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荿似乎不再那么怕公孙轩桀了,凑上前拉了拉公孙轩桀的衣角,用自己略带乞求的眼神巴巴的看着公孙轩桀。 公孙轩桀最受不了小孩子委屈了,有些无措:“怎么了?” 百里荿指了指已经走到奈何桥的程定军,目的极为明确。 公孙轩桀有些无奈,不过还是伸出手来手心朝上,宫耗和程定军四周顷刻间出现了实体的灵气,将二人拖了起来。公孙轩桀另一只手做了几个他们看不懂的手势,紧接着另一只手也手心朝上,顿时灵气四散开来,丝毫不亚于通天河初开时散发出来的灵气。 顾筠顿感不妙,想要阻止,但是完全进不了身。 “如此纯粹丰盈的灵气皆是以生命为代价的,地仙都慎用的,前辈不要命了吗?” 公孙轩桀扫了一下顾筠,无奈的叹了口气:“井底之蛙,何以观天?” 公孙轩桀的举动甚至引发了细微的异象,明显又有人盯上这里了,不过似乎公孙轩桀对这股不善的气息并不在意,依旧专心干着自己的事情。 眼看差不多了,公孙轩桀一脚跺地,一个阵法开来,由小蔓延开来,规模又有百里汇聚成一小片,最终烙印在昏迷的二人身上。完事之后公孙轩桀还不忘接住宫耗,至于程定军那就随便了,一个自由落体摔在地上。 公孙轩桀又查看了一下宫耗的伤势,确定并无大碍后才将其放在地上。 “你柴房里有人。” 程定军醒了过来,不过说的第一件事,就令公孙轩桀窝火。他未免有些生气,一甩袖子,压着火说道:“连声谢都不道,还真是蛮子。” “柴房里真的有人,你在不救他,他就要死了。” “我早就知道了,用得着你教老夫做事?” 程定军一愣,脑子有些乱,一时间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好是坏,是善是恶。 “都是可怜孩子,顾好自己吧,既然我也见了,那你们就快写离开吧,这里的事你们就当没发生过。” “叔叔我你不能呆在这里,我没有地方住。” 说话的人正是百里荿,公孙轩桀本是不愿意的,但是低头一看,百里荿白的不像话的皮肤给人一种病怏怏的感觉,而且瘦的可怜。想一想自己小时候的经历,公孙轩桀终是心软了。 “若是想留下来,留几日也可(背起宫耗。),别来烦我就好。” 说完公孙轩桀便离开了,去的方向却是柴房。 后续几人去往柴房却什么也没有,这能无功而返回到道观。 公孙轩桀就坐在院子中央,对面宫耗正在端跪着,手上托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有一壶热茶和五个盛满茶水的茶杯。公孙从容的喝着茶,宫耗就这么静静的端着托班,手已经开始微微发抖了,看样子已经端了很久。 “进来吧,请喝茶吧。” 宫耗一听立马站起来,但是头依旧埋的很深,整个身子鞠躬样式的像个虾米。走到五人面前,语气平淡的说道:“请喝茶。”不过头始终是没有抬一下。 程,张,顾,柳,百里五人不敢动,有些摸不着头脑,看了看公孙轩桀,他依旧是安静平淡的喝着自己手中的茶,一句话也不说。宫耗似乎是觉得很尴尬,亦或者是想诚恳的认错,将头压的更低了。 “各位不必如此拘谨了,”阮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说,“前辈人很好的,回来将宫兄训斥了一顿,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此次敬茶特表歉意。大家要是不喝,他是不会直起身子来的。” “对不起,诸位多有得罪,”宫耗终于说话了,“请喝茶。”说完宫耗甚至跪了下来。 程定军来忙想要扶起他来,无果,于是拿起一杯茶便喝了下去。其余四人也跟着把茶喝了下去,宫耗这才肯站起来,不过也全然没了之前的傲气,整个人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孩子。 张齐似乎对师徒二人有了很大的改观,甚至帮宫耗打落了身上粘的泥土。 “谢谢。”宫耗娇羞的像是出嫁的小姑娘,不过宫耗却是长的也是十分的标致,甚至比姑娘还胜出几分。 “好了,以前的过节就当是翻过去了,你们玩吧,雀儿扶老夫回屋。” 这是一只百灵鸟飞了下来,落地的一瞬间幻化成了一个娉婷的美人。然后蹦蹦跳跳的来到了公孙轩桀身边,她却没有宫耗那么听话,先是围着公孙轩桀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然后才伸出手去扶公孙轩桀。 “师傅你这是坐太久腿麻了吗?” “又调皮。” 百灵鸟突然一撒手,公孙轩桀直接摔在了地上。公孙想去抓百灵鸟,百灵鸟却一躲,还朝他做了个鬼脸。 “喂,臭鸟,你干嘛摔我师父。” 宫耗一下子急了眼,朝着百灵鸟一跃便上了院子里的桃树上,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朝他做鬼脸。 “傻小子,你说啥呢?论辈分我来的可比你早,你得叫我师姐。” “我呸,要不是师父,你早死了呢。” “你不也一样?五十步笑百步。” 公孙轩桀有些无语,掐了掐鼻梁缓解一下疲劳,后自己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回了屋。 院子里面八个人你追我赶,好不热闹,正在和顾筠下棋的宫耗突然说道:“不好,又有人来了!” 顾筠一抬头,突然脸色又阴了下来:“把棋子放回原位。” 宫耗装傻:“啊,啥?什么呀?” “你都偷了我多少个棋子了?”顾筠无语急了,“快放回去。” “不是这次这次真的有人,”宫耗还在解释,“我发誓。” 顾筠自然不信,看一眼棋盘,打眼一扫,自己一共才下来二十七手,可这棋盘上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