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过车祸,并且脑颅受损?
院方的记录写得很清楚,这个小姑娘足足有一年多的时间一直躺在病床上没有苏醒。
是傅韶每隔一段时间带她去各个病院检查。
夹杂在记录当中的,还有其他国家其他病院共同参与研讨出的结果。
一沓厚厚的纸张,可以看得出傅韶对小姑娘用足了心意。
但是——
娇娇,娇娇……
苏枕重复看着姓名那栏的小字,默默将她的名字念了好几遍。
心中顿时有一股异样,想起她含情带怯的双眸,果然人如其名,确实很娇娇,不禁又晃了晃神,直到听到傅韶嘲讽的声音在说:“怎么样,苏先生还喜欢多管闲事吗?连院方都为我证明了,我确实没有涉嫌非法人口买卖,又或者家暴。娇娇她是我的女人,我一直在带着她看病。”
不仅如此,傅韶将前因后果全部表明清楚,用的依然是韩娇娇听不懂的这个欧洲国家的语言。
“娇娇在一年多前出了车祸,脑颅受损,当时所有的人都叫我放弃,说她可能不会再醒了。即使醒了,也有可能会半身不遂,或者严重的后遗症。但是我不愿意放弃,既然她是我的女人,我想办法都要让她苏醒,让她恢复以前的生机。”
“我爱她胜过一切,哪怕叫我身败名裂!”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傅韶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不带半分谎言的性质,引得周围的本地居民纷纷动了恻隐之心。
没想到这个故事的背后,竟然有着这么一个让人感到悲伤的背景。
眼前这个爱妻如生命的男人,在用自己的心血浇灌着对方成长,哪怕全世界都要他放弃,告诉他希望不在,他也依然为了完成心中的执念,一意孤行地在失望与希望的边缘挣扎。
不少人听得摇头叹息,没想到现在这个浮躁的社会,还能有着这么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真的是可歌可泣。
苏枕的眉头不免皱了起来,如果真相真像傅韶说的那样,为什么小姑娘清醒以后会这么害怕他们?
他不让步:“既然如此,傅先生该怎么解释,你们把她关起来的事实?”
没想到还有反转!苏枕用的是陈述句,说这话的时候也很镇定自若,仿佛掌握了什么不得了的关键证据。
本地居民们又统统看向傅韶。
而傅韶,也把目光转向娇娇。
韩娇娇虽然听不懂他们在交流什么,但是傅韶的那道视线很不友善,眉尖轻轻一挑,他的嘴角慢慢浮现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韩娇娇猜测,肯定是苏枕说了什么很关键的话。
有可能就是和她说傅韶把她关起来有关!
韩娇娇在思索她该怎么应对,因为以上的猜测只是她的脑补,他们两个人究竟生成了什么对话,她根本一无所知。只是傅韶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他心机太深。
果不其然,傅韶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片刻,便转向苏枕。
廊道里众人都屏住了呼吸,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
傅韶慢慢地开口,说:“关于这一点,娇娇她前两天刚刚清醒,醒了以后,连我都不认识了。”
他的目光穿过人群,廊道侧面的墙壁,有一扇扇洞开的窗户,傅韶看向其中一扇窗户外,远山连绵起伏,能看见山尖尖处的一点积雪。
好像陷入久远的回忆。
他的眼神有些迷离:“她以前一直说,很喜欢这个国家的风景,一年里,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不会下雪,其余的时间,大雪漫城,会覆盖整个地貌。”
“我带她来这里安家,答应她的事,我要为她做到。但是她不记得我了。不记得我和她之间的点点滴滴,不记得以前她有多依赖我。”
“她的印象里,只剩下原来的祖国。”
“她对这里不熟,我怕她走丢,才安排了这么多人手平时跟着。”
顺便多说一句,傅韶将娇娇往怀里搂了几分,在苏枕的眼皮底下,亲吻她的额头。
苏枕不知怎么的,身子绷紧一瞬。
傅韶轻声警告:“苏先生,你要记住,娇娇是我的女人,不要以为她和你多说了一句话,你就可以乱管闲事了。也不要什么都喜欢和我争和我抢,尤其是女人,别想着和我抢。”
傅韶始终记得在国内的情景,苏枕和他硬碰硬的次数。
但是有娇娇在,他不好发作,他怕发作起来,会吓坏他的这个好不容易重新得手的小动物。
傅韶说:“之前拍卖行的事情,还有商业合作的事情,我就既往不咎了。不过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像你这种什么都喜欢盯着别人碗里的性子,最好收敛一点。”
医院里的本地居民在此刻总算也听明白了,苏枕和傅韶之间,有可能是情敌关系。
说起来,是男人都很难过情字这一关。
大家又开始对这个女人的长相充满了好奇。
同时有人警告苏枕:“这位先生,既然事情已经搞清楚了,请你不要随便插手好吗?”
“是啊,院方都已经证实了,那位女士确实是那位先生的未婚妻。”
“不要以为你们人多就可以任意妄为了。”
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