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摇滚联系稀薄,直接从新的欧美摇滚当中寻找力量。
当然这里的新也是相对的新,他们致敬的是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noave运动。
06-09年间,刺猬、carsickcars、后海大鲨鱼、snaple、嘎调、赌鬼、怪力等众多新乐队在d22制造了无数混乱火爆的现场,开启了华夏摇滚的新篇章。
一开始的他们甚至会放弃本土化,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前期基本用英文创作。
抽象点来说,刺猬乐队首张正式专辑noisehitorld(噪音袭击世界)这几个单词,就能完美诠释出这场运动的气质。
不是太熟悉刺猬的人,估计都不知道这张专辑的存在,殊不这还是一张全英文的专辑。
具体点来说nobeijg所指的是一场巡演,里面包含了四支乐队,每一支乐队的名字对音乐节的常客来说不比痛仰和新裤子陌生。
他们分别是carsickcars、snaple、后海大鲨鱼和哪吒。虽然在这个狭义定义中没有刺猬乐队,但这并不重要!因为他们几乎是同一波人,一波来自bj的高材生!
carsickcars和snaple中,张守望、李青、李维思是北理的,陈曦是清华的。刺猬,子健是北航的,石璐是广院的。后鲨的付菡是央美的……摇滚的圈子就这么大,要找他们之前的故事,或者要找校友圈里的摇滚人,那就扯远了。
carsickcars和snaple是两支绝对不适合来乐夏或者上其他主流舞台的乐队。
在当时摩登天空都难成主流的环境里,实验和噪音更不存在展露的机会。只有存在于地下,那才是他们无限大的生存空间。
后来乐夏2的时候也证明了这一点,carsickcars和后海大鲨鱼都去了,但都没走太远。
carsickcars被淘汰的时候,张亚东老师也表示过惋惜:“噪音摇滚这种音乐可能还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被大家接受。”
carsickcars乐队生涯的最大骄傲之一,就是和nicyouth一起演出。这件事的影响力就等同于窦唯给radiohead暖场,崔健和therollgstones同台。
放在水蓝星,那就是滚石去给hatter当嘉宾!
至于哪吒,这个唯一没能玩下来的乐队,却成了nobeijg风潮里最亮眼的记忆。他们的歌更年轻,更容易传唱,也更有传奇的味道,因为青春已经在那个解散时永远的定格了。
“别盯着太阳看,别被晃瞎了眼……”
“我们把时间浪费了,我们把自己浪费了……”
这两句哪吒乐队的歌词,边浪觉得这才是乐队的夏天啊。
在那个夏天里,伱蹬着自行车,仰头望着天,时不时被树荫缝隙里漏出来的阳光刺到,若无其事地浪费时间。
关于那个夏天,邵宸北在《我与哪吒的时光》写道:
“2005年的7月,这个停滞下来的乐队又开始排练了……我们决定把名字换成哪吒。于是我们在7月的某一个早晨走进了严肃的理工大,见到了李维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以为他是个狂热的涅磐迷,后来才知道原来他也是耶稣锁链……
第三天的中午,詹盼来了……休息的时候他从地上捡了把能用的大金属琴,我们一起唱boydon‘tcry。”
从夏天到夏天,哪吒乐队成立到解散,不过短短一两年。就像这一场nobeijg,最终和它所效仿的noave一样,也只是昙花一现。
而如果你真的想了解华夏乐队,或者只是了解华夏乐队里年轻的那一部分,那nobeijg的这四支,最好不要错过。他们或者代表华夏乐队最前沿的水平但不适合登台,或者没合适档期登台,或者解散太早没来得及登台。
几乎同时期的青春故事,还有joyside代表的年轻帮,盘尼西林就是joyside的资深迷弟。
那些短暂的青春太多了,所以刺猬显得格外珍贵。这支乐队并没有归入nobeijg,也没有归入年轻帮,但都和两者有着类似的气质,都猛烈地影响过、在影响着一群年轻人。
甚至到今天,连他们的故事都已经老了。他们都唱起“一代人终将老去,但总有人正年轻”了,华夏摇滚难道还不老么?
他们从青春的白纸年华,到无限伤感的金色年华,从七年之痒到七年沉淀,如今唱起祭奠青春的歌,还是以青春的语气。而今这首歌在另一个时空被边浪唱起,于他自己而言是一种怀念,也是一种激励。
边浪记得在某一年刺猬巡演前,《q》杂志的专访里子健被问及对这老去的一代人的解释,当时他的回答是这样的:
“07、08年,d22还在的时候,像李青、李维斯这帮人,我们演完了肯定要喝酒,喝到第二天天亮,我们那时候有句话叫“坐穿馆”,得把饭馆都坐穿了然后换地再喝。但最多持续了一两年,后来自己都疲了,突然恨不得成了一年见一次。”
“以前要是一周不见李青这人都不可能的,但中间大概有五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