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蝉也不拘束,“那我就不和奶奶客气了,我还在想过年是不是到酒店住呢,如今奶奶可是帮我省了一大笔钱。”
校长笑骂:“你这鸡贼的小丫头,今天腊月二十八了,接下来的事情比较多,你随意就好。”
姜蝉在校长家住下,仅仅一天的时间,校长和校长夫人就被姜蝉收服了。唐妈是被姜蝉的那一手好厨艺给惊艳到了,而校长则是在和姜蝉对弈一局之后,对姜蝉那是各种看好。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围棋下的好的人,肯定是胸中有丘壑的人,只是看姜蝉的棋路,校长就对姜蝉赞不绝口。
校长是个很喜欢书法的人,在无意中看到了姜蝉的书法之后,校长那叫一个惊为天人,要是姜蝉是他的孙女,那该有多好?
如今琴棋书画,除了画没有显露出来,姜蝉可谓是大才女了。这连家的人是有多么的眼瞎,将这么一个宝贝给扔到了外面?
校长一家是其乐融融,姜蝉在这里是如鱼得水,校长俨然是已经将姜蝉当成了自家的子侄一样,成天地带着姜蝉去小区里显摆。
于是小区里的很多人都知道了,老唐家里来了一个得意门生,看把老唐给得意地!老唐就是校长了,虽说他儿子在学校里被戏称为老唐,可是在他这个正经地老唐面前,小唐还是要靠边站的。
转眼就到了大年三十,大年三十的晚上吃年夜饭的时候,吴秀珍和连树国在厨房里忙忙碌碌地,就是忙大年三十的团圆饭。
连彦彬歪在客厅的沙发上懒洋洋地玩手机:“阿姨在做什么啊,好香啊。”
吴瑾抱着沙发上的抱枕:“谁知道呢,要不我去看看?”
厨房里,连树国麻利地杀鱼,吴秀珍在炸丸子,她下意识地喊了一声:“连翘,把笊篱递给我!”
厨房里顿时静默了,吴秀珍自觉失言,连树国默不作声地递过去笊篱:“也不知道那丫头现在在外面怎么样了?”
吴秀珍瓮声瓮气地:“她能够怎么样?我看她翅膀硬了早就想飞出去了!”
吴秀珍在对待其他人的时候都是各种的温柔,唯独在提到连翘的时候,就会有点歇斯底里,也有可能在吴秀珍的心里,只有在连翘面前,她才能够完全地做回自己。
她不能对吴瑾大小声,因为连树国会护着吴瑾,她也不能对连彦彬发脾气,因为她更在意别人的眼光,生怕别人说她是个恶毒的继母。
唯独连翘,她怎么委屈连翘都没有关系,因为连翘是她和连树国的女儿,她打骂连翘,连家父子不会说什么,外人也不会说她刻薄。
所以长久以往,连翘已然成为了她和连树国的出气筒,稍有不顺心的,几乎承受他们怒气的都是连翘。
“我看那死丫头是彻底地不想回来了,这样也好,我就当没有生过她,让她在外面自生自灭吧!”
吴秀珍恨恨地接过笊篱,捞出炸定型的丸子。连树国皱眉:“她还小,有不懂事的咱们教教就是了,你发这么大的脾气做什么?”
“她的手机号多少?”连树国才问了这个问题,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这个时候他忽然想到了之前姜蝉在办公室里的控诉。
“吴瑾她用的最新款的果机,我却连个手机都没有,你们这后爸亲妈当的可真是称职啊,亏带着自己的亲生女儿而去满足她的女儿。”
不知怎么的,连树国想到这些话忽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他扪心自问,这么多年他真的做错了吗?是不是因为他和吴秀珍这么多年的偏心,才让连翘对这个家彻底地心寒?就连过年,也不愿意回来?
她一个小女生。在这城市里举目无亲的,她能够到哪里去?
“我们这么多年是不是真的做错了?”连树国喃喃道,吴秀珍一时没有听清楚,连树国又重复了一遍。
吴秀珍关火:“你是不是糊涂了?当初我们结婚的时候说好了,要对彼此的孩子好的,你不会忘了吧?”
“我当然没忘!”连树国低吼一声,也让来厨房偷看的吴瑾的脚步蹲在原地,她站在门边,听着连树国和吴秀珍两人争执。
“当初我们结婚的时候,我带着彦彬,你带着阿瑾,我们都担心会亏待了两个孩子,所以我们都约好了要对彼此的孩子更好,要视如己出!”
连树国一边洗去手里的鱼腥味,一边回忆往昔。
“这么多年,你确实是做到了,你对彦彬比我都做地好,彦彬的吃穿住校全都是你操心。”
吴秀珍感叹了一句:“这么多年,你也做到了,你对阿瑾比他生父都做地还好,那个时候我还一直担心阿瑾会不适应,你看她现在叫你爸爸爸爸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你亲生的呢。”
“对啊,连翘说地不错,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我亲生的呢,和她比起来,连翘倒像是我们的继女了。”
连树国叹了口气:“我在想我们这么多年是不是做错了?连翘上次的指控并没有错,我们想要做好后爸后妈,可是没有必要去亏待亲生女儿来满足她们。”
吴秀珍张了张嘴,有心想要说些什么,她想说不是这样的,她没有亏待连翘,可是话到了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难道真的是我们做错了吗?”她喃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