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侍剑堂内一片安宁,程墨已经将侍剑堂详细堂规制定出来,飞燕堂在白秋暝的带领下,众弟子分布在整个龙泉山四周打探消息,而铸剑堂的祖良俊也已经熟悉堂中事务,只是目前还欠缺铸造兵刃的技术,因此秦越到山下重金请了一批技术优良的铁匠到铸剑山庄讲学。 石羽本来心并不在此处,但是经过那一晚的谈话,自己对秦越的看法改变了许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不求他人能够感同身受,但至少也要能理解,因此也在神剑堂内开始训练弟子,并对各重要位置进行弟子分布,保卫整个侍剑堂的安危。 秦越则和吕宪两位长老都住在追魂堂内,看着秦越每日大摇大摆从这里进出,吕宪气的是咬牙切齿但却又无可奈何。 此时接近傍晚,算着时间信鸽差不多已经快要飞回,因此吕宪早早在追魂堂后山等候,只盼这信鸽能够带来好消息,让自己赶快离开这里。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听到头顶有拍翅声传来,抬头一看正是信鸽,连忙伸出手来让鸽子落下。取出脚上竹筒内的信笺,打开一看虽然有些失望,但是看完后面色又转为欣喜,低声说道:“你这竖子,如今老夫要你好看!” 却说秦越此时正在堂内苦恼,所担心的并不是侍剑堂的发展,而是石羽,这白青枫对于父亲可以说十分重要,自己想尽了办法,父亲才答应将其押过来让石羽见上一面,随后便会立即带回赤龙寨。 算算日期如今已经将近,等到白青枫到来,非但不能让石羽杀了他,而且只要白青枫一开口,自己的秘密便会暴露,一想到此事秦越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忽然一个大胆的念头从脑中划过,杀了白青枫! 想到这里秦越忽然觉得这不是不可行,只要做到不是自己的责任,父亲那边也不可能全怪罪在自己身上,想到此处便开始计划此事。 细想之下觉得又有些不妥,现在自己手中并无真正可用之人,那些赤龙寨弟子难保日后不会说出去,而原来侍剑宗的弟子,让他们去杀宗主的儿子白青枫更是不可能。 思来想去秦越觉得此事若要成功,非程墨不可,首先程墨在侍剑宗内之前并不受白青枫待见,二人可以说并没有什么交情,其次他的武功不弱,若果偷袭的话在瞬间杀死一个普通人完全没有问题,想到此处便开始思考其中细节。 谋划了两个时辰,秦越终于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接着便立即去找程墨。 在执法堂屋内,秦越打发众人下去只留下程墨,然后说道:“程堂主可否知道一种毒药,并不会令人失去性命,但是却会令智力受损,不能正常言语?” 程墨想了想说道:“这种药我倒是听说过,在江西百毒门中就有,好像叫做驱魂丸,若是给人吃了便会头脑发热,十二个时辰后便会变得痴呆,到那时即便服用解药也无济于事。” 秦越口中喃喃说道:“驱魂丸.....我之前听说咱们侍剑堂留存有江湖上许多门派的毒药,不知道这驱魂丸在不在其中。” 程墨沉思片刻说道:“数年前百毒门的长老来侍剑宗...侍剑堂做客,曾带来一粒驱魂丸和解药献给白宗主,当时好像是交给飞燕堂白堂主来保管,后来我就不知道了。” 秦越叹了口气紧皱眉头,做出一副苦恼的模样,程墨见状问道:“公子这是为何事而苦恼?” 秦越故作为难说道:“原本我在父亲面前好话说尽,这才留得宗主一家的性命,但是谁料到这白青枫不知好歹,出言顶撞我父亲,再加上我与大哥不和,大哥便在父亲身边说了许多对宗主不利的言语,只怕到时他们有性命之忧。” 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程墨的表情,接着说道:“为了不让事情恶化,我便借口调白青枫来这里和秋暝兄妹团聚,让他远离我父亲好保得性命,但谁曾想后来我大哥从中作梗,父亲又改变了主意,只让白青枫到这里和秋暝见上一面,然后便要立即押回赤龙寨,到那时只怕是凶多吉少,因此我便想了个计策,让这白青枫变得痴傻起来,到时候再加上我从中周旋,这样至少还能让白青枫留得性命。” 程墨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样,不过想到白青枫平日里的作风,得罪别人也不奇怪,当下心中不疑有他,只是有些惋惜,叹了口气说道:“公子真是宅心仁厚,不过此事只怕飞燕堂主不会答应,不如这样,我和公子一同去劝劝白堂主,说不定此事还有转机。” 听闻此言秦越连忙拉着程墨到飞燕山庄找白秋暝,飞燕山庄内,程墨将事情讲述一遍,没想到白秋暝显得颇为冷静,秦越也不知对方心中到底如何想法,开口说道:“此事不论答应与否,还望二位都要保守秘密,否则父亲知道我背着他这样做,到时我受到重罚不要紧,只怕会对大家不利,到时只怕连累这侍剑堂许多无辜弟子,因此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人知晓,绝不可外传。” 程墨拱手说道:“公子放心,这件事情会烂在我的肚子里,如果有第四人知晓,公子可唯我是问。” 白秋暝并未说话,而是起身走出屋外,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回来,将一个小木盒放在桌子上说道:“你好自为之。” 秦越见状连忙出言安慰,程墨也在一旁帮腔说话,白秋暝只是摇了摇头说道:“我累了,你们出去吧!” 送走二人关上门后,白秋暝便将身子靠在门上,全身上下使不出半点力气,接着眼泪便流了下来,她不知道秦越说的究竟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