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道上余枝就醒了,被风吹醒的。余枝叹气,还是准备得不充分啊,她应该把薄毯子带出来,盖身上肯定舒服。
闻九霄听着她的抱怨,无语望夜空。
这个女人还真以为自己是出门游玩呢?什么精呀怪呀的,闻九霄觉得自己想多了,这就是个懒女人!
快到镇北王府的时候,闻九霄跟余枝说了他的部署,多少人手能跟着他们进镇北王府,多少人手在哪个地方接应,回去的时候走哪个门安全,等等。
余枝惊讶,“这么多人?不止是你的人吧?你跟五皇子说了?不是跟你说就咱俩的吗?”这么多拖后腿的,要是谁一不小心弄出点动静怎么办?她真的一点都不喜欢被人追杀。
余枝忍不住抱怨。
“两个人能干什么?”从一开始闻九霄就没想着两个人,就算不用五皇子的人,他也得召集自己的部下。
余枝振振有词,“我负责把人弄晕,你负责绑人。”
闻九霄……
合着找他当苦力呢?
见闻九霄不语,一双明亮的眸子瞪着她,余枝第一次觉得视力太好也不是啥好事,忍不住往边上挪了挪,下意识地抱紧胳膊,她干笑一声,道:“啊哈,那啥,人多了好哈,人多好干活。我原本准备只把镇北王抓出来的,既然有这么多人,就把他一家老小一锅端了吧。”
闻九霄一惊,按住她,“你可别乱来。”能把一个镇北王捉到就是全功了,还一家老小都端了?简直是异想天开。
他就怕这女人想一出是一出,回头连镇北王都没捉到,白跑这一趟了。
这么小瞧她?余枝翻白眼,算啦,尔等凡夫俗子,她大人大量,不跟他计较啦!
“怎么是乱来呢?放心吧!我早准备好了秘密武器。”她神秘地一拍身边放着的布袋,“知道这是什么吗?”
不用闻九霄猜,余枝自己就揭晓了答桉,“迷药,见风就融没有任何气味的迷药。”简直是居家旅行必备的好东西。
“镇北王府挺大的,赶紧划分一下地盘,一人负责一块区域,约定好时间一齐动手,到时整个镇北王府的人全都陷入昏迷,还不是想抓谁就抓谁?”
划分地盘?闻九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女人一说话怎么老带着匪性呢?人也虎了吧唧地往上冲,他真怕她什么时候就阴沟里翻了船。
余枝正沉浸在高兴里呢,不过还是尽职提醒,“迷药可没长眼,药性列着呢,提醒你的人捂好口鼻,别自己中招了。”
闻九霄看了眼布口袋,问她:“咱俩怎么没事?”这一路可是吹着风过来的,布口袋能挡住什么?
余枝得意一笑,“你以为这是平平无奇的布口袋?双层呢,里头是用了油布,防的就是药性的外渗。”
她早有准备好不?
闻九霄……
算了,当他没问。
一入禹城,闻九霄就察觉到了异样。即便是晚上,这座城市的戒备也太严了吧?几乎每条街道上都有人巡察,越往镇北王府,巡察不仅多,而且密,大约半个时辰就轮一回。
两人小心地避过巡察,闪进街边的一间铺子。余枝想:这大约便是朝廷暗探在西北的一个据点了。
对过暗号之后,两人被放入后院,余枝把布口袋递给闻九霄,“你给分一分吧,我在外头赏赏月色。”
她只喜欢干活,不喜欢思考,尤其是有闻九霄在,用得着她操心吗?
夜色漆黑,今晚哪来的月色?这个女人睁眼说瞎话的功力越来越强了。不过闻九霄转念一想,不进去也好,这个女人浑身的秘密,还是少与这些暗探接触的好。
余枝随意坐在台阶上,双手托着脸,她想着今晚若是成功,西北的事就算是解决了吧?这么大的功劳,就算分给五皇子一半,闻九霄回到京里官职也该升一升了吧?若是外放,能不能做个封疆大吏?
又想到闻九霄的年纪,怕是不行,太年轻了!就算皇上同意,朝臣也不会同意的。如袁文睿一般做个四品知府也不错,其实余枝很希望闻九霄能外放到安城来,这样她就不用搬家了。显然知道这不可能,她也就在心里想一想。
不到两刻钟,闻九霄就出来了,“余枝?”才从光亮的地方出来,眼睛一时不适应黑暗。
“这儿。”余枝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说完了?那走吧。”
闻九霄没动,余枝催他,“走呀!”
整个人却跌进闻九霄的怀里,一声惊呼也被他的唇堵在喉咙里。
闻九霄抱住余枝,炽热的唇狠狠攫住她的,这一抹柔软险些令他失魂。熟悉的触感,甜美的味道,久违的感觉令闻九霄的大脑“轰”的一声,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他的力气极大,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攫取,攫取,再攫取!不够,不够,还是不够!
余枝惊呆了,今晚也不是月圆之夜呀,这个狗男人怎么就化身为狼了?手劲这般大,她的腰都被箍疼了。
浓浓的男人荷尔蒙气息,靠,靠,靠,这狼性也太重了吧?
不行了,缺氧,头晕,腿也软,还有腰……她的腰向后折去,断了,要断了。
短暂的迷失之后,余枝居然还有心情想:她这就是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