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她哭是哭原主年纪轻轻就要没了性命呢?”霍闲耸耸肩,心里却是清楚,温夫人看似对原主在意,实则是个优柔寡断的性格,看似在家里有很大的话语权,丈夫敬重,儿女孝顺,实则温启涵也只是给了她温夫人的体面。而向他道歉则事关颜面问题,温启涵能拿一亿来为难他,就绝不会再因为一个错误低头,那样是打温启涵自己的脸。
没等霍垣继续,霍闲就道:“好了垣垣,新年这样的好日子不要提那些不相干的人,坏了心情。我们把家里收拾收拾,然后去徐薇家拜个年坐几分钟。”
霍垣嘴上应着,心里还是直犯嘀咕。
“过年呢,嘴上可不兴挂油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给男朋友受了气,男朋友跟我闹分手呢。”霍闲搂住他腰,把人往面前带了带,调笑道。
“你就逗我吧。”霍垣眼神凉凉。
“不逗你,那亲亲你?”霍闲瞅着那撅起能挂油瓶的小嘴,没等他回应便低头,叼住。
事实证明,亲亲抱抱举高高这一套无论过多少世界始终是最能安抚小祖宗的,小半套流程下来,小祖宗的毛都给顺得服服帖帖就差喵喵叫。
小祖宗人是舒服了,但并没有真把事给忘了:“霍闲,你居然不跟温家计较,这不像你的风格。”
“我是什么风格?”霍闲发动汽车。
霍垣掰着手指数:“睚眦必报,小心眼,以牙还牙……”
霍闲不得不打断他,认真问:“垣垣,我还是你最亲亲最爱的男朋友吗?”
“是的呀。”霍垣眨眨眼,一本正经的承认。
“那对我的形容词不能优美些?还有,你那形容整体都在说一件事。”霍闲说。
“我知道呀,我故意的嘛。”霍垣理直气壮道。
霍闲:“……”
他好笑扶额,小祖宗现在也是不好糊弄了。
“垣垣,我不欠温家那两句毫无诚心的道歉。”霍闲也没再糊弄他,而是将他的打算一一说明,“原主和温家其实是两条平行线,本不该相交却意外相交,在有过去十九年原主‘抢’走温易逸锦衣玉食生活的前提下,我和温家就不可能处于平等地位。我去问温家要一个道歉,在温家甚至在外人看来,都是我得理不饶人,又或者揣测我想借机得到什么,即使我并无此想法,他们也能强加给我,我何必去自讨没趣?”
“温家现在知道了真相,肯定不会对外公布,你难道要一直顶着这盆脏水?”霍垣就是气不过这点。
“这盆脏水要洗还不简单?”霍闲并不在意。
霍垣立时激动起来:“怎么讲?你打算怎么洗?”
“不用怎么洗,温家封了口,知道的人就没几个,只要借鲁兴霖身边那些二世祖的嘴稍微‘漏’点消息,圈子那么大,真相自然而然传开。”霍闲说的云淡风轻。
霍垣点点头:“说得有道理,但是,你还是没得到他们的道歉。”
“他们的道歉能值几个钱?听他们道歉还是浪费我时间,就这样,让他们知道真相,再让他们看到温家的态度就行。”霍闲语气依然没甚起伏,好像完全不在意。
霍垣在脑海中迅速过了一遍,忽然乐了。
当初温家借着霍闲“陷害”温易逸一事大义灭亲,痛心疾首将养子送回原生家庭,明面上一句不好的话没说霍闲,但是让霍闲背着锅离开。如今真相大白,你温家污蔑人家伤了人家的心不说把人迎回来,至少得好声好气赔礼道歉,不说赔礼道歉,那也该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承认错误对吧?毕竟温家可是自诩家风清正之家呢。
但温启涵拉得下脸吗?拉不下。
所以你温家家风清正的牌子还立得住吗?
霍垣目光灼灼看着自家男朋友: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男朋友,他在那忿忿不平老半天,人三两句就能把温家陷入不义之地,高,还是他男朋友手段高……亏得他还以为霍闲转性了呢,敢情是他太天真,太年轻!
收获一波小祖宗的崇拜以及学到新一招厚黑学的小夫夫俩勉强找了个地儿停车,然后拎着拜年礼下车。
春节期间,来京务工的外地人大多在年前回了老家,市区空了,东平府也没有了往日的嘈杂,但本地居民同样撑起了新春的热闹。
徐薇家也很热闹,但这份热闹并不属于新年,而是……要债的。
要的债,还恰好跟霍大志和徐萍夫妇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