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要是让顾见山再想想的话,他都不答话。郑氏没法,叹了口气道:“你先把垫子垫上。”
顾见山起身垫了垫子,郑氏道:“娘先回去了。”
郑氏伤心是真的,没有哪个母亲愿意看见儿子为了一个女子做到这个份上,可是他自小就没求过什么,又赶在这个节骨眼,只能演这一场。
若是不演,真等要紧时候,他是绝对不会弃侯府不顾的。
永宁侯此番釜底抽薪,希望能躲避灾祸。
次日一早,永宁侯推开祠堂大门,亲自把顾见山的名字从族谱除去,“你走吧,尽早把你的东西搬走,日后侯府分家,你分不到一丝一毫的东西,你和永宁侯府再无关系。”
顾见山对着永宁侯磕了三个头,“多谢父亲。”
永宁侯心里也不好受,他转身离开,顾见山扶着柱子站起来,又把柱子后面的垫子捡着,揉了揉腿,低头笑了一下,又重新跪下,对祖宗的牌位磕了三个头,这才回到了宴回堂。
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顾见山让春台给姜棠带句话,说今日有事,明早过去见她。
春台点了点头,“公子……”
顾见山道:“以后不必再叫我公子了。”
春台明朝是侯府的小厮,顾见山得给二人赎身,等离开侯府,他就不是什么公子了。
春台点了一下头,一时想不出来要叫什么,伸手挠了挠脑袋,“那小的先去了。”
顾见山私库是皇上赏的东西,还有郑氏给的,府上的东西他一样都不会带走,出去之后先住庄子,再看买什么宅子。
户籍还要去趟官府,今日就弄好,以免节外生枝。
其实比他想象中要顺利,他以为要费好一番功夫。皇上那边好说,他这样的人,皇上更愿意他独来独往。
御赐之物一箱一箱搬上马车,引得侯府下人好奇张望。
但主子的事,下人哪儿好问。
而宴回堂搬空了大半,可屋里的东西像顾见山幼时看过的书,耍的刀剑,全留下了,一样没有带走。
韩氏得到消息之后去正院问婆婆,“五弟那边是怎么了,听下人说再搬东西,这是又要去哪儿吗。”
郑氏道:“我也不知,应是奉旨办事。”
她和永宁侯已不打算问顾见风了,问了,兴许什么都问不出来,还容易打草惊蛇。
仔细想想,是有很多破绽,比如,韩氏这个当嫂子的十分关心小叔子,还有韩氏身上的衣服首饰,都不同以往。
韩氏抿唇笑了一下,“这样呀,母亲,儿媳想着这回五弟回来,一块吃顿饭,他们兄弟几个也好好说说话。一家人,时常不见,关系就不如以往亲密了,大爷还总念叨,说五弟小时候总爱跟在他身后。”
郑氏不置可否,“你管家,你去准备吧。”
韩氏:“那儿媳这就去了。”
等户籍的事办妥,永宁侯才把一大家子叫到一起,“从今儿起,顾见山不再是永宁侯府的人,日后侯府分家,只有长房二房三房四房有份。原本属于他的那份,就给长房吧。”
此话一出,众人皆愣。