,程定军便一个侧身将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其他人在哪?” 面对程定军的质问,宫耗不慌不忙的用手指了指院子里。程定军迟疑片刻,还是将宫耗一把拽了过去,实在是怕他们在搞出些其他的什么幺蛾子。 程定军就这样挟持着宫耗朝着屋外走去,不过屋外的人却被他这一番举动给吓坏了。 就连百里荿手里美味的糕点都因为受惊掉在了地上。 几个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尴尬的愣了好几秒,最后还是宫耗打破了僵局。 “这位道友,可否先放了小的,这剑可磨的极为锋利。” 程定军还是很警惕:“不行,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们师徒的诡计。” “吆吆吆,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又在这里污蔑老夫。” 公孙轩桀突然出现在了程定军的身后,程定军第一反应则是震惊,他居然从来都没有感受到自己后面有人,抓着宫耗的手也松了劲。宫耗连忙撤出身子对着公孙轩桀恭恭敬敬的行礼道:“徒儿拜见师父。” 公孙轩桀无言,只是微微抬手示意他免礼,而后径直走到程定军身边。 “你知道老夫是何人?” 程定军有些错愕:“虽不确信,但昨夜听那位老者所言,大可觉得你就是江湖疯子——公孙轩桀。” 公孙轩桀给他鼓了鼓掌,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心提醒道。 “既然知道那你还敢造次?” 公孙轩桀这个名字的确响亮,这可让先前还在大口吃糕点的几人一惊,瞬间觉得糕点不香了,甚至有点反胃。 还是顾筠先觉得不对:“前辈莫不是在说笑?公孙前辈若是到现在已有进百岁怎可能是为翩翩少年郎?” “所以说你们傻呀,我要真是他,你们岂不是已经在黄泉路上做伴了?” “公子所言甚是,不过不欺瞒公子,我此次前来正是来拜访公孙前辈的,可否告知在下前辈究竟身在何处?” 公孙轩桀着实是没想到,自己这么坏的名声,居然还有人真来拜访自己,但是秉承着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的原理,他觉得这家伙来找自己也多半没好事。 “向他这样的混蛋不应该早就死了吗?还来寻他做甚?” 公孙轩桀骂自己也是个好手,都不带停顿的。 顾筠貌似显得有些失落,不过傍边的张齐安慰道:“顾兄弟公孙轩桀那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死了是好事,省的他来祸害百姓,他没什么值得可惜的。” 百里荿也在一边附和道:“对呀,对呀。” 只有公孙轩桀此时满脸黑线,他知道自己名声差,但是也不至于如此吧,自己前期也是个大善人呀。 “不欺瞒各位,我祖父与公孙前辈是好友,前辈更是家父的启蒙导师,如今祖父大限将至就像再见老友一面,并拜托前辈帮我寻父亲。” 顾筠此番话说的张齐十分嫌弃,在他印象里公孙轩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大恶人。 不过百里荿小小的什么也不太清楚:“要是依照顾哥哥的话,那岂不是公孙轩桀也是个好人。” 可能是百里荿单纯的甚至没有往顾筠的祖父是坏人身上想,他的观点立刻就被张齐驳回了。 “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怎么会错呢?” 百里荿委委屈屈的说了声“好吧。” 只有阮枫一人从始至终一股话也没有说,他看起来心事很重的样子。不过公孙轩桀也并没有多注意他,而是盯着顾筠,他说怎么昨天觉得有点眼熟呢,这不是自己老友顾延的孙子吗,那老匹夫,连孙子都有了,顾穹那小兔崽子又离家出走不成?不过想一想自己已经跟他们进四十年没打过照面了。 “咳咳,敢问家父是?”公孙轩桀揣着明白当糊涂假装什么也不知道是的问道。 这句话问的顾筠有些难堪:“愿前辈莫笑,在下对家父一无所知,自幼虽祖父居于深山之中,咸少外出。” “这一定是公孙轩桀教的,不忠不孝不义,兄弟莫怕,我们会帮你找到你父亲的。”张齐拍着胸脯打着包票。 公孙轩桀则是恨得牙痒痒,心想怎么就他长个嘴呀,要是不会说话,大可以闭上,自己不会把他当哑巴的。 虽说公孙轩桀脾气好,但是宫耗可是忍不的别人说他师父半点坏话,上去一拳便打在了张齐脸上。 “住手!” 这估计也是宫耗少有的几次违抗师命了,在公孙轩桀说完住手之后,宫耗骑在张齐的身上,又给了他几拳才算是松了口恶气。 “你爹我认识,我也认识公孙轩桀,不过抱歉他不能去见你祖父,我会带他去寻你父亲的。” 顾筠喜出望外连忙道谢。 公孙轩桀却在担忧,此时他仿佛从顾筠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其他几位“老兄弟”的未来,整个江湖后续的走向。 “看来真的该做出改变了。” 公孙轩桀像是在跟自己说,也像是在跟别人说。 “你们几个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情,顺着台阶而下一路向西穿过村子,走那条小路会看到一家客栈到那里就安全了。” 说完他走到张齐身边,宫耗也站在那里,公孙轩桀二话没说一耳光便扇在了宫耗脸上,宫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